真田苓視線落在某處,耳邊聽著秦警官跟嫌犯的交談,神情若有所思。
秦旭陽聊著聊著,突然厲呵了一聲,“你在看什么!”
余廣川被驚了一瞬,問話太迅速,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,在秦旭陽面前泄露了一分。
余廣川結(jié)巴了一下,“我,我在.”
強(qiáng)行冷靜下來后,余廣川竟還反問了一句,“我在看我家里為什么會有一個黃毛丫頭?!?
“秦警官,這話應(yīng)該是我來問你們才是,她這個年齡不能是警察吧?”
“你們警察非法擅闖民宅也就算了,竟還要帶家屬過來,是不是太過分了,太不把我們老百姓的人權(quán)放在心上?!?
秦旭陽定定的看著他,片刻后冷笑一聲,“我倒真是小瞧你了?!?
余廣川壓下心底升起的恐懼,這時候他不能怕,一旦怕了就會露出馬腳,那才是壞事了。
但那個女孩站得位置,余廣川就是不讓自己扭頭去看,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(yīng)也騙不了在場的任何人。
只不過,余廣川眼底浮現(xiàn)一絲詭異的得意,不會有人找到的,他可以保證,從前那么些年,他的房子也有警察進(jìn)出過,從來都沒有人會發(fā)現(xiàn)。
真田苓腳尖點(diǎn)了點(diǎn)地上的木板子,聽聲音倒不像是中空的,不過余廣川那幾乎可以是寫在臉上的情緒,讓真田苓想看不見都難。
既然這樣的話,真田苓抬手打開了腕表的燈光,阿笠博士新加的功能。
紫色的光芒在夜色下很是顯眼,真田苓在照射了一圈后,停落在某個位置,在光源中間有一個異常亮起的光斑。
在場的除嫌犯外都是警察,這是什么意思,上大學(xué)第一課就學(xué)明白了。
地上的是血跡,按理說這么一點(diǎn)兒并不能直接定罪,dna監(jiān)測結(jié)果沒出來之前,無法證明這就是失蹤者的血跡,但奈何余廣川身上疑點(diǎn)太重了,到現(xiàn)在為止線索都指向了他。
秦旭陽冷聲道,“扣住他。”
隨行過來的兩名警員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余廣川的肩膀,制止住了他所有的掙扎,“老實(shí)點(diǎn),別亂動?!?
余廣川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,但是他意識到了不對來,當(dāng)下掙扎的厲害,像案板上瀕死的魚。
“你們想干什么!”
“你們警察想要暴力執(zhí)法嗎?!我告訴你們,我會去告你們的,向你們領(lǐng)導(dǎo),向記者告你們?nèi)?!?
“來人,快來人,救命啊,警察打人了,快來人啊,警察打人了?!?
真田苓被吵得耳朵疼,“你能不能讓他閉嘴?!?
秦旭陽往后看了一眼,確實(shí)是太吵了,他抬手示意屬下讓余廣川閉嘴。
警員左右看看,把余廣川搭在院子里的破爛背心摘下來塞他嘴里了,只剩下嗚嗚聲,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了。
真田苓把木板挨個踩過一遍之后,又看了眼余廣川的臉色,很好,看來是她猜對了。
“秦警官,麻煩把這些木板都都撬起來吧?!?
秦旭陽看著并排的十來塊木板,“這里?”
真田苓微微點(diǎn)頭,就這。
指出位置之后,真田苓便后退了兩步,不打擾秦警官一會兒的工作。
秦旭陽看了眼余廣川,那副驚懼到快要跳起來的模樣,兩個警察都快按不住他,還有這位真田小姐后退的動作。
秦旭陽默默的去墻角找了些工具過來,他就是警察他也不能徒手把木板撬起來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秦旭陽在撬掉三塊木板后喊了一聲,“大金牙進(jìn)來。”
阿大聽到聲音施施然的走進(jìn)來,“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