證物袋的塑料邊角在用力攥緊后亦能達到針一樣的效果,力度足夠時也能劃破皮肉。
服部平次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,不過也只是看了一眼,該說的該做的都差不多了,以后要是再碰上應該也沒什么事情了。
人走后,真田弦一郎頹喪的跌坐在地上,多日來強撐的若無其事終于全面崩盤,這條手鏈如同一把利劍扎在他的胸腔,他一遍遍的回想起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,不可原諒。
可偏偏阿苓就是原諒他了,這么輕易的說出來,就好像當初突遭橫難的人不是她一樣,他,他們,不值被得輕易原諒。
真田弦一郎以手掩面,淚水卻從指縫間滲出。
真田苓陪她爺爺下棋時沒有分心,爺孫倆之間只有落子的噠噠聲,真田苓很吃力的跟上他爺爺的腳步。
在她全神貫注都不一定能堅持多久的棋局上,若是再來個分心,準就被她爺爺片刻間殺個片甲不留。
最后一子落下,輸贏已定,真田苓心中悠悠的嘆了口氣,得,又輸了。
真田苓把棋子慢慢歸位,順便在腦海中復盤,真田潘士冷不防的開口道,“你喜歡他們一家人是嗎?”
真田苓拾子的動作停了片刻,嗯了一聲,“他們很好?!?
起先她跟服部平次并不熟悉,倆人間唯一的聯系就是工藤新一,但那次綁架案中,服部平次毫不猶豫的趕來,幫她善后,當然主要出力的還是服部老爸。
那時起就是志同道合的伙伴,可以平肩作戰(zhàn)的隊友,人這輩子能遇上不容易的,在精不在多。
服部老爸呢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這么熟稔起來了,那會兒深陷毒窩,江湖救急亂喊了一聲,誰曾想他當真了,她也就記在心上了,竟然也就這么一直護著她,不管惹下多大的亂攤子。
靜華姨也是心善,真田苓那時候在病床上躺倒,靜華姨悉心照顧,容忍她的拗脾氣,真正不顧后果了在劍道廠上,抽她抽的也是毫不留情,還真讓她有一種母親還在的錯覺。
這樣好的一家人,真田苓就是再沒心沒肺,也不能說上一句不好,喜歡上是理所應當的發(fā)展。
這沒有說真田家不好的意思,爺爺伯父伯母都給予了她最大的包容,幾乎是有求必應,鮮少拒絕她的所有。
只不過那時確實是有一些誤解,也有很多的老鼠屎,壞了一鍋好粥。
真田潘士能感受到真田苓話里的意思,都可以理解,也不是小孩子了,誰是誰非自己拎得清楚,感情這種事情,瞞過別人,瞞不過自己。
真田潘士老了,今后都是年輕人的天下,他只希望膝下這兩個孫兒能好好的,健康的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