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腦子里裝的都是水嗎?晃一晃是不是還能聽見聲響?!”
“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自己身體是個什么情況?你現在就是一個脆皮,風吹一下就能重感冒發(fā)燒的人,你還想去逞什么能?!?
“我在你眼里,到底是有多無能,才能讓你覺得,是個案子就要讓你以身犯險!警察他們都是死的嗎?所有事情都要壓到你一個人的肩膀上才可以嗎?”
“動了多少次手術你心里沒數嗎?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到這里,那都是老天保佑,你沒把自己給折騰死。”
“康復了一年多,你那胳膊腿才能正常一些,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!”
真田苓幾次試圖張口,卻又被服部平次堵的無話可說,因為服部說的就是對的。
她那時候接連遇險,自己躺在手術室昏迷不醒,醒來后還又失憶了,可陪在身邊的好友長輩都知道的清清楚楚,各種感情不是一兩句就能表達徹底的。
真田苓低著頭,看向自己的指尖,半晌后才輕聲說道,“我有必須要去的理由?!?
服部平次火冒三丈,“什么理由,你說!”
“你說清楚,什么理由,讓你必須去送死!”
真田苓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,“如果不去,我會死的,這個算理由嗎?”
工藤新一霍然起身,劈手砸碎了一個杯子,“你給我閉嘴!”
服部平次正在氣頭上都被工藤新一的動作給嚇了一跳,這家伙,剛才一聲不吭的,怎么這會兒比他還氣。
阿大眉宇間一片陰翳,很顯然也是被真田苓的話給氣著了。
真田苓最終沉沉了嘆息一聲,抬手捂住了眼睛,“我本來不打算說的那么詳細,因為過程太.”悲慘又可憐。
真田苓把右手的袖子撩起來,貼近手腕處的一塊假皮被她撕扯下來,她是不留疤痕的體質,但也不是一絲痕跡也不留,總需要時間來淡化。
客廳的水晶燈很亮,亮的清晰的照出了真田苓手腕上的疤痕,斑駁交錯,新舊不一,在白皙的手腕上只顯得觸目驚心。
真田苓的病她自己很清楚,他們大概也知道,只是雙方沒有直接明說罷了,“重度抑郁,雙相情感障礙,創(chuàng)傷后應激障礙,具有嚴重的自殺傾向,且成功率極高?!?
“如果我在醫(yī)院,應該是被單獨關押,用上束縛帶,只在規(guī)定時間出來放風的精神病人?!?
服部平次嘴唇哆嗦了幾下,最后頹然的倒在沙發(fā)上,神色即痛又恨。
工藤新一死死的看著真田苓手腕上的疤痕,目眥欲裂,腦中嗡嗡的響,像是耳鳴一般。
阿大不忍的避開視線,他在執(zhí)行任務時見過太多的血腥殘忍,可這些不應該出現在苓小姐身上。
“我以前好像跟你們說過,我曾經被綁架過,在我還什么都不會的時候?!?
“我沒有騙你們,這個兇手,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你知道,干我們這一行的,第六感很重要?!?
“這么多年過去了,他對我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,從前是沒有辦法,”上輩子人都死透了,她就是想回顧也回顧不了了。
“但我有預感,兇手再次出現了,一個潛逃多年的連環(huán)殺手再次出現,時機有多不容易,你們也清楚,我不想放過這個機會?!?
“我想去找一個答案,可以讓我活下去,也讓那些受害者活下去?!?
“這就是我必須要去的理由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