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本美江拿著兩本書,略帶歉意的看著真田弦一郎,“不好意思了,周末還要弦一郎過來幫忙。”
真田弦一郎手里也拿著一摞資料,“沒關(guān)系堂姐,應該的?!?
栗本美江很感激,“這段時間真的太麻煩你了,我們.”
真田弦一郎搖頭,“堂姐不用這么說,都是一家人,聽父親的意思,姨夫很快就能出來了,不要太難過?!?
栗本美江眼眶微紅,用力的點頭,不管怎么樣,人能出來就是好事,她爸年紀也大了,一直在監(jiān)獄身體也受不了。
“那我們先回去吧?!?
真田弦一郎坐在車上看書,陪著堂姐的時候他也買了幾本,但在他抬頭的時候忽然察覺不對,“停車?。 ?
栗本美江被嚇了一跳,“怎么了?”
這司機不止沒停車,反而還在繼續(xù)加速。
栗本美江看向車窗外,“不對,這不是回家的路,快停車!”
真田弦一郎立刻摸出手機打電話,司機撇了一眼后視鏡,“少爺,車里有信號屏蔽儀,勸你別白費力氣了?!?
真田弦一郎看著屏幕上方的小問號,用力攥緊了手機,“你想要什么?”
栗本美江往真田弦一郎的方向靠近,身體微微顫抖,突然遇上這種事情,到底是害怕居多。
真田弦一郎穩(wěn)住心神,試圖打探些消息,“誰派你來的?要錢還是別的?”
司機不在多說什么,只朝著計劃好的地點行駛,多說多錯,萬一他說了什么讓這人猜出來了,那尾款可就收不到了。
司機捂緊臉上的口罩,從兜里掏出一支噴霧劑,反手就朝后廂噴去。
真田弦一郎和栗本美江捂住口鼻,不知道是什么噴霧,但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真田弦一郎心底微沉,這次可能真的要出事了。
算準了時間,正好路過這一段公路的栗本久信,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淌滿了細汗,成敗在此一舉。
車里有行車記錄儀,撞車之前他也要先演上一番,這才不會被懷疑。
栗本久信深吸一口氣,加大油門沖上了真田弦一郎他們坐的那輛車。
砰的巨大撞車聲,汽車零件碎了一地,輪胎與地面急速摩擦,在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焦黑的印記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皮子味。
沖擊力過大,栗本久信汽車的安全囊也彈出來了,磕了一腦門的血,他看都沒有看那司機一眼,哪怕這是他的人,哪怕他也是頭破血流。
栗本久信腳步踉蹌,跌跌撞撞的奔向撞塌的汽車,口中不停的呼喚,“弦一郎!美江!你們可千萬不要出事啊!弦一郎!”
可在栗本久信費力的把車門拉開,車廂里坐著的,本該深受重傷的真田弦一郎不見蹤跡,連美江也不在,反而是兩個毛絨玩具!
栗本久信氣血直沖腦門,眼前黑了一瞬,他若是還反應不過來自己是被人耍了,可就是蠢到家了!
栗本久信扯過毛絨玩具,惡狠狠的摔在地上,像是在摔一個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,可這毛絨玩具臉上夸張的笑臉,明晃晃的就是在嘲諷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