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絲呼吸散盡,真田苓的聲音有些模糊,“再見,還有不用謝?!?
一直跟在真田苓身后的阿大眉心緊蹙,連恩最后說得那些話他也聽到了,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,尤其是看到真田苓面無表情的側(cè)臉時。
砰的一聲巨響,演出廳的大門被暴力撞擊開,是托魯.科克警官帶人趕到了。
“都給我轉(zhuǎn)過來蹲下,把手舉起來,不許反抗?!?
阿大擋在真田苓的身前,絲毫不畏懼眼前這些瞄準(zhǔn)他的槍口,“托魯警官,建議你最好先聯(lián)系下救護(hù)車?!?
托魯.科克臉色陰沉,“你想耍什么花招?!”
阿大側(cè)了下頭,“喏,那個人還有口氣,抓緊時間送醫(yī)院還來得及。”
托魯.科克手中的槍還是沒有轉(zhuǎn)移,他示意身后的隊友去查看情況。
小警員迅速跑過去摸了摸受害者的脈搏,還有搏動,快聯(lián)系醫(yī)院。
托魯.科克還不瞎,阿大擋得再嚴(yán)實,他依舊看到了alice和舞臺上倒下的那個人。
托魯.科克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,他們調(diào)查了這么久,還不如兩個外國人來的及時,現(xiàn)在更是好,全他媽都死了。
這就是一個死局,連恩.迪羅威沒給自己留后路。
托魯.科克心底深吸一口氣,告誡自己要冷靜,“alice小姐,不打算解釋兩句嗎?”
真田苓收斂好所有外泄的情緒,轉(zhuǎn)身對上托魯.科克銳利的視線,頗為冷淡的說道,“說什么?您不是都清楚嗎?托魯警官?!?
少女漆黑的眼眸透不進(jìn)一絲光亮,這么大的事情,接連兩個人死在她的眼前,別說是恐懼了,她連驚訝的神情都沒有,那眼睛就像是死海一般,不起波瀾。
托魯.科克腦海中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想法,哪怕他再不相信,可事實就擺在眼前,alice或許是都知道的,她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連恩要做的所有事情。
托魯.科克的嗓音藏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
她才,她才多大???
這還是人的腦子嗎?
真田苓依舊平平淡淡的,就跟察覺不到托魯.科克的警惕一樣,“知道什么?托魯警官說的倒是讓人聽不懂了?!?
這還有什么可說的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托魯.科克手中的槍握的死緊,簡直是他媽的!
“alice,不要避重就輕,我們彼此心知肚明,你今天為什么會來這里?”
“連恩到底做了什么事?你知道多少,也沒有參與其中?”
真田苓盯著托魯.科克看了幾秒,半晌后笑出聲來,只是那笑里的意味讓托魯.科克的臉皮都繃緊了。
“警官,您是在問我嗎?”
“可這些事情,不該是您的調(diào)查范圍嗎?”
“至于我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很簡單啊,之前我跟連恩一塊去教堂,聽他提起過幾次,醫(yī)院那邊有通知我連恩消失了,我當(dāng)然要去每一個他可能出現(xiàn)的地方尋他啊。”
“只是可惜,來得還是太晚了,一切已成定局,沒能把那個人救下,真是不好意思了警官?!?
油桶里的人就算現(xiàn)在還有口氣茍延殘喘也沒有任何意義了,等他被送到醫(yī)院,將身上的水泥一塊一塊的切割下來的時候,就是他的死期。
就如同當(dāng)年的阿耶莎,逃不掉的,所有的加害者都逃不掉的。
“不過,”真田苓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警官不是派人一直在監(jiān)視連恩嗎?怎么,他消失的時候你們沒人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“你們來得竟是比我要晚。”
可喜可賀,這幾乎是托魯.科克跟alice接觸后,她說話字?jǐn)?shù)最多的一次了,如果忽略掉話里的嘲諷,他會更加激動。
托魯.科克胸口不斷起伏,明顯是被氣得很了,偏偏他還不能反駁,連恩確實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