跡部景吾眼里的含義太明顯了,遲鈍如真田苓都在后期發(fā)覺了,更不要提本就擅長此道的川口悠里,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名少年。
跡部景吾似是察覺到了,迅速的鎖定目標(biāo),眼里透著拒人千里的冷漠。
川口悠里心底輕道,一個矜貴高傲的大少爺,看起來與苓小姐格格不入,卻又能站在苓小姐的身側(cè)。
川口悠里如往常一般同真田苓打招呼,“苓小姐回來了?!?
真田苓習(xí)慣了每天在這跟個門神一樣守著的川口悠里,“川口醫(yī)生?!?
真田苓跟跡部景吾介紹,“這位是川口醫(yī)生,我的新鄰居?!?
又跟川口醫(yī)生提了幾句,這人眼里的興趣都快溢出來了,“跡部景吾,我朋友,東京人。”
川口悠里臉上的笑多了幾分深意,只是朋友嗎?
“跡部君,初次見面,下午好?!?
跡部景吾直覺不對,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,只禮貌疏離的打招呼,“川口醫(yī)生,下午好?!?
跡部景吾一進(jìn)門就看到了客廳里的鋼琴,還有上面展開的樂譜,明顯就是經(jīng)常翻閱的模樣。
跡部景吾眼睛頓時就亮起來了,很是期待的看著真田苓,“上次答應(yīng)我的,學(xué)會一首曲子會彈給我聽的,現(xiàn)在還作數(shù)嗎?”
真田苓目前只會一首最基礎(chǔ)的,也很清楚以她的水平根本就拿不出手。
但或許是跡部景吾的眼神太亮了,真田苓最后阻止了一把,“你確定要聽嗎?”
跡部景吾非常肯定的點頭,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遇見,他是傻了才會錯過。
真田苓瞅了他一眼,行吧,你別后悔就是了。
阿大眼神古怪的看了跡部景吾一眼,在他不解的目光下,阿大扯起一個迷之微笑,“你們先聊,我去街口便利店買點東西。”
跡部景吾覺得阿大臉上的笑不對勁,以往這人可沒對他這么笑過,有點不正常。
不過他也沒多想,因為真田苓已經(jīng)放下書包坐在鋼琴前了。
跡部景吾就在旁邊的沙發(fā)上坐著,全神貫注的聽著真田苓彈奏。
但是
跡部景吾英俊的臉蛋上是顯而易見的迷茫,還有一絲龜裂,他是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情況。
耳邊傳來的琴音跡部景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,幾乎沒有一個音節(jié)是在調(diào)上的,可以說是全軍覆沒。
跡部景吾四歲第一次接觸鋼琴的時候,都沒彈成這個鬼樣子,關(guān)鍵是跑調(diào)啊,唱歌跑調(diào)也算是可以理解,彈琴也是可以跑調(diào)的嗎?
說實話,他一直認(rèn)為真田苓之前不彈是因為嫌麻煩,沒想到真相是不會。
真田苓順利的收下最后一個音,不錯有進(jìn)步,比前天更順暢一點兒。
真田苓站起來詢問跡部景吾,“還行嗎?”
跡部景吾想著怎么也要夸獎幾句,絕不能破壞真田苓的積極性,可話到嘴邊了愣是沒說出來,跡部景吾一看真田苓這么老神在的臉就忍不住想笑,末了真的失聲笑了出來。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笑哈哈,我的意思是很好聽,我從來沒聽過的聲音,自成一派哈?!?
真田苓涼颼颼的撇了他一眼,她要是相信你說的鬼話,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。
跡部景吾收到真田苓的眼神趕緊止住笑意,清了清嗓子干咳一聲,確實他是應(yīng)該注意些形象。
“也就這一次,你想聽也聽不到了。”
這個問題就有點嚴(yán)峻了,不過,跡部景吾眼底劃過一抹得意之色,他晃了晃手機,“沒關(guān)系,我剛才錄音了?!?
本來是想留個紀(jì)念收藏的,這下可真是絕版了。
真田苓忽然看他有些不順眼來,煩人。
跡部景吾享受了一頓非常愉悅的晚餐,心滿意足的離開了,過夜是不可能的,于理不合,更何況真田苓現(xiàn)在是獨居狀態(tài),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。
至于其他的,他不急,真田苓比他還要小上一歲,人都還沒完全開竅,他不心急,只要真田苓的身邊沒有出現(xiàn)其他人。
真田苓周末就回本宅了,這是爺爺?shù)囊螅辽僦苣┗丶乙惶恕?
真田苓沒意見,反正她就是一個學(xué)生,閑得很,去哪兒不是去。
回家后她發(fā)現(xiàn)真田美紀(jì)他們一家離開了,上回都還在呢,真田夫人跟真田苓提了幾句,婚約的問題已經(jīng)解決了,他們真田家還沒有讓外人踩在頭上作威作福的時候,一家老小都找上門求助了,真田潘士就是看在宗族的份上也會幫一把。
真田苓也就是聽了一耳朵,左耳進(jìn)右耳出,問題解決就行,過程不重要。
在家住了一夜,周末下午真田苓就返程回大阪了,順帶去服部本宅蹭一頓飯,靜華姨發(fā)短信讓她過去坐坐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