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九點。
一輪明月懸掛于天邊。
新京司令部院落門前,琴聲郎朗。
身著和服的女人,在月光下載歌載舞。
菱易聾和石井侍郎、岡村寧二盤腿促膝而坐。
他們一人懷里抱著兩個女人,推杯換盞,好不熱鬧。
土肥原抱著兩個女人,他圓滾滾的大肥臉通紅。
看向身旁喝高了的菱易聾,他豎起大拇指道:“將軍?!?
“自從咱和葉安然打交道以來,從來沒贏過。”
“您真是叫我開了眼了?!?
“天蝗萬歲?。 ?
“菱易聾將軍萬歲??!”
菱易聾微微一笑。
他看向身邊促膝而坐的石井侍郎,“石井君?!?
“你為關(guān)東軍,為帝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?!?
“這杯酒,我代替關(guān)東軍玉碎的英靈,敬你?!?
石井侍郎身邊的女人端起酒杯,親昵的遞到他面前。
石井侍郎接住酒杯,樂呵呵的笑道:“一群支那豬?!?
“他們也配難為蝗軍?”
“未來,我們將用比鼠疫殘忍一百倍,一萬倍的方式,對付那些不聽話,不肯臣服于天蝗的賤民?。 ?
“干杯!”
“干杯!”
一夜笙歌。
翌日辰時。
一個高參走到石井侍郎身邊,“將軍?!?
“我們在石頭村投放的病源體,目前已經(jīng)蔓延至整個村莊?!?
“經(jīng)過收尸隊檢查,有大約2000人死亡?!?
“消殺隊正前往石頭村進行消毒?!?
石井侍郎滿意點頭。
他對這個藥效發(fā)揮的速度,還是非常滿意的。
根據(jù)投放的劑量,發(fā)病時間1-6天。
倘若大規(guī)模投放,他僅需要控制一下劑量,將一個患病的人投入到類似于滬城、山城這樣的城市。
想要整個城市癱瘓。
可能只需要一個黃包車的車夫。
在他身邊,菱易聾贊許的目光看著石井侍郎,“現(xiàn)在全世界對我們的惡意很大啊?!?
“別人越是對我們有惡意,越是說明,我們的進攻路線和方法是對的?!?
“戰(zhàn)爭就會有死人?!?
“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腳盆雞是世界第一大強國,任何想要打我們主意的國家,都將是失敗者!!”
…
“哈依!”
石井侍郎回應(yīng)道。
…
清晨。
一縷陽光,灑滿林甸。
這座昨天上午還好好的縣城。
此刻滿目瘡痍,好似得了什么重病,叫人心疼。
縣城里隨處可見穿著防護服,參與救援的戰(zhàn)士。
消殺過后的林甸縣城仿佛被濃霧籠罩。
路邊,墻上,到處都是生石灰。
一輛醫(yī)療車里,夏芊澄正在給患有高熱癥狀的戰(zhàn)士開藥。
所幸。
父親從司藤藥業(yè)搶購的醫(yī)藥品,多半數(shù)運回了鶴城。
剛剛解決了川省百姓因風(fēng)寒感冒的事情。
這里就遇上了比風(fēng)寒感冒恐怖一百倍的鼠疫。
夏芊澄連軸轉(zhuǎn)了12個小時。
她臉頰泛白,防護服下的她渾身都是汗噠噠的。
中午會熱。
晚上出汗后會冷。
她也想停下來。
可是,整個林甸縣有十幾萬人受到鼠疫的感染。
不少身處一線的戰(zhàn)士已經(jīng)發(fā)生嚴重的病癥。
她不能停下來。
也停不下來。
通往鶴城的軍列上。
上萬川軍戰(zhàn)士站在車窗前,看著即將要經(jīng)過的林甸縣。
他們在上一站地接到通知。
鬼子在林甸使用了生化武器。
要求他們關(guān)閉窗戶,遠離軍列車門,直到安全通過下一站地。
火車進入林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