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會客室。
靜謐。
無聲。
在座幾大戰(zhàn)區(qū)司令官表情凝重。
震驚!
這個葉安然,膽子也太大了。
不僅在電話里公然怒罵。
現(xiàn)在還通電全國,指明有些人賣國求榮,和鬼子沆瀣一氣!
李忠義觀察著男人凝重的表情。
這回,葉安然可闖下大禍了。
坐在李忠義身邊的幾個戰(zhàn)區(qū)長官,一個個表情,僵著。
他葉安然怎么敢的?
敢對金陵如此放肆?
男子氣得喘氣快要不均勻了。
他劍眉怒目。
作為華族主事人。
豈能受制于一個宵小之輩?
“簡直就是土匪??!”
男人震怒。
在場的所有人立即起身勸慰,要他保重身體。
男人抬頭。
他拿走電報。
在斥責(zé)他的文案后面,竟然還有一封電文。
內(nèi)容是黑省守備軍將集中全部兵力,奪回溫和失陷之地。
還溫和百姓一份安寧。
他只是看了一眼。
接著把電報撕成碎片,“中一!”
“在?!?
“葉安然、馬近山公然違抗軍令?!?
“糾集土匪,魚肉相鄰,溫和一戰(zhàn)更是給國民造成了重大損失?!?
“你通電全國?!?
“溫和戰(zhàn)敗,葉、馬二人有重大責(zé)任?!?
“金陵軍事委員會決定,撤銷其黑省省主席、副主席一職?!?
“部隊由你第5戰(zhàn)區(qū)接管?!?
“若有抵抗,格殺勿論!”
…
幾句話。
把張小六和金陵在溫和戰(zhàn)敗的責(zé)任。
推諉到了葉安然、馬近山身上。
李忠義點頭,“是。”
他隨即離開會客室。
他覺得肺快要給葉安然氣炸了。
洪都之嘩變他沒有放在心上。
第4次軍事行動失敗,他沒有特別生氣。
葉安然一封告全國書。
差點給他氣得送走!
男人走后。
李搖頭輕嘆。
“小葉子啊小葉子!”
“你惹他干什么呢?!”
“你胳膊能擰得過大腿嗎??”
先前。
葉安然在鶴城一戰(zhàn)穩(wěn)住根基。
支援榆關(guān)。
李忠義覺得葉安然是個軍事天才。
從今天這封告全國書來看。
也不過如此。
“完了!”
“以后啊,再也不會有黑省守備軍這個番號了?!?
“再也沒有東北軍葉、馬雙雄了?!?
坐在一旁的第六戰(zhàn)區(qū)司令長官馮寶祥皺眉。
“這小子!”
“有點膽量?!?
“但是不多。”
“他娘的,有這份膽量朝鬼子使?。?!”
“非要作死!”
35軍軍長傅作禮看向立定于眼前的副官。
“他除了說金陵不是,還說什么沒有?”
他覺得。
要是單獨發(fā)個告全國書,公開罵街
那這小子一定是哪根筋搭錯了。
也忒軸了!
副官點頭,“他還通電全國,黑省守備軍會集中兵力,從鬼子手里奪回溫和全境?!?
“還溫和百姓一份安寧。”
…
傅作禮苦笑。
不出他所料。
一封告全國書里,不可能只有罵人的事情。
只是,男人沒說罷了。
從葉安然在鶴城、榆關(guān)一帶打出的成績來看。
他一定是具備一定的軍事指揮能力。
起碼是個有頭腦的人。
不會在這種關(guān)鍵時期,圖一時暢快,把他得罪的死死地。
李忠義幾人沒有在公館繼續(xù)逗留。
他們走出公館,坐車離開。
車隊開出去十幾里地。
傅作禮的車停在路邊。
緊接著第二戰(zhàn)區(qū)司令閻老西、馮寶祥、李忠義的車停在路邊。
傅作禮走到李忠義汽車的駕駛室。
他拉開車門,把司機攆下車。
馮寶祥、閻老西兩人下車,隨后上了李忠義的車。
傅作禮坐在駕駛室。
他回頭看向李忠義。
“李長官。”
“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?”
李忠義頭疼著。
“北上榆關(guān),接管小葉子的部隊?!?
馮寶祥:“要是小葉子不肯呢?”
李忠義猶豫了。
他左右看了看馮玉祥和閻老西。
“你們哥幾個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沒聽人說嗎?凡有抵抗,格殺勿論!”
“他葉安然是個人才。”
“可這回不一樣,他惹了不該惹的人……”
“就算咱有心思留他一命,你以為cc系能繞得了他?”
幾人沉默。
是??!
惹誰不好。
非得惹惹不起的人!
帝制要是沒亡……。
葉安然犯下的可是誅九族的罪。
傅作禮:“他要是真把溫和全境打下來怎么辦?”
閻老西冷笑。
“打下來又能怎么樣?”
“打下來他也是死罪難逃了?!?
“在全國范圍內(nèi)公開罵街,我估計,有人做夢都想弄死他!”
“……”
馮寶祥靠著后座。
“等吧?!?
“等塘兒沽停戰(zhàn)協(xié)定一簽?!?
“罵街的就不只是葉安然一個人了?!?
…
李忠義微微蹙眉,“你們哥幾個到底什么意思?”
傅作禮:“想辦法拖延一段時間,葉安然能留著,就留一下?!?
“以我觀察,小葉子不簡單?!?
“你們收了黑省守備軍也就收了,先把葉安然、馬近海關(guān)起來避避風(fēng)頭?!?
“等過段時間,罵街的人多了,再給他放出來?!?
“一個能依靠鶴城,殲敵二十萬的人,你要是殺了,那豈不是太可惜了?”
李忠義猶豫著。
他沒有答應(yīng)傅作禮。
在這件事上他還是要好好考慮考慮的。
畢竟。
收留葉安然,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