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唯一難過的,是她這半個月里對他的不坦誠和回避。
讓他失去了給她送上一只藥膏的機會。
涂窈掏了掏口袋,遞過去,輕聲說:“我跟你道歉,還來得及嗎?”
胥池看向她掌心,是一支小小的藥膏。
他垂下眼,忍不住彎了下唇角。
......他從來沒有跟涂小毛吵過架,這一次勉強算吧,可挨過最初的難過,涂小毛帶給他的,是鋪天蓋地的甜。
......
車上,涂窈趴在副駕駛位上,胳膊被牢牢握著,手肘上的淤青已經(jīng)抹上了一層淡綠色的藥膏。
她指了指小腿:“腿沒有受傷,但是最近山上蚊子太多了,咬了我很多個包?!?
胥池撩開她另一只胳膊,眸光劃過,不出意外,也有幾處擦傷。
涂窈試探地看他:“......小池,如果還遇到了問題,以后我都會跟你說的。”
“你還難過嗎?”
胥池牢牢地握著她的手腕,抬眼,輕聲道:“涂小毛?!?
“我不是涂老師,不是你的二哥,小哥?!?
停頓了一下,他繼續(xù)說:“從四年前你跑進莊園開始,我也不再像程桑桑,胥白,楚云,秦朗那樣只是你的朋友?!?
“如果不出意外,我們會是共度一生的愛人,對嗎?”
涂窈眨了眨眼,從座位上起來坐直了。
沉默幾秒,她點頭。
是。
胥池淡笑著:“你從前總是很忙,忙到我不敢對你點破成年人之間的曖昧?!?
生怕這點曖昧?xí)斐伤揪筒凰沩樌娜松械囊稽c負累。
“可是你比我勇敢,比我更堅定,是你主動挑明了這份喜歡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