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樾臉色黑沉,看不出神情。
而涂朝夕,站在背光處,讓涂窈辨認不清,但她明白,最不高興的應該就是他。
涂窈急著進屋,抿了抿唇,趕緊點頭跑走了。
......
“......你剛剛為什么攔我?”
直到涂窈的身影徹底跑進院子后,涂朝夕側過身看向南柯,冷聲道:“你就放心讓她待在這里?”
“哥,你不是很清楚嗎。”
南柯依舊盯著這家福利院,輕聲道:“她現(xiàn)在還做不到徹底接受我們?!?
聽到這一句,涂朝夕所有的怒氣瞬間就像被扎了個孔,漏了個一干二凈。
“我......我當然知道!”
他辯駁:“可是就這么放任她一直避開嗎!”
“為什么不呢?”
南柯轉過來,眸光在夜色里格外銳利。
“當初,她被迫主動靠近我們的時候,我們不也沒第一時間就接受嗎?!?
“那么現(xiàn)在,我們有什么權利要求她接受我們呢?”
涂朝夕所有的話都被哽在了喉嚨里。
......是。
當初涂窈背著生命威脅,一次次地忍受他們的奚落,嘲諷,瘋狂,從來沒有過任何抱怨。
他們只是接受了一次拒絕,憑什么憤怒,憑什么焦躁。
他們這場人生的宿命論荒謬,慘烈。
卻似乎從頭到尾在遵循著因果循環(huán)的本質。
涂朝夕垂下眼,“......走吧,很晚了。”
......
一旁,程桑桑默默看著這一幕,擦了擦濕潤的眼眶,剛要上車,就看到胥白還傻站在原地。
她趕緊回頭,把人拽過來。
“你發(fā)什么愣?要走了!”
胥白立刻回神,猶豫著開口:“我就是在想,要不要告訴小叔,我們找到大姐了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