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樾側(cè)過臉，皺了皺眉，“你問他干什么？”

“我......”

涂窈：“我就是......”

就是怕你想起從前的那些事情，會不會突然難過，會不會像李先生說的那樣......

說到一半，涂窈下意識抬頭，突然地愣了下。

對面，林樾一臉不解地看著她。

涂窈張了張嘴，有些說不出話來了。

她忽然反應(yīng)過來，不管剛剛聽那位李先生怎么訴苦，又把跟弟弟之間的恩怨描述得多詳細(xì)，林樾的神色始終很平靜。

從頭到尾，被這場相似的經(jīng)歷牽動情緒的只有她。

涂窈說不清楚是慶幸還是后怕，連忙搖頭：“沒事了，我們回去！”

她一把從林樾手里奪過背包。

“小哥，我?guī)湍懔喟?！?

然后快步跑了。

林樾盯著她跑得飛快的背影，看向空蕩的手心，若有所思。

涂小毛......怪怪的。

幾個服務(wù)員從走廊另一端過來，朝他點頭示意，然后走進包廂里準(zhǔn)備收拾。

林樾轉(zhuǎn)過身看過去，無意識地沉下了臉色。

幾秒后，他繼續(xù)往前走。

他記性不好，但也不差，剛剛李先生近半個小時的痛罵，他不是無動于衷。

他也不是沒注意到涂窈幾次的欲又止。

他承認(rèn)，哪怕臉上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，但偶爾一瞬間，他還是想起了一些已經(jīng)被他封存的片段。

可他并不難過，也不生氣。

那些情緒早就在和奶奶，林景一起度過漫長的十年里，以及和大哥，二哥，涂小毛重逢的這些日子里消化，平復(fù)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