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身體虛弱,可是穆長溪氣勢卻是一點都不輸。
尉遲衍陰郁得目光盯著她看了半晌,薄唇抿得緊緊的,最終還是一不發(fā)。
穆長溪知道他被人捧慣了,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敢在他面前叫板的人,可她一點都不打算服軟。
“正如王爺所見,我這張臉和這雙腿都是累贅,若是哪天我一不小心出了意外,到時候受牽連的可是王爺?!?
“你當真是穆長溪?”
穆家那個廢物?
若不是下午的時候陸明昇親自確認,尉遲衍都要以為她被調(diào)包了。
這個女人,還真是,越發(fā)的膽大了,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他。
偏偏還只能由著她!
尉遲衍的神色一寸寸得冷了下來,周身的氣息更是冷的嚇人。
“好,好得很,你最好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?!?
不然的話,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!
穆長溪對上他陰鷙的目光,不閃不避,見人轉(zhuǎn)身要走,倏地勾起嘴角。
“且慢!”
尉遲衍轉(zhuǎn)身,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。
結(jié)果就見她笑的狡黠:“方才坐的有些累了,現(xiàn)在腿疼的很,怕是不能睡塌了?!?
尉遲衍身子一僵,臉都黑了:“你敢!”
這個女人,越發(fā)的得寸進尺了,竟然想讓他睡塌!
穆長溪似笑非笑,纖細的玉臂往前一伸:“有勞王爺了?!?
“穆長溪!”
“我在呢?!?
屋子里面不時傳來尉遲衍夾雜著怒氣的聲音和穆長溪輕快的聲音。
嫩芽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,一臉的愁苦。
傳聞王爺心狠手辣,該不會對小姐動手吧?
翌日,天還未亮,嫩芽就迫不及待的把穆長溪從床上撈了起來,上上下下的打量著。
“嫩芽,你干嘛啊?!?
穆長溪瞇著眼,看著嫩芽一臉的擔憂哭笑不得。
她只是睡了一晚,又不是進了龍?zhí)痘⒀?,至于表現(xiàn)的這么夸張嗎?
豈料話音未落,嫩芽就直接紅了眼眶:“嗚嗚嗚,小姐,你沒事最好了!”
天知道她昨天晚上有多害怕。
那可是豫王!
戰(zhàn)場上殺人無數(shù)的閻羅王!
“王爺昨天沒對您做什么吧?”
看著她想問又欲又止的樣子,穆長溪忍不住笑了,心底淌過一抹暖流。
“我是豫王妃,他能對我做什么?好了,把眼淚擦擦,今天可是回門的日子,總不能讓人看了笑話?!?
說到這,穆長溪眼底閃過一抹厲色。
當初尉遲欣強行接她入府,形式極為簡陋,擺明了就是對她不看重。
可穆家人非但沒有任何異議,反倒是讓她識趣點。
她今日倒是要看看,該識趣的人,是誰。
還有這些年原主在穆家受的委屈,今天她就要,跟他們好好的算一筆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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