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便是紫虛神火嗎,也不知威力如何?!笨粗谧约鹤细蹱t之中熊熊燃燒的紫色火焰,宋長生暗自思忖。
雖然知曉自家?guī)熥鸪鍪直囟]有次貨,但不試一試心中總是沒底。
右手一翻,一面鱗甲盾牌出現(xiàn)在他的手中。
揮袖將盾牌拋向空中,手指隔空一點,澎湃的法力涌入其中,將鱗甲盾牌的防御力徹底激活,一個個巴掌大小的菱形光盾在空中浮現(xiàn),如魚鱗一般層層疊疊的擺列組合。
隨后宋長生開始嘗試調(diào)動蟠踞在紫府熔爐之中的紫虛神火。
屈指一彈,他只感覺有一股灼熱的氣息從他的胸口向外蔓延,一小團紫色火焰從他的指尖綻放,撞擊在眼前的“魚鱗陣”上。
在接觸的一瞬間,紫虛神火便迅速擴散開來,瘋狂的灼燒著“魚鱗陣”,只是片刻的功夫便被燒穿,就連那鱗甲盾牌也不能幸免,被灼燒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,基本上是報廢了。
宋長生見狀暗暗咋舌,一件二階極品法器竟然這么輕而易舉的被毀了,若是全力以赴,其威力絕對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。
但強大的威力帶來的是極致的消耗,就剛才這一下便耗掉了他不少的法力,真要是像以前使用地心冷焰那樣,動不動的就放出一片火海,以他現(xiàn)在的修為估計會被直接抽干。
不過以紫虛神火的威能,那樣做完完全全就是浪費,它的長處應當是以點破面,將力量集中到一塊兒使,絕對可以給對手一個驚喜。
“雖不是靈火卻更甚靈火,好手段,好手段,得慶祝一下?!?
新學了本事,宋長生心情大好,取下腰間的酒葫蘆“噸噸噸”的就灌了幾大口,清冽的酒水入喉,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,那種舒爽的感覺令他渾身骨頭都輕了二兩。
“對了,還有這個。”
宋長生突然想起了什么,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抹,一卷白色玉簡出現(xiàn)在他的手中,玉簡的側(cè)面用上古文字龍飛鳳舞的書寫著“流云手”這三個大字。
這是從烈陽宗藏金閣廢墟之中挖出來的一門小神通,乃是大齊修真界一位紫府散修的成名絕技,在大齊也算是小有名氣,就是不知道怎么落到了烈陽宗的手里。
但這都不重要,烈陽宗已經(jīng)覆滅,那名紫府散修也早已經(jīng)坐化,就算宋長生修煉了也沒人會找他麻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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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族長,落霞城牛上人前來拜訪,不知族長何時能夠出關(guān)?”厚重的石門外,一名執(zhí)事恭敬的詢問道。
宋長生并沒有打開修煉室的禁制,這代表他并未閉死關(guān),不然給他八百個膽子他都不敢來打擾宋長生。
“轟隆”
厚重的石門轟隆隆的打開,滿臉胡茬的宋長生走了出來,看著執(zhí)事疑惑的道:“我為何從未聽說過落霞城還有一位姓劉的上人?”
那名執(zhí)事不敢怠慢,連忙回應道:“回族長的話,來人自稱二城主座下首徒牛大壯,說是您的師兄,我已經(jīng)對比過畫像和銘牌,確認無誤?!?
“二師兄?”
聞,宋長生先是一愣,隨即大喜過望,語氣急促的道:“二師兄已經(jīng)突破紫府了?”
“確認是紫府大修士無疑?!眻?zhí)事拱手回答,再一抬頭頓時發(fā)現(xiàn)宋長生已經(jīng)不見了人影……
宋氏主殿內(nèi),身著短打的牛大壯端著茶杯坐在藤椅上,顯得有些焦躁不安,時不時的還抬頭看向門外。
一旁作陪的宋路u見狀輕聲道:“妾身已經(jīng)派人去通知族長了,族長并未閉死關(guān),想來很快就會趕來,還請上人稍作等候?!?
牛大壯卻充耳不聞,看向宋路u不滿的道:“這小子速度怎滴如此之慢,你且?guī)胰ニ]關(guān)之所,我非得把他給揪出來不可?!?
宋路u的臉上頓時浮現(xiàn)出一抹苦笑,早就聽聞這位性格沖動,脾氣暴躁,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。
正準備開口勸慰兩句,卻只見一身著青衫的人影從殿外走了進來,笑呵呵的沖著牛大壯拱手道:“恭喜師兄登臨紫府,小弟來遲一步,還請師兄見諒?!?
“突破個紫府有勞什子可喜的,不還是被你給比下去了?!迸4髩崖劮藗€白眼。
他前些時日出關(guān),還以為自己是同輩之中第一個突破紫府的,n瑟了好一陣子,結(jié)果后來卻被告知宋長生比他更早突破,讓他突破紫府的喜悅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。
“突破之事本就看運氣,以師兄的資質(zhì)和那一身本事,超越我只是遲早的事情,何須介懷?”宋長生送上了一記馬屁。
牛大壯聞頓時喜笑顏開,驕傲的仰起頭道:“那是當然,你小子不過是運氣好罷了,下一次可就沒有那么好運了?!?
一旁的宋路u見狀不禁以手扶額,這么明顯的場面話這位居然信了,當真是……當真是心性純良啊。
宋長生笑容可掬,招呼牛大壯落座道:“師兄突破紫府,不好好籌備自己的紫府大典,怎么有空來小弟這里,莫非是親自來送請柬的?”
聞,牛大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。
宋路u察觀色,連忙起身道:“族長,外務殿那邊還有事,我就先退下了?!?
宋長生也看出來不對勁了,點了點頭示意她先離開。
等她走后,宋長生揮袖關(guān)上殿門,沉聲道:“二師兄,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?”
“小師妹可能在姑蘇那邊出事了。”牛大壯聲音沉悶的說道。
“什么?月嬋怎么了,什么時候的事?”宋長生大驚失色,他聯(lián)想過許多種可能,卻唯獨沒有往這方面想。
“不知道,但至少已經(jīng)有好幾個月了。
小師妹去姑蘇之前曾與師尊定下約定,每三個月報一次平安,前幾年一直都很準時,但現(xiàn)在,師尊已經(jīng)有半年沒有接到她的傳訊了,也聯(lián)系不上她。
今日,她的魂燈有些黯淡,恐怕是遇到生命危險了。”
“半年了?”宋長生臉色難看,姑蘇距離靈州有數(shù)十萬里之遙,中間要橫跨數(shù)個州,若莊月嬋當真遇到了難以化解的危機,等他們趕過去,恐怕……
“我知道現(xiàn)在趕過去恐怕已經(jīng)有些晚了,但我已經(jīng)失去了三師弟,不能再失去一個小師妹了?!迸4髩央p目赤紅,恨聲道。
“無論如何,生要見人,死要見尸,師兄,我們現(xiàn)在便出發(fā)?!彼伍L生想也不想的道。
“好!不枉老牛我親自來給你報信,你也沒有辜負小師妹對你的情誼,咱們現(xiàn)在便走?!迸4髩衙偷囊慌拇笸龋伍L生便向外走。
宋長生連忙制止了他道:“出門遠行,不可不做準備,師兄且等我一刻鐘的時間。”
“趕緊,趕緊?!迸4髩巡荒蜔┑膿]了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