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現(xiàn)在,人沒了,花費大代價競拍到的心法也沒了,這可是地火門多年來積攢的所有積蓄??!
李天成退下后,盤坐在石室內(nèi)的常無道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,氣息陡然萎靡了下來。
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。
他成就筑基大圓滿已經(jīng)許多年,卻因為沒有三階層次的火系心法,導致他一直不能更進一步,稱霸靈州。
而現(xiàn)在,好不容易有了希望,卻又再度破滅了,還搭進去了門派所有的積蓄。
他恨,他怒,他怨這天道為何如此不公!
“沒有那心法又怎么樣,我照樣能夠突破紫府,宋仙鳴,這次我一定要贏!”常無道面露瘋狂,他起身走向不遠處的書架,那里靜靜的擺放著一卷墨綠色的玉簡。
他曾經(jīng)幾度將其拿起,卻又幾度將其束之高閣,而這一次,他不再有所猶豫,直接拿起了那卷玉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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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內(nèi),已經(jīng)處理好傷勢,換了身衣服的宋長生與徐云鶴相對而坐,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香氣四溢的珍饈佳肴。
宋長生起身親自給徐云鶴倒上了靈酒,笑道:“朱道友曾經(jīng)對我說,等我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,枚ㄈ灰丫晌嗣環(huán)降慕?汀
我當時深以為然,只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,我們居然這么快便又見面了,而你也已經(jīng)成為了朱道友口中名動一方的劍客。
你在十萬大山闖出來的威名,我在靈州都有所耳聞。”
徐云鶴端著酒杯,眼底浮現(xiàn)出一抹追憶道:“這一切卻還要感謝宋道友你啊,當日若不是你的當頭棒喝,哪能有云鶴的今天。”
他的思緒又飄到了數(shù)年前在前人洞府的時候,那時的他右臂被斷,已然心如死灰,對前路不再抱有希望。
但宋長生當時卻對他說:“劍者,當寧折不屈,寧斷不彎。不管前方是何等的艱難險阻,都應不屈不撓,勇往直前。
一遇到挫折便輕易棄,出口死,你對得起手中的三尺青鋒,當?shù)钠饎投謫幔?
就算是死,你也應該死在前進的路上,而不是窩囊的死在這不毛之地!”
一字一句,振聾發(fā)聵,到現(xiàn)在他依舊銘記在心,也正是因為這一番話,他才以殘軀敗體成功涅,突破筑基。
宋長生卻不居功,他說的話或許起到了一些作用,但最為關(guān)鍵的還是徐云鶴本身,是他堅韌不拔的意志,支撐著他走到了如今的地步。
“這些年,你一直在邊州?”宋長生飲下杯中酒,岔開了話題。
徐云鶴點了點頭道:“當初我在半路上便和朱道友分別了,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檢查洞府中的收獲,竟然意外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枚筑基丹。
我深感這是蒼天給我的一次機會,于是乎我一邊參悟劍道,一邊游歷,最終來到了邊州,經(jīng)過幾年的苦修,最終憑借筑基丹成功突破,最后便一直留在這邊歷練?!?
雖然只是輕飄飄的幾句話,但宋長生卻能夠想象到他付出了多少艱辛,相比于他,自己當真是幸運了太多。
“對了,朱道友現(xiàn)在在何處,以他的資質(zhì),應當也突破筑基了吧?”徐云鶴不知宋長生心中所想,問起了小胖子的行蹤,他與朱逸群相識的時間還要更早。
“我也幾年未曾見到他了,當時……”他就將小胖子來找他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。
徐云鶴頓時皺起了眉頭道:“他既然猜到了那獨臂劍客就是我,為何到了邊州不來尋我?”
“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,我到了這邊也曾聯(lián)系過一兩個與他相識的道友,但都沒有他的消息,恐怕是遇到了什么麻煩。”
宋長生眼底有些憂慮,以朱逸群的性子,到了邊州不可能不聯(lián)系徐云鶴,要么是他根本就沒來邊州,要么就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煩,不想連累徐云鶴。
若是前者也就罷了,如果是后者……
兩人都想到了一塊,一時間,氣氛變得有些沉默,只剩下吞咽酒水的聲音。
良久之后,宋長生才道:“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,那死胖子肯定還活得好好的,說不定還長胖了,畢竟他實在太能吃了。”
徐云鶴頓時露出了會心的笑容,是啊,那禍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呢,現(xiàn)在指不定在哪里逍遙快活吧?
氣氛又恢復了正常,兩人一邊交談著這些年的經(jīng)歷,一邊對飲,不知不覺便過去了一夜的時間。
次日一大早,宋青洛便匆忙的敲響了他的房門。
“何事?”宋長生有些疑惑的道。
宋青洛舉著手中的一張泛黃的紙張,興沖沖的道:“少族長,剛剛城主府和落霞拍賣行共同發(fā)布了一道通緝令!”
“通緝令?”宋長生與徐云鶴對視了一眼,連忙接過他手中的“通緝令”。
只見上面先是對昨天發(fā)生的事做了一個簡短的描述:
“邪修劫掠拍賣行夏婉韻,被拍賣行供奉重創(chuàng),卻成功逃離出城。
兩名血魔及其部眾混入城內(nèi),趁亂搶奪了一件重寶,并煽動城內(nèi)修士爭斗,禍亂落霞城,經(jīng)過一番追捕,兩名紫府血魔一死一傷。
一名誕生了靈智的活傀儡,擊傷了三名守城的筑基修士,逃入了十萬大山。”
總結(jié)下來就是,除了一個死的,其他的一個沒抓住。
宋長生心里有些犯嘀咕,落霞城之所以能夠抵御十萬大山的妖獸這么多年,最大的依仗便是其強大的護城法陣,一旦開啟連妖王都無法破開。
昨日只要開啟大陣,這幾個便是甕中之鱉,插翅難飛了,很簡單的道理。
但昨天從頭到尾護城大陣都沒有開啟,實在是不同尋常,充滿了蹊蹺。
壓下心底的疑惑,繼續(xù)向下看去,說完了過程,接下來便是“通緝”和獎勵了,只一眼,宋長生的呼吸頓時為之一滯……
(本章完)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