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還有力氣開口說話,張北行不以為意地?fù)u頭輕笑:“光說謝謝可不夠啊,往后你這條命可都得歸我了?!?
張?zhí)斓逻珠_嘴,露出個猙獰可怕的笑容——這實在不能怪他,畢竟臉上傷口太過駭人。
“那…那是自然!我這條命從今往后就是張隊長…您的了!”張?zhí)斓锣嵵爻兄Z道。
張北行輕聲笑著低語:“我可不是在說笑,為了救你多耗費了我100功勛點呢?!?
“嗯?什么?”張?zhí)斓嘛@然沒聽明白。
張北行也沒打算解釋,話鋒一轉(zhuǎn)便帶過了這個話題。
“石頭,說起來咱們還算同鄉(xiāng)呢。無論如何,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在眼前英勇就義啊。”
同鄉(xiāng)?
這兩個字讓張?zhí)斓挛⑽⒁徽?
“可我聽隊長說……張北行您不是東海市人嗎?”
張北行煞有介事道:“身在異國他鄉(xiāng),所有華夏兒女不都是同鄉(xiāng)嗎?”
“說得也是,嘿嘿?!睆?zhí)斓旅銖娦α诵Α?
說完,張北行又象征性地補充道:“我老家,也就是我祖父家,和你一樣都在東魯省烽臺市。”
“好了,先別說話,保存些體力吧。你的臉我只做了簡單消毒處理,回去后還得去醫(yī)院好好治療?!?
他話音未落,時斷時續(xù)的對講機通訊里又傳來楊銳等人的呼喚。
“張隊,張隊,我是楊銳,收到請回復(fù)!”
張北行略低下頭,對著掛在胸前的耳麥回應(yīng):“楊隊,我們已成功從廣場突圍,暫時沒有扎卡組織追兵,但需要盡快撤離。你們那邊情況如何?有無人員負(fù)傷?完畢?!?
稍作等待后,對講機立即傳來楊銳的回復(fù):“莊羽負(fù)傷昏迷,其余人員均無大礙?,F(xiàn)正趕往車輛集結(jié)點,你們那邊怎么樣?完畢。”
“人質(zhì)已成功解救。另外,張?zhí)斓轮貍?,其他人輕傷。我們稍后也將立即趕往集結(jié)點,待會兒見,完畢。”
得知全員幸存且營救任務(wù)順利完成的消息,楊銳的語氣不禁透出欣喜:“好,等會兒見!”
……
一輛t-72俄式主戰(zhàn)坦克勢如破竹,憑借炮彈與高射機槍的火力優(yōu)勢,迅速沖破巴塞姆小鎮(zhèn)的重重封鎖,成功突出重圍。
坦克艙內(nèi)空間有限,無法容納所有人員,只得留下駕駛員與炮手各一名,將傷員安置進坦克艙內(nèi),其余人員則攀附在坦克外部裝甲上。
主戰(zhàn)坦克開足馬力,履帶轟鳴著碾過戈壁灘,朝著城外風(fēng)馳電掣般疾馳而去。
“啾——!”
一聲鷹唳劃破長空,一道黑影自他們頭頂急速掠過。
趴在坦克頂蓋上的李二牛仰頭望天,困惑地?fù)狭藫项^:“北行哥,天上那只鷹,是不是從剛才起就一直跟著咱們???”
張北行抬頭望向天空。由于沙塵暴影響,天幕一片昏黃,流云被狂風(fēng)撕扯得支離破碎,如凌亂棉絮懸于天際。一只矯健雄鷹穿梭于流云之間,正在坦克上方的高空盤旋環(huán)繞。
李二牛喃喃自語:“俺聽說外國人也馴鷹,這只鷹該不會是扎卡派來追蹤咱們的偵察兵吧?”
張北行緩緩摩挲著下巴,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:“咱們端了扎卡的臨時基地,他們要是輕易放過咱們那才奇怪?!?
旁邊車頂上的張盈盈心腸較軟,低聲自語道:“雖然咱們救出了鄧梅,可我在人質(zhì)營還看到很多無辜婦女……”
張北行看了她一眼,平靜說道:“做事要量力而行。或許我們有能力救出所有人,但救出來之后呢?這么大目標(biāo)肯定會遭到追殺,你有能力保護她們嗎?雖然在人質(zhì)營受苦受難,但至少現(xiàn)在她們還能活下去?!?
張盈盈也不知孰對孰錯,聽完張北行的話便陷入沉默。作為女兵,她在某些方面確實比男兵更感性,但即便如此,她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連自己活下去都無比艱難——石頭剛才就差點犧牲,她確實沒有能力保護那么多人質(zhì)。
張北行說得在理。
望著頭頂久久徘徊不肯離去的蒼鷹,李二牛終于按捺不住,舉槍對準(zhǔn)天空瞄準(zhǔn),主動請纓:“北行哥,要不要俺一槍把它打下來!”
旁邊的顧順忍不住嗤笑:“你手里步槍不行,別誤傷了自己。交給我這個狙擊手吧?!闭f著便抬起狙擊槍,大手一揮:“李懂,給我鎖定它的位置!”
“打什么打?這可是咱們的得力幫手?!?
張北行無奈擺手,制止了李二牛與顧順的射擊動作。見識過張北行狙擊炮手段的顧順格外順從,立即笑著放下狙擊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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