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北行為林國做事,也為自己做事,無論如何,水清黎都覺得應(yīng)該好好照顧他。
張北行咽下湯,說道: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?在你的一個別墅里?!?
水清黎怎么會忘記呢。
“從那時候到現(xiàn)在,過去多久了?”
水清黎想了想,說道:“已經(jīng)好幾個月了吧?”
“是呀,時間過得真快,當(dāng)時我們還是敵人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成了朋友。”
“是呀,真是世事難料。”
接下來,水清黎便專心地伺候著張北行,兩人都不再說話。
要是有第三個人在場,說不定會覺得他們就像一對小夫妻。
這個場面十分溫馨。
而張北行吃飯也吃得特別慢,仿佛故意要讓這份溫馨延續(xù)得更久一些。
然而,飯總有吃完的時候,水清黎還是覺得有些意猶未盡。
“明天我再來給你送飯?!?
“算了吧,我還是希望自己能早點出院。對了,現(xiàn)在網(wǎng)上這件事怎么樣了?”
張北行說自己睡了一下午,根本沒關(guān)注網(wǎng)上的消息。
水清黎便把網(wǎng)上的情況跟他說了一番。
張北行又說道:“不過我想,他們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,肯定會想出別的辦法來對付我們?!?
水清黎覺得有這個可能。
“不過你別擔(dān)心?!?
“我有什么好怕的?”
張北行笑了笑。
水清黎便問張北行:“你說這一次湯姆十二會怎么回應(yīng)?要是你的話,你會怎么做?”
張北行想了想,說道:“他們要是沒那么笨的話,肯定會先把這件事認下來,然后灰溜溜地離開?!?
“但我覺得湯姆十二肯定不會認,說不定會讓他的侄子背鍋?!?
水清黎沒有說話。
張北行問道:“怎么了?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?”
“不是,我是覺得他們接下來肯定會瘋狂地打擊報復(fù)我們?!?
“這是肯定的,一方面會對林國進行打擊報復(fù),另一方面,也會對我們個人下手。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,估計你的人不會再把我當(dāng)英雄,說不定會把我當(dāng)成一個大壞蛋?!?
水清黎聽了,哈哈大笑起來,她覺得張北行把這一切都想得很透徹,還敢這么做,說明他真的無所畏懼。
“其實別人怎么說我,我根本不在乎。我現(xiàn)在不太在意別人的評價?!?
水清黎接著又關(guān)心起張北行的病情,問醫(yī)生是怎么說的。
“醫(yī)生說,我可能還得在這里待幾天,這樣你也能放心了,我又能在水林國多待一陣子了?!?
水清黎輕噘了下嘴,她心里確實希望張北行能多留些日子,可她絕不愿看到張北行受傷。
此時,不少工作人員還在外面守著。
過了一會兒,水清黎打開門,對眾人說道:“你們都散了吧,別都躲在這兒了。要是我有需要,會給你們打電話的?!?
大家見狀,也就各自散去了。
走廊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水清黎轉(zhuǎn)頭對張北行說,今晚她會親自留在醫(yī)院陪他。
“有必要嗎?你可是國主,還有那么多事務(wù)等著你去處理呢?!睆埍毙姓f道。
但水清黎態(tài)度堅決,表示什么事都比不上張北行的事重要。
張北行接著說,要是湯姆十二識趣的話,明天應(yīng)該會主動聯(lián)系水清黎。
這樣一來,水清黎就能提出談判條件了。
“要是湯姆十二真聯(lián)系你,你打算怎么做?”張北行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是讓他取消和親這件事?!彼謇杌卮稹?
“然后呢?就不為林國爭取點別的利益?”
水清黎搖了搖頭,畢竟花國比林國強大,自己也不能太蠻橫無理。
張北行點了點頭,表示理解。
兩人接著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,話題沒什么主題,但聊得很開心。
不知不覺,夜已深。
張北行說道:“行了,你回去休息吧,我也困了。”
“不是說好了嗎?我今晚要在這兒陪你?!彼謇枵f道。
“真沒必要,你回去就行?!?
可水清黎偏要留下,直接躺在了張北行的病床上。
“反正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,你可不能趕我。”
張北行一時有些無奈。
既然如此,他也不再趕她。
另一邊,水麗麗和朱小玲在客房里待著,一看鐘表,已經(jīng)十一點了。
水麗麗心想,國主怎么還不回來呢?
她正準(zhǔn)備打電話時,朱小玲說道:“你還是別打了?!?
“我為什么不能打?”水麗麗問道。
朱小玲笑著打趣道,說不定今晚兩人會住在一起,別壞了他們的好事。
水麗麗一愣,覺得這不太可能吧!
張北行那么固執(zhí),根本就不喜歡國主。
所以,水清黎還是決定打個電話。
“小姐,都這么晚了,你怎么還不回來呀?”水麗麗有些擔(dān)心小姐的安危。
“我今天晚上會在醫(yī)院陪著張北行,你們倆不用等我,好好休息就行?!彼謇枵f完,就掛斷了電話,生怕對方再追問,自己不好回答。
水麗麗頓時愣住了,還真被朱小玲說中了。
“怎么樣?被我說中了吧?!敝煨×岬靡獾匦Φ?。
“可是他們在醫(yī)院里,這樣真的好嗎?”水麗麗剛說完,忽然臉紅了。
朱小玲只是笑著,沒說話。
水麗麗感慨道,希望他們真的能修成正果。
這是張北行第一次和水清黎如此近距離接觸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尷尬。
過了一會兒,水清黎竟摟住了他的脖子。
張北行本想阻止,但最終還是默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