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我在想水清黎的事?!睆埍毙腥鐚嵳f道。
“水清黎?她能有什么事?”朱小玲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。
在她看來,肯定是水清黎遇到了什么難題,才向張北行求助。
她怎么能這樣呢?這不是給張北行添亂嗎?
張北行見她這副模樣,便知道她誤會了,連忙把昨晚水清黎打電話的事說了一遍。
“居然還有這種事?這算不算你們九州帝國說的‘心有靈犀一點通’?”朱小玲一臉驚訝地說道。
張北行被她的話逗笑了。
“你懂的還不少嘛。”
可朱小玲心里,卻莫名涌起一股酸意。
水清黎之所以會這樣,那是因為她深愛著張北行。
可自己對張北行的感情,怎么就達不到這種程度呢?
想到這里,她不禁嘆了口氣。
“其實你應(yīng)該喜歡她的?!敝煨×嵴J真地說道,“一個女人要是真心實意地愛上一個男人,卻得不到回應(yīng),那該有多痛苦啊?!?
“小丫頭,你懂什么?難不成你有喜歡的男孩子了?”張北行打趣道。
朱小玲心想,和張北行相處這么久,哪個女孩能不被他吸引呢?
自己自然也不例外。
而且,自己曾經(jīng)也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。
那是在幾年前,她喜歡上了一個小男孩……
那個小男孩也曾對她流露過愛意,可后來她才驚覺,一切不過是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。
原來,那小男孩早就心有所屬,她不過是他情感世界里的一個備胎,可憐她卻一直蒙在鼓里,渾然不知。
那一刻,她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,絕望如潮水般將她淹沒。那個男孩,曾是她的整個世界,沒有他,她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生存的意義。
她整日魂不守舍,走路時滿腦子都是他,吃飯時也食不知味,心里想的還是他。
那種滋味,就像有無數(shù)只螞蟻在啃噬她的心,難受至極。
這是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,從未向任何人吐露過??山裉?,面對張北行,她卻鬼使神差地說了出來。
所以,她對張北行說,自己特別能理解水清黎此刻的感受。
張北行卻一臉認真地說,感情這東西,從來都不是強求就能得來的。
他表示,自己對水清黎并沒有那種特殊的想法。
“算了,咱們還是換個話題聊聊吧。”朱小玲說道。
她想起昨天兩人還分析過,那件事說不定和田文靜有關(guān)。
可現(xiàn)在看來,事情似乎并非如此。
“你倒是說說你的理由啊?!睆埍毙叙堄信d致地看著她。
朱小玲皺了皺眉頭,一臉后怕地說:“其實,我實在不想再回憶當(dāng)時的場景了,每次想起來,我都覺得毛骨悚然。但為了弄清楚真相,我還是得硬著頭皮好好想想?!?
她仔細琢磨了一番后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覺得那顆子彈大概率是沖著我來的。要是真這樣,那對方的目標(biāo)就不是你,而是我??商镂撵o呢,她實在沒有理由對我下此毒手啊?!?
“聽你這么一分析,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。我剛才怎么就沒往這方面想呢,看來我這腦子真是糊涂了。”張北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,自嘲道。
“張大哥,你可別這么說。這不過是‘當(dāng)局者迷,旁觀者清’罷了。”朱小玲笑著安慰道。
“喲,你成語用得還挺溜嘛。作為一個外國人,能掌握這么多成語,已經(jīng)相當(dāng)不錯了?!睆埍毙泻敛涣邌莸乜滟澋?。
得到張北行的表揚,朱小玲心里樂開了花,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。
就在這時,病房門口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,兩人定睛一看,竟然是田文靜,他們都不禁愣住了。
真是“說曹操,曹操到”,這也太巧了,簡直邪門。
“你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”朱小玲沒好氣地問道。雖說田文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國主夫人了,但她一直對田文靜沒什么好感,所以語氣也格外冷淡。
田文靜卻仿佛沒察覺到朱小玲的敵意,一臉關(guān)切地問張北行怎么住院了,目光不經(jīng)意間掃到了張北行被包扎起來的胳膊。
張北行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告訴了她。
朱小玲見狀,趕忙輕輕拉了拉張北行的衣角,示意他不要說實話。在她看來,田文靜這種女人,根本不值得張北行如此坦誠相待。
田文靜一聽,立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,對著那個兇手破口大罵起來。
“哼,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了,簡直就是‘黃鼠狼給雞拜年——沒安好心’。你對張北行肯定恨得牙癢癢,我才不信你會真心為他鳴不平呢?!敝煨×岷敛涣羟榈刂S刺道。
田文靜搖了搖頭,一臉誠懇地說:“以前我的確特別恨張北行,可現(xiàn)在我已經(jīng)是個普通人了,就得有普通人的樣子。我也想通了,過去我確實做了不少壞事,現(xiàn)在我真心想改過自新,還希望能和張北行成為朋友呢?!?
張北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她這番話。
他覺得,田文靜說不定在醞釀著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,不過表面上,他還是得應(yīng)付一下。
“好了,朱小玲,別把人想得那么壞嘛。我覺得她可能是真的想改過自新了?!睆埍毙行χf道。
朱小玲一聽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覺得張北行這是在胳膊肘往外拐。
張北行心里也犯起了嘀咕,這田文靜,要么是真的幡然悔悟了,要么就是在憋著什么壞主意。
不過,他倒也不怕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他倒要看看田文靜能耍出什么花樣。
“對了,你怎么會來這兒?”張北行突然問道。
田文靜眼珠一轉(zhuǎn),謊稱自己身體有點不舒服,來醫(yī)院拿點藥。路過這兒的時候,看到病房門開著,就忍不住往里瞅了一眼,沒想到正好看到他們倆。
其實,她今天是陪著龍少一起來的。真正身體不舒服的是龍少。
只要龍少能對她好,她現(xiàn)在愿意在龍少面前低聲下氣,百依百順。
她心里打著如意算盤,想從龍少那兒得到更多的好處,將來還要找機會報復(fù)張北行呢。
讓她真心悔改?這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她也清楚,張北行估計也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話。
在她看來,要不是張北行,自己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。
本來自己當(dāng)國主夫人當(dāng)?shù)煤煤玫?,張北行卻非要解決那個海島的問題,這才害得她失去了往日的榮華富貴。
“你走吧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?!睆埍毙袚]了揮手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“那好吧,你好好休息,祝你早日康復(fù),早日找到那個兇手?!碧镂撵o嘴上說著客套話,心里卻暗自盤算著別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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