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者脖頸處有一處2mm-3mm的創(chuàng)口,死因為機械性窒息!”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。
梁紹科的眼睛瞬間瞪大,瞳孔猛地一縮,下意識地驚呼道:“什么?!”
這怎么可能!
怎么又出現(xiàn)了一具尸體,而且死法、創(chuàng)口、死亡原因都如此相似。
但張北行明明已經(jīng)在警局里了,這究竟是……什么情況?
現(xiàn)實不容他多想,梁紹科立刻掛斷電話,揮手招呼道:“小林,王昊,跟我走!其他人繼續(xù)找,有消息立刻通知我?!?
說完,他便急匆匆地朝那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警車跑去。
……
閩海大街527號,同樣是一個老舊居民區(qū)。
狹窄、潮濕,彌漫著霉味和垃圾味的小巷,陽光根本無法穿透。
在小巷盡頭的垃圾堆旁,警戒線已經(jīng)拉好。
數(shù)名警員站在警戒線外維持秩序,驅(qū)散人群,防止現(xiàn)場被破壞。
警戒線內(nèi),垃圾堆旁,一具中年男人的尸體仰面躺著,雙眼瞪大,眼球布滿血絲,嘴巴大張,雙手擺放得毫無規(guī)律。
法醫(yī)與梁紹科蹲在尸體旁進行勘查。
“梁隊,你看這尸體的脖子,與三天前那起案件的創(chuàng)口完全一致。”
“還有這里,臉色醬紫色,這是窒息死亡的典型特征?!?
“而且,從死者的喉嚨和嘴角的弧度來看,兇手很可能使用了氰化物等毒物,但具體是否用了狼毒,還需要進一步化驗?!?
“根據(jù)尸體的狀況,死亡時間應(yīng)該不超過一個小時。”
聽完法醫(yī)的逐條分析,梁紹科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。
一模一樣……與之前的三起命案死法完全相同。
但張北行那時正在警局接受審訊,他根本沒有可能,也沒有時間去殺人。
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難道,真的有人在陷害張北行?
梁紹科滿腦子都是問號,內(nèi)心充滿了疑惑和不解。
“梁隊,梁隊!有大發(fā)現(xiàn)!”
就在這時,一陣呼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梁紹科茫然地站起身,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只見一名警員戴著白色手套,手里正捧著一件東西。
那是一個……造型奇特的弓弩!
“梁隊,這是在垃圾堆里發(fā)現(xiàn)的?!本瘑T雙手捧著弓弩遞到他面前。
梁紹科雙眼迷茫地接過弓弩,仔細地打量著。
犯罪現(xiàn)場發(fā)現(xiàn)了……一把弓弩。
弓弩……
“梁隊!這里也有發(fā)現(xiàn)?!?
還沒等他深入思考,又有一名警員快步來到他面前,舉起一枚小東西。
“梁隊,在垃圾堆附近發(fā)現(xiàn)了這枚……紐扣?!?
“紐扣?”梁紹科瞳孔微縮,連忙接過紐扣仔細觀察。
這是一枚表面有著奇怪紋路的紐扣,既像是代表著某種字母,又像是某種宗教儀式上的符號……
紐扣、弓弩……
剎那間,他猛地抬起頭,表情錯愕又震驚。
來不及多想,也無法解釋什么,梁紹科當即轉(zhuǎn)身,發(fā)瘋般地跑向警車。
他明白了,他終于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!
他終于明白了張北行為何會有不在場證明,而那些所有的疑點也都能完全解釋通了!
……
鳳蘭市警局審訊室內(nèi)。
“張北行,我勸你坦白從寬,這是你最后的贖罪機會!”周明江板著臉孔,語氣威嚴不容抗拒。
張北行只是靜靜地看著他,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喜。
過了許久,他才深深地嘆了口氣:“警官,你到底想讓我說什么?我已經(jīng)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,而且你們還不讓我看案情,我還能說什么?”
周明江眼角一抽,臉色更加陰沉。
顯然,張北行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。
他仗著證據(jù)鏈不足,仗著警方暫時無法制裁他,所以才一口咬定那三起命案與他無關(guān)。
周明江輕笑一聲,雙手環(huán)抱胸前,身子向后仰去:“那我問你,你覺得是那個叫拉歌的毒梟陷害你的,是吧?”
張北行一愣,隨即瞇起了眼睛。
這位警官……為什么會這么問?
這明顯是有問題啊。
但目前的情況,似乎確實如此。
“是的,警官,我也想不出來到底還會有誰陷害我?!睆埍毙悬c頭說道,語氣堅定。
周明江身子前傾,怒目圓睜:“張北行!我們剛剛得到消息,譚司令已經(jīng)端了毒梟的老巢,并且活捉了拉歌。”
張北行聞一頓,沒有說話。
“但是,拉歌說他并沒有陷害你,而且通過我們警方和軍方的調(diào)查,拉歌也確實沒有能力陷害你,所以,你的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。”周明江瞇起眼睛,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(yīng)。
有時候,在拋出有利證據(jù)、揭穿犯罪分子的謊時,犯罪分子難免會出現(xiàn)慌張或閃躲的目光,以此來拖延時間、編造另一個謊。
張北行瞳孔微縮,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愕,表情疑惑到了極點。
怎么可能?
不是拉歌陷害的,那又會是誰陷害的?
難道是杜長遠?
不,不可能,上次杜長遠已經(jīng)明確表示了,而且如果他真想搞自己,沒必要用陷害這一套,直接明著來就能置自己于死地,還能神不知鬼不覺。
那到底是誰呢?
張北行一時間竟找不到陷害自己的目標,也找不到任何為自己辯駁的可能。
等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