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悔!
人們現(xiàn)在的心情就是非常的后悔!
因為目光短淺,他們到底都錯過了什么?。?!
沒能與這七百年來唯一一個大宗師交好也就算了。
關(guān)鍵是還腦子一昏,聯(lián)名抵制了這位能夠開宗立派,改寫武學界歷史的存在!
也就是今天在‘八國聯(lián)軍’這件事上,他們放下成見,團結(jié)一心公開對外,沒有表現(xiàn)的那么不堪。
不然的話,這么一套操作下來,他們能給張北行得罪死,再無任何半點周轉(zhuǎn)的余地!
與一個可以批量制造偽宗師的大宗師為敵。
這件事但是想想就讓人感覺窒息,也會讓人后悔!
人們只能夠在心中默默祈禱,祈禱著張北行不要跟他們計較。
對此,張北行并不知曉。
而在他憑借著一己之力,生生將那‘八國聯(lián)軍’都給鎮(zhèn)住之后。
那大夏武術(shù)協(xié)會總部的人眼瞅著這件事已經(jīng)塵埃落定。
這群宵小已經(jīng)不敢造次,干脆就借此勢,直接給此事畫上句號,宣告今天這場亞洲范圍內(nèi)的比武到此為止。
以后任何的人都不允許再提。
對于這個決定。
‘八國聯(lián)軍’的人無一反對。
他們的確是來找麻煩的不假。
但這件事,是建立在雙方的實力都差不了太多的基礎上。
如今,這個平衡被打破了。
在他們撐死了就還只是宗師的時候。
大夏都有人突破到那至高無上的大宗師之境了!
走到這個地步,哪怕其以后不再有絲毫長進。
都能鎮(zhèn)壓一個時代,成為萬千武者心中的那座大山,壓在他們的心上,令他們喘不過氣來!
更不用說突破大宗師那人,還是張北行了。
他今年才二十一歲!
人生還很漫長,有著大把的時間去精進自己的實力,完善己身!
他的大宗師造詣只會越來越強,越老越妖,強到讓他們伸直了脖子去仰望,都難以看到其頸背!
在這個圈子里混,與這樣的人對抗是愚蠢的!
‘八國聯(lián)軍’的人都明白這點。
因此他們也十分果斷,直接將此事翻篇。
這不是慫。
而是認清了現(xiàn)實!
大夏不是有句老話,叫做嘻嘻務者,為俊杰嘛!
向大佬低頭,這不丟人!
就這樣。
一場聲勢浩大,涉及諸多國家武者的戰(zhàn)斗,因為張北行一人壓陣,便這般草草的結(jié)束。
而這件事結(jié)束之后,他們大夏武者接下來要商議的,就是他們大夏武術(shù)協(xié)會總會長的事了。
“有一說一,各位,這件事還需要商議我感覺都多余了!”
站在比武場里,就在那些工作人員前來邀請他們前往會議室一敘此事時。
萬明德向前一步邁出,看著眾人,開口說道。
“我提議讓張大宗師擔任我們大夏武術(shù)協(xié)會的總會長,一點毛病都沒有。誰贊成,誰反對?!”
那主動請纓舉薦張北行的樣子,不知情的,估計就還得以為萬明德跟張北行的關(guān)系有多好呢!
聽到他這番話,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,先是一愣,然后臉色就是拉了下來!
“萬明德,你個老匹夫,就顯得你有嘴了是吧!真顯著你了!”
不約而同的,在場眾人看著萬明德,齊齊在心里破口大罵。
這老東西,早不跳出來晚不跳出來,偏偏在這個時候大家伙要商議了,你跳出來嚷嚷,開始給張北行站場子了。
在場各位誰不知道該讓張北行當他們大夏武協(xié)總會長?。?
他們之所以揣著明白不說,不就是想要借著商討的功夫,好好夸贊夸贊張北行,解釋一下之前的事,然后一笑泯恩仇嘛
完了他們還沒說呢。
你就先一步開始給張北行幫場子,砸他們的場子了!
看著萬明德那笑呵呵的臉。
眾人此刻怎么看都感覺怎么賤。
有心想要上去圈踢萬明德這個陰損的老逼登一頓,出出氣。
但礙于萬明德這個老登是來給張北行幫場子說話的。
等于是這個老登現(xiàn)在跟張北行站一塊了。
他們要是圈踢萬明德,那就是在打張北行的臉。
“老匹夫!你等著的!”
忍一時越想越氣,退一步越想越虧。
眾人看著萬明德,在心里罵罵咧咧的放著狠話。
對此,萬明德自然從這群人的微表情里看出來了。
但是他不在乎!
開玩笑,他先前已經(jīng)因為自己的短視,錯過一次和張北行交好的機會了。
如今機會又來了,他又怎么可能拱手讓人。你們反應慢,還不讓我舔的快了?
更不用說張北行還擁有批量生產(chǎn)偽宗師的能力了。
據(jù)其所說,以后他甚至都能夠批量制造宗師!
這已經(jīng)不是大腿了!
這是大爹!
比親爹還親的爹!
抱緊他,哪怕是一頭豬,都能夠跟著他高高飛起來!
誰家沒個后輩,沒個弟子?以后都得指望張北行提攜了!
只能說,在認爹這方面,萬明德是行家。
不愧是活了這么多年的老東西!
而萬明德明白的事,其他人不可能不懂。
但是事已至此,那老登萬明德已經(jīng)搶到機會了,他們也沒有辦法。
只能夠趕緊表態(tài),以此改善一下他們在張北行心中的印象。
于是人們紛紛舉手示意,表示自己贊同張北行成為大夏總會長這件事。
見到他們這樣,張北行斜視一眼,臉上露出一抹戲謔之意:“競選會長,我可不配!聽說我武籍都被開除了?!?
聽到這話,眾人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,一顆心沉入谷底。
果然,張北行還是提到了這件事!
不過老江湖終究是老江湖,在厚臉皮這方面,他們就還是很權(quán)威的。
尤其是那些宗師。
田峰林的表情僵了一下,很快就恢復如初,他做出一副詫異的樣子,看著張北行道:“什么?張大宗師,您竟然被開出武籍了?這是什么時候的事?這群混賬,怎么凈瞎搞,怎么能夠開除張大宗師呢!真是有眼無珠!說起來,張大宗師,什么是武籍,萬宗師,你聽說過這這玩意嗎?”
萬明德頓時心領神會,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,道:“沒聽說過啊,這又是什么玩意啊?估計又是武術(shù)協(xié)會那群人這段時間胡搞亂搞了!張大宗師,您別在意啊,這種沒有的事都是扯淡的,當不得真!不過他們敢這么做,就還是很過分的,等我回去后我一定要好好訓斥訓斥他們!”
“說的沒錯!張大宗師,這件事一定是個誤會,還請您不要在意?!?
“.......”
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。
紛紛甩鍋。
聽到他們的話,張北行的戲謔之色更濃了。
呦。
之前不知道他還是大宗師的時候,你們?nèi)糇佣即虿怀鰜硪粋€屁。
現(xiàn)在看到他突破大宗師了,并且還能夠批量制造偽宗師了,就開始跟他飆起演技,裝起無辜了是吧?
“行了,少給我來這一套,念在今兒這件事上,你們表現(xiàn)的都還不錯,為我?guī)煾档热藫瘟藞鲎?!這件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,但我不希望以后再發(fā)生類似的事,明白嗎?”
眼瞅著這群人越演越投入,就快要上升到集體失憶了。
張北行開口,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田峰林等人的偽裝。
對此,田峰林他們倒也不覺得尷尬。
只是打了個哈哈,道了聲‘再無下次,感謝張大宗師寬恕’后,就看著張北行,試探性的問道:“那張大宗師,接下來...”
“選吧!”
張北行下令道。
“好嘞!”
得到張北行這句話,田峰林他們頓時喜笑顏開。
連忙就招呼著那武協(xié)總會的工作人員過來做統(tǒng)計。
不多一會兒,票數(shù)的統(tǒng)計結(jié)果就出來了。
在場中人,除了張北行沒有投票之外,其余人全部都投了贊成票。
就連清微道長也不例外。
看到這一幕,張北行有些意外。
畢竟上次他去武當山踢館的時候,這個清微道長可是八百個瞧不上他。
怎么滴,現(xiàn)在這是認慫了?
張北行看著清微道長,眼神有些玩味。
察覺他的眼神變化,清微道長大致猜出來了張北行的心思。
他臉色沒有變化,依舊目不斜視,淡淡的瞥了張北行一眼:“張大宗師,你這個年歲能有這般成就,著實可貴!但...你初入大宗師之境,還有很大進步空間,武道漫漫,道阻且長,期望你能早日達到我教祖師的水平!”
撂下這句話,清微道長就轉(zhuǎn)過身,愣是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,離開了這里。
當然,要是他的腳步再慢一點,再穩(wěn)一點,估計就更像那么一回事了。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張北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隨即看向劉邑:“師父,這清微道長,他腦子是不是有點......”
他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?
早在張北行第一次登臨武當山,和清微道長見面時,他就有了這個想法。
畢竟,誰家好人會閑得蛋疼,召集一幫子人在門派前等著啊。
關(guān)鍵還背對著等,一幅背對蒼生的感覺!
要知道,武當山作為他們大夏的五a級旅游景區(qū)。
每天都是有不少人來看的。
完了這清微道長就跟個顯眼包一樣,帶著弟子往那邊一杵。
合法是真合法,有病那也是真有??!
之前張北行還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他想的一點都沒有錯。
這老登就是有點毛病,裝逼??!
一天不裝就渾身難受!
自己都尼瑪?shù)耐黄频酱笞趲熈恕?
跟你們武當山的掌教張三豐一個境界了。
完了你還能擱著跟他說什么‘武道漫漫,道阻且長’這樣的話。
軟逼嗯裝!
“這...可能吧,我哥之前也跟我吐槽過他,說他這人腦回路有點不太對,特別冷傲?!?
劉邑沉吟了一下,如是說道。
張北行砸吧一下嘴:“那師伯的評價還真沒錯,這個清微道長...我只能說有點東西!”
最起碼他長這么大,還是第一次在現(xiàn)實中,見到這么能裝犢子,嘴這么硬的人!
聽到張北行的話,劉邑剛準備順著其意思往下繼續(xù)說。
也就在這時。
對面,在緩了片刻,從張北行帶來的壓力中走出來后,那‘八國聯(lián)軍’的人,走了過來。
看到他們到來,劉邑的眉頭微微一皺,到嘴邊的話被咽了回去。
他扭頭看著這群人,向前一步邁出,面色略有不善道:“輸了不走,你們想干什么?莫非是又要干擾我們的競選?”
這件事不無可能。
畢竟這群‘八國聯(lián)軍’,打從一開始,就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。
如今輸了還不走,這很難不讓劉邑聯(lián)想到這里。
劉邑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煞意。
感知到劉邑的不善,那群‘八國聯(lián)軍’自是明白他在想什么,來自棒子國的樸宗師連忙解釋道:“劉先生,不要緊張,不要誤會,我們既然認輸了,就不會再糾纏下去,我們現(xiàn)在過來,只是想要和張大宗師說一些事情!”
“嗯?”
聽到那樸棒子的話,張北行眉頭微皺,他抬手攔住劉邑,走上前來。
掃了一眼樸棒子和其身后的那些‘八國聯(lián)軍’,道:“所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