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特么的爽死我了!感謝徒弟人前顯圣,讓為師狠狠地裝了一逼!”
劉邑由衷感慨,以前咋沒覺得這小子嘚瑟起來這么可愛呢!
剛才這一路行駛過來,他就光擱那聽吳和貴說這個少年宗師有多么牛逼,他能獲得這個消息有多么難。
到時候見了少年宗師要注意什么,謹(jǐn)慎行,禮儀尊卑啥的。
搭配上王華那幾個弔人的捧哏。
把他劉邑訓(xùn)的跟個孫子一樣!
嘴臉都上到天上去了!
但現(xiàn)在……
耳朵撿起來,把耳朵給我撿起來!
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,你們讓我注意什么?
謹(jǐn)慎行?禮儀尊卑?
是!
的確是該這么做!
但做這種事的人不該是你們嗎!
這么牛逼的宗師,是老子的愛徒!
吳和貴,史大專,還有那個by王華,你們幾個有本事再給老子上個嘴臉看看!
憋了一路的火,隨著這口長呼全都釋放了出來,劉邑?fù)P眉吐氣了!
這感覺,比大夏天的直接喝完一杯冷飲,把自己冰的跟個二百五似的來的還要爽。
至于說自己笑的這么開心,會不會讓吳和貴不開心。
吳和貴開不開心跟他劉邑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
又不是你爹,憑啥慣著你!
劉邑爽的一批,念頭通達(dá)。
聽到他那笑呵呵的聲音。
吳有貴說不惱怒,那是不可能的!
本身被張北行的戰(zhàn)績秀了一臉?biāo)陀行?,完了劉邑還擱著狂笑。
這無異于是火上澆油!
“我比不過張北行還比不過你?”
抱著這個想法,吳有貴扭頭看著劉邑,就要說些什么。
但話未出口。
不知是提前察覺到了還是如何,劉邑的笑聲突然一頓,臉色陡然愣住。
緊接著。
“呼—”
劉邑抬起手,猛地一拳打向旁邊的樹枝。
拳頭在距離樹枝還有三四厘米的地方停下。
緊接著,在眾人那懵逼的注視下。
“咔嚓!”
樹枝傳來一聲脆響,明明都沒有觸碰到,但那樹枝此刻卻被從直接打落,掉了下來!
“!?。 ?
看到這一幕,眾人心中一驚。
一門雙宗師?!
張北行也愣了愣,隨后就緩過神來,看著劉邑驚喜道:“勁氣外放,師父,您也化勁宗師了?”
“哈哈哈,是啊,為師也沒想到,為師心情一好,竟然就在機(jī)緣巧合下突破了,不枉為師閉關(guān)這么久!”
“不過這也挺好的,不然的話,我還得去國外打黑拳,為師可不想一把年紀(jì)了,還跑到國外,被那些老外當(dāng)猴看....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老吳,我這不是在說你啊,我只是單純說的,這個打黑拳吧,嗯,也就一般般?!?
“另外也是為師實(shí)在是不想再造殺孽了,畢竟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27/0/13的戰(zhàn)績了,再刷下去的話,也不好,北行,你說對不對?”
劉邑笑呵呵的說著,心情大好。
張北行則很是疑惑,不知道劉老師最近經(jīng)歷了什么?怎么會突然宗師?這不禁讓他想起了前段時間,劉老師似乎受過傷,莫非有關(guān)系?
反觀吳有貴,他在聽到劉邑的話后,臉都黑了。
整個人都跟鼓風(fēng)機(jī)一樣,瘋狂的喘著氣。
劉老登!
你特么欺人太甚?。?
……
就在劉邑突破宗師,開始給吳有貴上嘴臉的時候。
另一邊。
富強(qiáng)村村口。
七八個人聚在這里,有老有少,時不時朝著東邊瞅一眼。
發(fā)現(xiàn)車還沒有來后,便跟身旁的人嘮嗑道:
“北行他姑,你也是看到‘相親相愛大家庭’里的消息,知道北行這孩子回來了,所以特意來看的?”
“嗐,北行他叔,你這話問的,搞得就跟咱們誰不是一樣,北行這孩子出息了啊,我前段時間刷抖音光刷到北行了,說他當(dāng)熱心市民,配合著打老虎什么的,可厲害呢?!?
“是啊,就是這孩子之前也不張羅著回來一趟,咱們見不著面,現(xiàn)在回來了,可要好好見見,說起來,我前兩天刷抖音看到北行的時候,感覺這孩子在學(xué)校待的這幾個月,人都變壯,而且還變高了不少呢,看起來可結(jié)實(shí)呢!”
“別嘮了別嘮了,你們看那邊,那個是快516路,是小萍他們的車吧,走走走,過去瞧瞧去?!?
張北行的伯父看到了公交車停在站牌,趕緊招呼。
聽到他這話,其他幾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也忙走過去。
就見到張父張母,還有張北行的爺爺奶奶拎著大包小裹,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張北行的親戚們連忙上前,幫著他們將車上的行李拿了下來。
張母看到這一幕,連連就要推辭。但架不住親戚們的熱情,最終只得挑出點(diǎn)輕的行李,讓他們幫忙拿著。
一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。
張母張父則是心中驚疑,想不到竟然來了這么多親戚,雖然大家平日里處的也不錯,但一年到頭也聚不了幾回。
這時,張北行的姑姑忍不住埋怨道:“小芳,你說你們也真是的,出去玩就出去玩吧,還不給人北行留鑰匙,把人家北行一個人丟外面,真不怕北行走丟了???”
對此,張母訕訕一笑:“這不是沒有走丟嘛,并且我看著北行這小子一個人在外面也挺自在的,這段時間東跑西顛,又是去燕京拍征兵宣傳片,又是去夷陵打老虎啥的,他一個人過得也挺開心!”
“是,都被親媽親爹關(guān)門外頭了,他除了開心之外他還有招嘛?!睆埍毙写笠虥]好氣的道了句,接著話頭一轉(zhuǎn):“不過北行他是真出息了啊,我前段時間看他的抖音,好家伙,粉絲都快四十萬了,大網(wǎng)紅??!”
“什么網(wǎng)紅啊,就是這孩子瞎鼓搗著玩的?!睆埬笖[擺手,一臉謙虛。
“這話讓你說的,四十萬粉絲這可不是瞎鼓搗玩就能鼓搗出來的,現(xiàn)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有個粉絲數(shù)都沒有呢,這在網(wǎng)上賺的錢可老多了,北行這小子真有出息,打小我看他就行,不像我家這混小子,進(jìn)去當(dāng)兵這么多年了,晉升啥的也沒個信,平常休個假才能回來一次?!?
說著,張北行的大姨拍拍他身旁那個高大男子的肩膀。
男子聽到她這話,撓了撓頭,想說什么,但最終礙于自家老媽的威嚴(yán),沒敢吭聲。
倒是張北行他姑在這時道:“什么晉升沒個準(zhǔn)信???你家孩子都混成排長了,這可是軍官,晉升空間很大呢!”
“也就那樣,也就那樣,他姑,你家孩子也不差啊,聽說都考進(jìn)北電了!”
張北行大姨藏著笑,指著張北行姑姑旁邊的那個看起來才十八歲的少女說道。
聽到這話,張北行姑姑揉了揉少女的頭:“是啊,本來是想著讓著丫頭去石科大,跟他哥上一個學(xué)校的,結(jié)果這丫頭不樂意,說什么喜歡拍電影,對了小芳,到時候我家孩子上學(xué)了,就讓她跟著北行去拍視頻唄,給她個機(jī)會讓她磨練磨練啥的。”
“哈哈,沒問題,沒問題,回家了我就給北行說說這些事!”
張母笑呵呵的說著,心底跟明鏡似的。
平日里,這些人可從沒這么夸獎過張北行,要么說他長得高,要不說他長得好看,唯獨(dú)沒說這孩子有出息……
但每次談到自家孩子時,他們卻一個賽一個的嘚瑟,倒也不是顯擺,只是單純的吹噓一番自家孩子的優(yōu)點(diǎn),畢竟誰不覺得自家孩子好???
而且人家孩子也的確出息。
但現(xiàn)如今,他們能一窩蜂趕過來,肯定也是看出了北行的潛力,這才想著過來走動走動,不管以后能不能有幫襯的地方,但起碼要親近一下,表達(dá)一下對大侄的看好。
都是親戚,人之常情。
就這樣,幾個大人在前面走著,說著讓小輩之間互相幫襯的話。
而那些和張北行同輩的堂哥堂妹,則是跟在身后,一聲沒吭。
張北行這一輩人,其實(shí)關(guān)系處的都挺好,雖然一年也見不了幾回,但畢竟都是哥弟姐妹,也沒啥勾心斗角或者是攀比嫌棄的情況。
但平日里其實(shí)在微信上也沒什么交流,也就逢年過節(jié)能見見面,嘮嘮嗑,遠(yuǎn)沒有小時候那么親近了。
而這,也是當(dāng)代大夏年輕人的常規(guī)家庭情況。
沒多久,他們來到胡同口里。
張母剛準(zhǔn)備吆喝一聲張北行呢,但話還沒有出口,看到胡同里面的景象后,卻是一愣。
就見在胡同里,十來個或是身穿中山裝,或是身穿西裝的男子們聚在這里。
將張北行給圍住,聊著什么。
這其中有些人她很眼熟,今天出高鐵的時候好像看到過。
“這是什么情況?”
張母咦道。
自家兒子怎么跟這群人湊在一起聊起來了?
難道這些人是過來問路的?
張母覺得有可能。
不光是她,其他的張北行親人,親戚,也都是這么想的。
便準(zhǔn)備上前問問。
然而才剛剛靠近,聽到了這群人的話后。
張北行的親人和親戚們,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愣在了原地。
“張宗師,您不愧是宗師啊,一個人上山打老虎,這不光要有強(qiáng)大的實(shí)力,更要有強(qiáng)大的心理素質(zhì),唉!枉我虛度這么多年,卻連面對危險(xiǎn)的勇氣都沒有,怪不得我只能夠成為偽宗師!”
“說的沒錯,并且除了上山打虎外,張宗師竟然還是這么一位為人正義的人,孤身一人單挑十七個罪大惡極的持刀人販子,您真是我輩楷模!”
“這般心性,這般實(shí)力,還有這般天賦,以及待您猶如己出的師父,怪不得張宗師您能夠打破我們大夏的宗師記錄,您不打破誰打破?。 ?
“一門雙宗師,一段佳話??!”
聽著這群人示好的話語,看著他們在和張北行聊天時所透露出來的恭敬之意。
張北行的親人和親戚懵逼無比,摸不到頭腦。
“張北行,什么情況?怎么這么多客人?。俊?
張母一臉迷茫的問道。
張北行順勢看去,頓時一愣,這老爸老媽可算回來了!
然后就連忙走上去:“爸媽,爺爺奶奶,姑姑大伯,還有表哥表妹,你們都來了啊。”
不過,讓他感到茫然的事,今天來的人未免太多了,怎么七大姑八大姨也來湊熱鬧?
但看到一家人詢問的目光,張北行只能介紹道:“這些是...我的同行?”
“同行?”
聽到張北行吐出來的這兩個字。
本就有些摸不到頭腦的人們更加摸不到頭腦了。
啥情況啊?
這是你的同行?
不是,現(xiàn)在的網(wǎng)紅年齡段這么大了?
眾人表示不解。
最后還是張母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,掏出鑰匙:“那什么...既然大家都是北行的同行,那趕緊進(jìn)家里坐坐?!?
“那就太麻煩您了!”
“感謝感謝!”
“這么多的東西提著多累啊,我來幫您!”
“......”
這些人你一我一句的說著。
紛紛上前,從張北行父母還有親戚的手里接過拎著包,拿著東西就走進(jìn)了張北行的家里。
做完這些后,他們眼瞅著張北行還是沒啥反應(yīng),知曉張宗師并不在意被打擾,便微微放心了。
為了能借著這個機(jī)會跟張北行拉近關(guān)系,他們就開始和張北行的家人們攀談了起來:
“老哥哥,您就是張前輩的父親了吧,哈哈,真是虎父無犬子啊,我看您家里常年備酒,您應(yīng)該也是個好酒的人,這不,我?guī)砹似?2年的臺子,就是時間緊湊,買不到更好的了,還望不要嫌棄!”
“說起酒,我這里還有一瓶瀘州老窖1573和五糧液呢,我這人也不怎么會品酒,喝酒純純就是牛嚼牡丹,它放我這里也是糟蹋,不如讓它回到懂它的人手里,這也是物歸原主了!”
“奶奶,這花是您養(yǎng)的吧,誒呦,真漂亮啊,說起來我那邊還有兩株荷蘭變色郁金,和一株嫁接蘭花,您要是不嫌棄的話,我這就讓人給您送過來?!?
“嚯,老爺子您這拐杖還真是沉啊,什么?實(shí)鐵打造的,怪不得張前輩這個年紀(jì)就能夠成為宗師,原來是從小就在培養(yǎng)啊,我看您身體倍兒健康,您也是習(xí)武之人嗎?嗷,不是啊,您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,說起來,老爺子,我看您茶缸里有不少茶漬,您應(yīng)該挺愛喝茶的吧,正巧,我前段時間剛從朋友那里得到了幾餅茶,勞煩您品鑒品鑒?”
“您是張宗師的姑姑啊,您說您孩子,也就是張宗師妹妹考上北電了?那還真是恭喜啊,正好我在北電有個熟悉的人,我到時候給您介紹介紹?”
“......”
因?yàn)檫@些老男人的到來。
張北行那原本還有些冷清的家,頓時就變得熱鬧了起來。
這群老男人就跟從日漫里走出來的多啦a夢一樣。
手一掏,什么酒,茶,煙,花。
都能鼓搗出來。
不多一會兒,單是禮品就擺滿了一個桌子。
加之他們還都挺會說話,情商不低,不多時就跟張北行的家人親戚們打成一片。
唯一讓親戚們有些擔(dān)心的是,大侄子的這些同行們,都挺能吹,分不清真假,不免驚疑不定。
唯獨(dú)張母。
因?yàn)樗恢倍颊驹趶埍毙信赃叺木壒?,這群人照顧到張北行的身份,也不敢貿(mào)然過來攀談。
他看了看那群中年男子,又看了看張北行,表情古怪,欲又止。
足足醞釀了老半天,才對著張北行問道:“北行,你確定這群人是你的同行?”
他們真不是什么詐騙販子嗎?
照顧到這群人還在這里,后半句話,張母并沒有說出。
她和一眾親戚的感覺一樣,主要是這群人說的話實(shí)在是有點(diǎn)太扯淡了。
什么臺子,五糧液,嫁接蘭花,還有北電的熟人。
這說瞎話是真的一點(diǎn)草稿都不打,張口就來啊。
也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。
不多時。
在小巷子外,一輛軍車緩緩?fù)T诹碎T前。
那先前曾在陳家與張北行有過一面之緣的石市軍分區(qū)首長霍鴻浩,從車上下來。
看著面前那樸素的小平房,他不待多想,走上前,敲了敲門。
“咚咚咚—”
“又有你的同行過來了?”
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,張母的表情很是古怪。
但本著來者是客的心理。
她還是走過去,將門打開。
門一開,張母定睛看去。
霎時間,她愣住了。
恰巧此時,張北行堂哥也從廁所里出來,洗了洗手。
注意到張母在開門后就傻站在門口,很是不解。
于是甩著手,過去查看:“您這是在干什么呢,怎么開了門后就...”
話沒有說完。
張北行堂哥看清站在門口的人,以及對方的服飾和軍銜后,頓時就跟張母一樣,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不過很快他就緩過勁來,‘啪’的一下子立正站好,標(biāo)標(biāo)準(zhǔn)準(zhǔn)的行了個軍禮,對著門口的霍鴻浩大聲道:“首長好!”
聽到這個動靜,屋里的其他人紛紛出來查看。
就見到一個肩抗兩毛四,不怒自威的男子笑呵呵的走了進(jìn)來。
他看著張北行堂哥擺了擺手:“小伙子也是軍人?不用多禮?!?
說著,他看向張母:“老姐姐,您是張同志的母親吧,這次貿(mào)然打擾很是抱歉,請問張同志在嗎?我特來拜會一下咱們北河省的少年宗師。”
“呦,各位國術(shù)圈的大師們也在呢?這不趕巧了嗎,幸會幸會啊!”
張母:“???”
連軍隊(duì)的領(lǐng)導(dǎo)都來見自己兒子?
還有一屋子的大師?
堂哥等一眾親戚:“?。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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