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勁氣外放什么都好,唯獨一點不太行的就是,勁氣外放一旦被釋放出來,在張北行體內(nèi)的勁氣沒有被消耗完之前,收不回來。
屬于是殺招,不出手則已,一出手,就完全收不住了。
當(dāng)然,這可能是因為他才剛剛掌握勁氣外放,尚不熟練的緣故。
也有一定的概率是出在他那渾身都冒勁氣的怪象上面。
“不過這勁氣外放應(yīng)該也持續(xù)不了多久了,差不多再有個十來分鐘,它就會消散下去?!?
感受著體內(nèi)那不斷流逝的勁氣,張北行喃喃說著。
在他思考自身異樣的這個期間里。
林絲綺看到張北行練完武,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疑惑,走了過來。
“老張,你這……”
林絲綺剛想要開口,但話未出口。
“啪~啪~”
點滴雨水落下,打在了林絲綺細嫩的臉蛋上。
林絲綺抬頭一看,就發(fā)現(xiàn)不止何時,烏云籠罩天空,將夷陵市和西蔭山都給囊括其中。
綿綿細雨隨之落下。
“臥槽,下雨了!這我們還怎么看日出???”
鄭計托的驚呼聲從遠處的營地傳來,聲音中帶著失望。
他計劃都定好了,千算萬算,唯獨沒有算上天氣。
竟然下雨了。
那他們辛辛苦苦熬夜爬到山上看日出的事,不就白瞎了嘛。
“算了算了,今兒看不了日出,那就明天看唄,能夠在這樣的美景下,躲在帳篷里面看著雨,睡個覺,也未嘗不是一樁美事??!”
一個人回復(fù)著鄭計托的話,很是豁達。
聽到他的話,同學(xué)們紛紛回應(yīng),表示說得對。
見到同學(xué)們都沒有異議,自己再抱怨下去,就不禮貌了。
鄭計托沒有在看日出這件事上過多糾纏。
只是環(huán)顧了一眼四周,沒有看到金霖宇的身影,不禁問道:“老金呢,這弔人跑哪去了?”
“哦,他啊,搭完帳篷就出去了,說是要找到野菜、野果子啥的?!币蝗嘶氐?。
“這樣啊?!?
鄭計托了然,隨即就沒再關(guān)注。
只是想到了張北行之前跑到瀑布下面練武了,并且林絲綺也跟著。
就要將這二人喊倆回來。
然而話還沒開口。
鄭計托看到了張北行的身影后,先是一怔,不可思議的神色爬滿了他那大胖臉。
接著就驚呼道:“臥槽?這什么情況?老張,你的身上怎么不淋雨?”
“???”
此話一出。
張北行還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,倒是營地里的同學(xué)們咦了一聲。
他們剛想要說鄭計托是不是在扯淡呢。
結(jié)果眼角的余光落在瀑布旁張北行的身上,頓時一愣,有一個算一個,臉上都露出了懵逼之色。
或許在張北行附近看不清楚。
但在他們這個距離,是能夠清清楚楚看到張北行那里的情況的。
就見張北行雖然站在那綿綿細雨中,卻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一般,周身真空,雨點落下,無法觸及分毫!
雨不沾衣!
“臥槽?老張的身上真的不淋雨?”
“不不不,不是不淋雨,是尼瑪雨在落下來的時候,避開了老張!老張你穿著防護罩呢?”
“你這也不對,應(yīng)該是...應(yīng)該是...哎呀算了,管特么這是什么情況呢,我只知道老張牛逼,牛逼就完了!”
“我一定是熬懵逼了,我竟然在現(xiàn)實生活中看到我的同學(xué)站在雨里,鼓搗出來了尼瑪神羅天征!”
“金霖宇這不還沒挖回來蘑菇呢嘛,我都沒吃怎么就開始見小人了?不行不行,我得睡會了!”
“我雖然知道老張是個習(xí)武之人,武力高強,實力牛逼,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牛逼?。 ?
“真是帥死了,我記得北行同學(xué)自從分手后,三個月過去了,還沒有找過女朋友吧,我感覺我可以!”
“你可拉到吧,沒看到人綺綺自從來了之后就一直粘著北行同學(xué),跟北行同學(xué)形影不離嗎?你為什么會覺得你有機會呢?”
“看到?jīng)]有女神,那是我的義父,我的義父竟然能夠站在雨里面,雨不沾衣??!”
“.........”
營地里,同學(xué)們看著張北行震驚無比。
董國寧拿著手機,打開視頻后攝,瘋狂的向他女神炫耀著。
而作為董國寧的好義父兼舍友。
張北行聽到從營地那邊傳來的討論,眉頭一挑。
雨不沾衣?
這...好像的確如此。
他在這綿綿細雨里站了這么久了,都沒有感覺到半點的濕潤。
甚至就連剛才站在瀑布下練武時,練完一遍,身上除了汗之外,半點水都沒有沾上。
“我的勁氣還有這妙用?”
“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買雨傘和雨衣了?”
“雨中漫步,雨不沾衣,這他媽有點炫酷??!我小時候的夢想?”
張北行的心中閃過這樣一個想法,覺得這還挺好,直接給他剩下了一筆錢。
他樂呵呵的走到了一旁,拿起可拆卸槍,將其拼好,接著就看向林絲綺提議道:“綺姐,這都下雨了,咱們也盡快吧,要是一會兒雨下大,淋濕感冒了,這可就不好了,你說呢?”
“?。颗杜?,好的!”
被張北行這么一問,林絲綺也從張北行那‘雨不沾衣’所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,她滿是詫異的看了張北行一眼,重新拿起手機,對著張北行拍攝了起來。
……
攥著長槍。
張北行開始打起了岳家槍。
因為投入了精氣神的緣故,使得他每一槍打出,都能夠帶出咧咧罡風(fēng),氣派無比。
隨著張北行不斷的揮舞,出招。
張北行愈發(fā)感覺,在自己掌握了勁氣外放之后,自己打出來的罡風(fēng),明顯出現(xiàn)了變化。
沒錯,罡風(fēng)似乎也和暗勁一樣異變了!
但這變化具體是什么,一時半會兒,張北行也沒琢磨出來。
他準(zhǔn)備再自己琢磨一段時間。
要是真沒有頭緒,便找個時間去燕京,在劉磐師伯面前打一遍,請教請教劉磐,讓他為自己指點迷津。
心中打定注意。
張北行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了岳家槍中,很快便沉浸其中。
也就在他將一桿長槍舞的虎虎生風(fēng),獵獵作響時。
“?。 ?
突然的,從旁邊樹林傳來了一聲慘叫。
聽到這動靜,林絲綺順勢看去,心中頓時一驚。
就見到那在扎完帳篷之后便說要去森林中找野味的金霖宇,此刻從樹林里沖出,著急忙慌的朝著營地這邊跑了過來。
并且他跑來也就跑來吧。
在金霖宇的身后,還特么的跟著一群嗡嗡嗡的蜜蜂!
“臥槽,老金,你不是找野味去了嘛?怎么還特么把蜜蜂引過來了?”
看到那被金霖宇引來的蜜蜂,坐在營地里休息的鄭計托直接蹦了起來,看著金霖宇問道。
“我特么的沒干啥啊,我就是找野味找到一半,看著下雨了,尋思著有個蜂窩,那蜜蜂雨天不出來,想著整點蜂蜜就給它打下來了,誰能想到會這樣啊!”金霖宇邊跑邊說。
聽到他這話,眾人心中一陣草泥馬。
是,下雨天蜜蜂是不出來,但你把人家老窩都給捅了,它就是不出來也得出來了啊。
關(guān)鍵是你招惹了蜜蜂也就算了。
你特么的還把蜜蜂往他們營地引。
“金霖宇,我草泥馬!”
“沒錯,我也草泥馬!”
一時之間,諸如此類的聲音在營地里響起。
原本悠哉安詳?shù)臓I地,因為金霖宇這老小子的一時手賤,頓時就變得嘈雜了起來。
人們紛紛爬起來,或是鉆進帳篷里,或是鉆進水里,躲避著蜜蜂。
見此狀,林絲綺連忙喊著張北行,讓他不要練武了,蜜蜂來了,別被蟄的滿頭包。
但可惜,這是無用功。
因為投入了精氣神的緣故,張北行全部的身心都撲在練岳家槍上。
以至于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林絲綺的話,哪怕聽到了也不會去管。
見到自己不管怎么喊都喊不應(yīng),上前阻攔,又害怕會被全神貫注的張北行誤傷。
林絲綺內(nèi)心焦急無比。
她看著那因為金霖宇鉆進水里,目標(biāo)被轉(zhuǎn)移,黑壓壓一片襲來的蜜蜂。
林絲綺頭皮發(fā)麻,卻又沒有任何辦法。
畢竟總不可能赤手空拳的上去擋住這些蜜蜂吧。
林絲綺能做的就只有更加賣力的呼喊張北行。
一直到蜜蜂即將到來的時候,林絲綺眼瞅著張北行實在是喊不醒。
無奈之下只能選擇了暫時躲藏,一路小跑躲在了瀑布后面,同時打開了電話頁,輸入上120,準(zhǔn)備給當(dāng)?shù)蒯t(yī)院打電話,讓他們過來搶救張北行。
只是,還不等她撥通。
“呼呼呼——”
槍桿揮舞發(fā)出的破空聲更加凌冽了。
聽到這個動靜,林絲綺從瀑布后面探出頭,順勢看去。
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所驚駭?shù)剑?
只見張北行手持長槍站在原地,一桿長槍被他揮舞的密不透風(fēng)!
那些黑壓壓襲來的蜜蜂都沒有來得及靠近張北行,也沒有接觸到長槍,卻被他揮舞長槍時所帶出來的罡風(fēng),直接給削落在地!
簌簌而落,和雨水一樣點點滴滴,場面有些壯觀。
“?。?!”
看到這一幕,別說是林絲綺了。
就連那冒在叢林中偷拍張北行的記者們都傻眼了。
通過高倍數(shù)的攝像機,他們能夠清晰看到。
在張北行那揮舞的密不透風(fēng)的長槍之下。
那黑壓壓的蜂群,竟然一只都不曾突破,靠近到張北行。
每一次都是在距離張北行長槍還有兩三厘米距離的時候,就莫名其妙的身形一晃,然后就從空中掉了下來。
“這尼瑪是什么情況?”
記者驚呼,表示自己的三觀在今天被刷新了!
眼前這小哥到底是什么來路???
先是跟瀑布隔著一段距離,就將瀑布給打的出現(xiàn)短暫缺口。
后站在雨中練槍,雨不沾衣。
完了現(xiàn)在,面對這烏泱泱一大片的蜜蜂。
你丫還能夠揮舞著長槍,全都將它們給防住,不受傷害。
問題是,你這長槍也沒碰到它們啊!
不是哥們,你還是人嗎?
你這些操作是人能做到的?
真就走近科學(xué)唄?
記者們?nèi)缡窍胫?,心中很是驚駭。
在他們驚駭之余。
瀑布旁,張北行長槍揮動,那些被金霖宇招惹過來,憤怒無比的蜜蜂,也隨著張北行揮舞長槍,被殺的所剩無幾,剩下的也早已望風(fēng)而逃。
在岳家槍里的最后一招‘長河落日’被張北行打出后。
那氣勢洶洶襲殺而來的一大片蜜蜂,此刻,竟然化作了一地的尸體。
“呼!爽!”
深呼一口氣,從全神貫注的狀態(tài)中蘇醒過來,感受著精神上傳來的疲憊,張北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一臉暢快。
雖然掌握了勁氣外放后,讓他的罡風(fēng)出現(xiàn)了未知異變。
但他打起岳家槍來,卻是越打越舒坦,越打越順手了!
“綺姐,怎么樣,有沒有把哥們帥氣的英...臥槽,什么鬼?這里怎么有這么多的死蜜蜂?”
張北行剛想要詢問林絲綺視頻拍攝的如何,結(jié)果入眼的,卻是一地的蜜蜂尸體,著實是給張北行嚇了一跳。
這場面多少有點密集恐懼癥了。
聽到張北行的這一聲驚呼。
林絲綺明白這家伙終于是從練武中回過神來了。
她從瀑布后面走出,臉上帶著尚未消散的震驚,將剛才發(fā)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道出。
得知自己剛才竟然用長槍將這群蜜蜂都給弄死時。
張北行感覺很奇怪。
他剛才練武的時候很投入,屬于是一種人槍合一的狀態(tài),長槍的變化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。
饒是如此,從開始練槍到結(jié)束,他都沒有感覺到,自己的長槍有觸碰到任何的東西。
可林絲綺卻說自己用長槍將蜜蜂給弄死了。
并且這一地的蜜蜂尸體也證明了這一點。
這...
按理來說,罡風(fēng)不具備這種威力啊,撐死能吹滅蠟燭就不錯了。
怎么回事?
張北行眉頭皺起,思量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就在此時。
“噠噠噠——”
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。
聽到這個動靜,張北行扭頭看去。
就見到有三個幾個記者領(lǐng)口上別著收音麥克風(fēng),脖子上掛著照相機,手上捧著攝影機,一路小跑跑了過來。
見到他們,張北行一愣,但很快就反應(yīng)過來,這應(yīng)該是因為老虎聞訊而來的。
以為對方是過來采訪自己的,正想著說點啥呢。
就看到這群記者在距離他還有一米半左右的距離外,直接停了下來,然后不約而同的蹲下,看著地上那凌亂的被切成了兩半的蜜蜂尸體。
面面相覷,滿是震驚。
他們之前雖然就看到了那些蜜蜂被張北行打落。
但近距離觀察后,才能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可思議,細微處見真章,能清晰看到,每一只蜜蜂的尸體都好似被一刀兩斷,切割面還是如此的整齊光滑!
正常情況來說,若想用刀砍死一只蜜蜂其實很簡單,但大概率其實是被砸死的,而非劈死的,若想呈現(xiàn)如此平整的切割面,這種難度可想而知。
不但需要刀具凌厲削薄,更需要施刀者的人手法快速極致。
但他們當(dāng)時都看到過,張北行用的可是槍,而且槍還沒碰到蜜蜂,它們就死了!
這是什么水準(zhǔn)?
簡直離譜!
“嘶~~~”
一時間,這三個記者倒抽一口涼氣,紛紛拿著手里的攝像機和照相機,拉近鏡頭,給個特寫,對準(zhǔn)那些蜜蜂尸體就是一頓狂拍。
看到他們這個樣子,張北行一臉懵逼,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。
直到這群記者將蜜蜂的尸體拍完后。
一個男子站起身來,看著張北行,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,語氣滿是敬畏道:“前輩您好,我們是‘美麗夷陵’新聞臺的,請問能打擾您幾分鐘,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嗎?”
“是的是的,張前輩,我們特意為您來的?!?
“沒想到高人這么年輕,聞名不如見面,希望您能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?!?
其他記者也相繼出聲,語氣一個比一個的尊敬,顯然都被剛才張北行所表現(xiàn)的武功給嚇到了。
雖看張北行年輕,但一口一個前輩稱呼著,不敢不敬。
而聽到他的話,張北行一臉無語。
不是,剛才上來你們不采訪他,現(xiàn)在想起來要采訪了?
你們當(dāng)我張北行是什么人啊?
不過想到對方都稱呼自己‘前輩’了,那多少得給點面子。
但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了那群人手里的攝影機正在啟動的狀態(tài)。
意識到這群人可能很早就開始偷偷錄自己了,張北行眉頭一挑,頓時眼睛一亮。
這不是現(xiàn)成的拍攝素材嗎,他們設(shè)備專業(yè),可比自己用手機拍的好多了,而且角度肯定也專業(yè)。
甚至可能都不太需要剪輯,就能直接發(fā)布抖音。
撿著便宜了,省事不說還縮短了時間,那豈不是今天就能發(fā)到抖音上啦?
這記者簡直純純工具人,來的太是時候了,不錯不錯!
張北行當(dāng)即問道:“采訪嘛,可以是可以,但我現(xiàn)在更想要知道一個問題,就是剛才的事,你們錄下來了嗎?”
“這...錄下來了,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就是...打劫!乖乖滴把你們滴錄像帶都給我交出來!”
記者:“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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