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現(xiàn)在連自己親生兒子都管不住。
    余清芳一把關(guān)掉手機(jī):“我養(yǎng)她二十年,她就算現(xiàn)在跟了江家,可那也是婆家,和宋家不一樣,骨子里也該記著宋家的恩。”
    宋國濤已經(jīng)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了。
    這個家,其實(shí)沒了司愿后,變得更不好了。
    可是有什么辦法呢?
    宋國濤知道,那孩子,是不會回來了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司愿原本是想早早起來,因?yàn)槁牻f過他們家人晨起都的很早。
    可她一覺睡到了十一點(diǎn)。
    她坐在床上,看著時間,整個人都在發(fā)呆。
    外婆昨天藥下猛了。
    吃苦頭的是她。
    一下樓,整座別墅空無一人。
    只剩下江妄。
    他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(fā)里,長腿交疊,身形優(yōu)越,全心貫注的……打游戲。
    司愿急忙洗澡,換了衣服下樓。
    江妄聽見她有些慌亂的腳步,笑了笑,頭也沒抬,就說:“別緊張,都不在。”
    江父繼續(xù)出差。
    外婆回自己家了。
    江母去參加婚宴。
    江舒也回公司了。
    “……”司愿猶豫了一下,“他們早上問我了嗎?”
    “問了?!?
    司愿天都要塌了:“你怎么說的?”
    江妄抬眼看司愿,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海馬毛衣,胸口一朵針織茉莉花裝飾,隨意挽了個丸子頭。
    和她高中的時候挺像的。
    “我什么也沒說?!?
    “但他們什么都明白?!?
    其實(shí)當(dāng)時的情況下,江媽媽還是不太明白,問了幾遍司愿怎么不下樓吃早飯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
    江舒和外婆對視一眼,笑了出來。
    江媽媽也才后知后覺的反應(yīng)過來。
    但是司愿天都要塌了。
    再一天都住不下去了!
    ——
    江妄開車帶著司愿去吃了涮羊肉和糖葫蘆。
    兩個人一人一個糖葫蘆,又步行溜達(dá)到了公園,找了兩個滑冰車,跟一群小孩子玩的不亦樂乎。
    滑累了,就站在岸上看大爺打冰陀螺。
    折騰下來,又餓了。
    江妄又帶司愿去吃烤鴨。
    一整天玩的精疲力盡。
    江妄知道司愿臉皮薄,找了個理由和江媽媽告了別,兩個人又回了江妄的房子。
    在江家收的禮物一早就有人送過來了,規(guī)規(guī)整整的擺好,放了一整個客廳。
    司愿小心翼翼的繞開禮物,說:“明天去做什么?”
    江妄抬起頭看過去,司愿乖巧的盤著腿坐在一大堆禮物中間,也跟個小禮物一樣,心里就軟軟的。
    “婚宴和婚禮不用操心,媽會給我們安排好,明天去選婚紗?”
    司愿眨了眨眼,仔細(xì)的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。
    她竟然有一天也有機(jī)會穿上婚紗。
    “選長袖的。”司愿忽然補(bǔ)充了一句。
    身上的傷疤雖然一直在做治療,可到底還是很明顯。
    司愿其實(shí)還沒能做到對這些疤痕真正心無芥蒂。
    越靠近幸福的時候,就越討厭這些傷痕。
    還有林雙嶼。
    說到林雙嶼,司愿覺得有些奇怪:“話說,海城警局說會聯(lián)系我去做進(jìn)一步的指認(rèn),怎么再也沒消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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