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雙嶼笑了笑,拉過椅子坐下。
她目光掃過桌上的奢侈品袋子,眼中譏誚:“司愿,你不會真以為,爬上了江妄的床,就能壓我一頭了吧?”
她傾身靠近,聲音壓低卻帶著十足的惡意,“我知道你有抑郁癥,是因為我吧?那么討厭看見我,是不是因為又會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了?”
“哦,對了,高中時候我拍的那些照片,你應(yīng)該還沒忘吧?”
這些話,每一個字,都仿佛像帶著毒的刺,精準地扎向司愿最脆弱的地方。
她指尖泛白,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,抬眼看向林雙嶼:“怎么?不打算在宋延面前裝下去了?曝光我,不怕影響你在他心里的形象?”
“影響?”林雙嶼笑出聲,“我和宋延可不只有愛情,還有林宋兩家的利益綁定,他分得清輕重,什么影響都不重要?!?
“倒是你啊,江妄是厲害,可他能幫你拿回你母親的遺物嗎?”
司愿的瞳孔驟然收縮,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。
“那條陶瓷項鏈,挺好看的?!绷蛛p嶼欣賞著她的反應(yīng),語氣輕飄飄的,“不得不說,你媽媽的眼光真不錯?!?
“你的臟手怎么敢碰!”
司愿猛地站起身,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,眼底瞬間紅了。
那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,余清芳不是說會好好保管,怎么敢讓林雙嶼染指!
“有什么不敢的?”
林雙嶼挑眉,顯然很喜歡看到司愿失控的模樣,語氣中帶著勝利者的姿態(tài)。
“高中的時候,我能輕易拿到你的秘密,就也能輕易拿到那些東西?!?
“司愿,永遠別想壓我一頭,也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手心。”
林雙嶼永遠知道如何精準地碾碎一個人的自尊。
她太了解司愿了——那些被長期壓迫的人,即使表面再堅強,內(nèi)心也永遠有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。
可就在她得意洋洋地欣賞著司愿的表情時,頭皮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。
“啊——!”
一聲凄厲的尖叫響起。
林雙嶼的頭發(fā)被拽住,整個人被一股蠻力拽著向后倒去,后腦勺重重磕在地面上,發(fā)出“咚”的一聲悶響。
她眼前發(fā)黑,耳邊嗡嗡作響。
模糊的視線里,一雙鑲著碎鉆的高跟鞋緩緩踱到她面前。
“我倒想聽聽——”
江舒優(yōu)雅地蹲下身,手還緊緊扯著林雙嶼的頭發(fā)。
她瞇起那雙與江妄如出一轍的鳳眼,聲音輕佻:“你打算怎么讓她翻不出你的手掌心?嗯?”
林雙嶼徹底懵了。
她長這么大,從來只有她打罵別人的份,何曾被人這樣當眾羞辱過?
下巴和頭皮傳來的劇痛讓她眼淚直流,渾身發(fā)抖。
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。
司愿也有些沒反應(yīng)過來,剛才還溫柔似水的姐姐,此刻周身散發(fā)著令人膽寒的冷意。
但看著林雙嶼這副模樣,她心里控制不住的,有些爽。
說過的,讓她趕緊滾,非不聽。
“你、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林雙嶼強撐著氣勢,扶著自己的頭發(fā),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。
江舒輕笑一聲,指尖加重力道:“一條海城游過來的爬蟲,也配在我面前擺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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