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聊夠了?”
江妄看他一眼,見他沒什么反應(yīng),點點頭,又說:“那我該回去了,她還在等著我?!?
走到門口時,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回頭補充道:“至于松崗的項目——”
他露出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商業(yè)微笑:“公私分明,我不會因此撤資。小宋總,合作愉快?!?
輕輕合上房門,茶室里只剩下漸漸冷卻的茶香。
這場談判,宋延輸?shù)靡粩⊥康亍?
——
江妄推開家門,沒看見司愿。
但書房的門虛掩著,里面有人影晃動。
他放輕腳步走過去,就看見司愿站在落地窗前,正在畫畫。
陽光透過紗簾灑在她身上,白色吊帶長裙勾勒出纖細(xì)的腰線,黑發(fā)垂落腰間。
司愿有一副很漂亮的蝴蝶骨,從脖頸到手臂,再到腰,整個后背的骨相極美,如果不是那些疤痕,是很適合露出來的一副背影。
像藝術(shù)品。
江妄擰了擰眉,心止不住地疼了起來。
這一輩子,江妄就為司愿一個人這么難受過。
他也是才知道,原來為一個人難過,是沒辦法克制的。
那幾乎就是一種條件反射。
江妄悄無聲息地靠近,從身后環(huán)抱住她,然后將唇輕輕貼在她肩骨上最顯眼的那道疤痕,親了親。
司愿一驚,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,有些無措。
他們常常在深夜纏綿,可她從沒有坦然地在光亮下露出過傷疤。
到底還是不習(xí)慣,一時之間有些慌張,想要去穿件外衫擋住。
“你怎么突然……”
江妄卻收緊雙臂,將她整個人裹在懷里。
他的身體太寬太大,整個人裹住小小的她:“別躲,我喜歡?!?
“什么?”
司愿疑惑地笑了,總不可能是這些丑陋的疤痕。
“喜歡你?!?
江妄的唇沿著疤痕游走,“我討厭這些疤痕帶給你的痛苦,但它們偏偏長在你身上?!彼D了頓,聲音低啞,“所以沒辦法,只要是你的,我都喜歡。”
司愿怔住了。
江妄感受到她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,又聽見她輕笑出聲:“你突然說這么肉麻的話,真不習(xí)慣?!?
她轉(zhuǎn)過身,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該不會是回來的路上被奪舍了吧?”
她這樣鮮活,江妄就更覺得喜歡,喜歡得不得了。
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,只能跟著她的一顰一笑去跳動。
他忽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,驚得司愿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。
“干什么呀!”
“證明一下,”江妄大步走向臥室,嘴角勾起熟悉的痞笑,“我到底是被什么東西給奪舍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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