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人啊,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也不看看自己骨子里流的什么血?!?
林雙嶼仿佛料定自己這番話會折磨到司愿,眼底都是得意的笑。
司愿低垂著眼睛。
她已經(jīng)要和宋家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
林雙嶼又算什么東西?
“是嗎?”
司愿忽然開口。
抬眼時眼底帶著幾分笑意:“懷舊是好,可是總拿著高中的回憶出來撐場面,未免有些太單調(diào)了吧?還是說,你沒有其他值得紀(jì)念的了?”
她頓了頓,身子微微向前,目光掃過林雙嶼僵硬的神情。
“況且,我猜林小姐高中的時候應(yīng)該不止光談戀愛了吧?”
抽煙,喝酒,霸凌,什么都沒落下。
陳默覺得司愿這話聽著不對,怎么突然這么沒情商?
他急忙出來補救:“那肯定還有學(xué)習(xí),友情,到時候都可以加入布景中?!?
林雙嶼的面容泛冷,沒有搭理陳默,森森的盯著司愿。
但司愿樂意替她回憶:“或許,應(yīng)該更充實吧?”
林雙嶼第一次被人這樣冷嘲熱諷,還是曾經(jīng)被她踩在腳下頭都抬不起來的司愿。
她死死捏著手里的咖啡杯,生生擠出一個笑來。
“看來司設(shè)計師很有想法?!?
司愿回之一笑。
陳默急忙出來接話:“既然林小姐對高中回憶這么執(zhí)著,我們一定會按照您的想法來做,不過推翻之前所有的設(shè)計,的確會耗費一些時間,您這邊可以等的話,我們會盡快給您出?!?
“不著急?!?
林雙嶼站起身,看向司愿:“司設(shè)計師,您這邊呢?”
司愿接這個單子的時候就想到會有這樣的事。
不過錢不會少就夠了。
宋家訂婚宴來參加的人那么多,名動海城,是個機(jī)會。
參加年底的海外藝術(shù)裝置展覽,首要條件就是有過一定規(guī)模的布景經(jīng)驗。
她笑了笑:“當(dāng)然。”
林雙嶼起身,徹底沒了笑容,拎著包頭也不會的離開。
司愿收回目光,開始整理電腦。
陳默目送林雙嶼走后,回頭看了一眼司愿,眼神變了變。
“你以前跟客戶說話可沒這個底氣?!?
司愿察覺到陳默最近總是陰陽怪氣得多。
“她沒有權(quán)利單方面決定和我們公司解約,這是宋……這是她未婚夫定下的?!?
陳默對司愿的篤定有些意外。
“果然,飛上枝頭了就是不一樣?!?
司愿得神經(jīng)敏銳的跳了一下。
“陳默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陳默眼底閃過一絲嘲諷:“那天下雨,來接你的,不是你哥吧?”
司愿頓住。
“我看過員工資料,你的家屬一欄,是空的。”
司愿皺起眉:“你沒有權(quán)利查看我的個人資料!”
陳默卻絲毫不慌。
因為相比自己翻看下屬資料,勾搭有錢人似乎更丟人。
所以他不怕司愿捅出去。
“那天來接你的男人,到底哪方面的哥哥?”
他話里都是隱晦的惡意揣測。
司愿看著陳默,沒說話,默默掏出了手機(jī)。
“怎么不說話?理虧了?還是害臊?我就說,看你開著十幾萬的車,全身上下也沒有一件名牌,怎么會有開豪車的哥哥?果然沒猜錯,剛拒絕我,就下樓和別人手拉手,可真夠無縫銜接的?!?
陳默家里有點錢,身邊沒缺過女孩子。
他自認(rèn)為是第一次這么認(rèn)真執(zhí)著的追求一個女孩。
結(jié)果司愿三番五次的拒絕他,轉(zhuǎn)頭就上了別人的車。
他感覺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(yán)都被人戲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