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開后,一本藍色封皮的日記和一疊照片掉了出來。
照片上,司愿已經長成少女模樣,和宋延并肩站在宋家院子的櫻花樹下,兩人的影子挨得極近。
而且不止。
還有司愿角度拍下的宋延各種各樣的照片。
和她一起寫作業(yè),陪她去游樂園,和她一起喂小貓……
林雙嶼冷著臉,又翻開了日記。
日記里字跡娟秀,但每一頁都寫滿了對宋延的心思。
今天哥哥給我買了草莓蛋糕,他好像知道我喜歡吃甜的。
哥哥今晚補習到很晚,我煮了湯,他摸了我的頭說謝謝。
哥哥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,我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收到家人的禮物了。
林雙嶼的臉瞬間冷得像冰,手指死死攥著日記,紙張都被攥出褶皺。
相比于司愿那些曖昧叢生的話,更讓林雙嶼憤怒的是這本日記竟然被宋延偷偷的藏在書房。
他竟然會留著這些?
林雙嶼心底的嫉妒和不安頓時傾巢而出。
“司愿,看來你還是沒長記性?!?
片刻后,她忽然勾起唇角,露出一抹陰惻的笑:“高中時我能讓你在學校抬不起頭,現在,我也能。”
——
今天下班早。
司愿下了樓,晚風迎面吹來,頓時吹散幾分疲憊。
正要去車庫,身后卻有人喊了她一聲。
司愿回頭,是陳默。
比起上次的輕佻,這次陳默的姿態(tài)明顯放低了些,大概是從別處打聽了她的家境。
他跑過來,殷勤的問:“司愿,周末有空嗎?想請你吃個飯,就當……之前多有冒犯,給你賠個不是?!?
司愿攏了攏包帶,禮貌地搖頭:“抱歉,周末已經有約了?!?
“那其他時間呢?”陳默立刻追問,腳步往前挪了挪,幾乎要擋住她的去路,“我時間很靈活,你定就行?!?
司愿眉頭微蹙,耐著性子找了個更直接的理由:“不用了,陳默,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?!?
這話像潑了盆冷水,陳默臉上的笑容僵住,隨即皺起眉,語氣里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探究:“你剛回國沒多久吧?怎么會這么快……是咱們公司的人嗎?”
他的追問讓司愿有些不耐,但陳默到底是她剛進公司時的半個師父,她還是維持著表面的平和。
“抱歉,私人話題就不細說了。我忽然有些工作要回去加班,先失陪了?!?
“加班?”陳默卻不肯罷休,語氣陡然拔高了些,仗義執(zhí)道:“你上周的稿子不是都交完了嗎?誰又給你派活?我去找主管說去,哪有這么壓榨人的!”
司愿連忙阻攔,覺得這人傻乎乎的:“真的不用,不是主管安排的?!?
“那是誰?”陳默不依不饒,眼神里帶著點執(zhí)拗和不服,決定一定要幫司愿出頭。
“不管是誰,也不能這么壓榨人?。 ?
他的話音剛落,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就著冷風傳來。
“是我,你有意見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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