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什么興致,隨手點了條淡水珍珠項鏈:“這個就挺好,簡單?!?
宋延沒多勸。
轉而把戒指的托盤推到她面前,又說:“那再幫我看看這個?!?
是鉆戒。
各種各樣切割完美,璀璨奪目的鉆石閃閃發(fā)光。
宋延說:“雙嶼要是知道戒指是你我一起挑的,肯定會很開心,不然她總覺得你還在計較小時候的事?!?
司愿目光很淡,沒說話,只是點了點頭。
低著頭看,長發(fā)垂落下來總擋著視線。
司愿覺得礙事,便隨手抓過發(fā)尾,往后一挽。
宋延原本和她并排坐著一起挑選,無意間側頭看了她一眼,目光停住了。
這五年,她確實長開了。
褪去了小時候的怯懦,眉眼間多了幾分舒展的漂亮,連帶著氣質都自信了些。
他勾了勾唇,正準備收回目光,笑意卻驟然僵在臉上,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。
燈光下,司愿白皙的脖頸左側,有一道極淺的淡粉色痕跡。
形狀隱約,分明是吻痕。
宋延的手指猛地攥緊了沙發(fā)扶手,指節(jié)泛出青白。
他盯著那道吻痕,像看到什么刺眼的東西,語氣瞬間冷了下來:“你脖子上是什么?”
司愿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下意識抬手捂住脖頸。
她忘了,昨晚……江妄咬了她一口。
光色太暗,那會兒沒人看見,但現(xiàn)在室一片亮堂,什么痕跡都格外明顯。
珠寶師察覺到氣氛不對,手里的托盤都捏緊了,識趣地往后退了半步,悄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。
宋延見她不說話,臉色更沉,全然忘了她害怕驚嚇,語氣里帶著壓抑的怒意:“昨晚你到底跟誰在一起?”
他想起昨晚司愿寧愿早走也不肯再回宋家,想起她今早反常的臉紅,再看到這道吻痕,心里的疑團瞬間擰成了疙瘩。
司愿指尖冰涼,垂著眼不敢看他。
宋延一向斯文端方,可正因為一向克己復禮,所以一旦生氣,那就是雷霆萬鈞。
“沒、沒跟誰……就是不小心碰傷了?!?
“碰傷?”宋延冷笑一聲,身體往前傾了傾,冷冷的瞇起眼,“你當哥哥是傻子?什么司愿,你現(xiàn)在膽子越來越大了,對我都敢撒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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