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小愿,”宋母拉著她的手,往后看了一眼,“你前幾天跟我說交了男朋友,怎么沒一起帶過來?”
司愿緊張的抿了抿唇。
如果說沒有這個(gè)“男朋友”,恐怕,她又會被當(dāng)成賊心不死。
宋母笑容淡了幾分,追問道:“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,正好讓我們見見,也讓你爸看看,省得他總擔(dān)心你在外面沒人照顧?!?
話音一落,周圍的目光瞬間更集中了。
這話,宋延也聽見了。
他還在看司愿,只是目光更沉了。
盡管和看林雙嶼時(shí)的眼神不一樣,可也和看其他人時(shí)更不一樣。
林雙嶼挑了挑眉,眼底浮起看好戲的神色,仿佛篤定司愿是在撒謊。
她可都查的一清二楚了。
司愿能交的上什么拿得出手的男朋友?
司愿喉結(jié)動了動,正要開口說“我們已經(jīng)分開了”,一道倦懶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,打斷了她的話。
“來晚了,路上堵車。”
眾人循聲回頭,目光齊刷刷落在來人身上。
除了宋延,沒人想到,今夜會在這樣一個(gè)普通的宴會上見到——
江妄。
他一身深炭灰手工西裝,僅僅是進(jìn)門的一剎那,周身便浮出與整個(gè)宴會廳格格不入的散漫與矜冷。
誰都知道,這位從京城江家走出來的主,背景深不可測,連海城頂尖世家都要禮讓三分。
但他,此刻卻徑直走向司愿。
司愿的心臟猛地一縮。
她看著江妄,手心都是汗,眼底更是慌亂。
司愿用眼神無聲警告:別亂說話!
江妄卻像是沒看見她的緊張。
又像是早有預(yù)料,就等著看她害怕,嘴角勾起一抹混不吝的笑。
宋延的目光驟然沉了下去。
緩緩瞇起了眼。
江妄?
就是小愿的男朋友?
或者說,小愿真的交了男朋友?
身旁的林雙嶼早已沒了看戲的閑心,她拽了拽宋延的衣袖,裝作不在意的問:“阿延,這是誰???看宋家人的反應(yīng),好像來頭很大?”
宋延沒接話,忽然放下手里的香檳,竟徑直朝司愿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他認(rèn)識江妄的這些年,太清楚這個(gè)人是怎樣薄情又危險(xiǎn)。
司愿跟那樣的人扯上關(guān)系,只會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。
宋父作為東道主,此時(shí)也連忙放下酒杯迎了上來,臉上堆著客氣卻試探的笑:“江總今天怎么有空過來?”
司愿站在中間,只覺得空氣都快凝固了,手心全是冷汗。
她偷偷抬眼瞪江妄,可江妄像是沒看見。
反而對著宋父一笑,從身后拎出一個(gè)絲絨盒子,遞到司愿面前。
司愿僵著沒敢接,江妄便自顧自打開了盒子。
里面躺著的,正是一串極為璀璨奢貴的藍(lán)寶石項(xiàng)鏈,鏈扣處還綴著細(xì)碎的鉆石,閃著五顏六色的火彩。
林雙嶼瞥見的瞬間,呼吸猛地一滯。
這不就是她上午在拍賣會上被人截胡的那套高定項(xiàng)鏈嗎?
怎么會在江妄手里?
江妄目光落在司愿緊繃的臉上,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,緩緩開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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