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柳的語氣冷淡至極,其間藏著數不盡的委屈和受傷。
姜寧芷嘆了口氣,無論如何,自己騙了銀柳是事實,被這么對待自己也是活該。
“沈大人呢?”
銀柳半點說話的意思都沒有,見姜寧芷沒有要再出門的意思就又轉過身去,看都不想看姜寧芷一眼。
姜寧芷無奈,只能又道:“勞煩春柳姐姐等沈大人回來的時候,告訴他一聲,我有事找他?!?
......
此時的御書房,趙煜珩震怒的瞪著沈鶴書,手邊的奏折被他隨手拿起來就往沈鶴書身上砸。
奏折尖銳的棱角擦過沈鶴書額頭,留下一道血痕。
“好好好!沈首輔可真是長本事了,朕問你,你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?叫你撇下科考如此重要的事情,說離宮就離宮了?”
沈鶴書一撩官袍,就撲通跪在了地上。
“臣有罪,請陛下責罰!”
沈鶴書這干凈利落認錯的模樣,叫趙煜珩覺得自己這一拳頭跟砸進了棉花里似的,氣的臉越發(fā)冷沉了下來。
“責罰?此等大罪,朕干脆誅你九族好了!”
趙煜珩此話一出,就在沈鶴書邊上站著的一個高大中年男子立時跟著跪了下去。
他背脊挺的筆直,一條從唇角到耳畔,似乎是要半個下巴都給砍掉的疤痕猙獰無比的縱橫在臉上。
聲音像是雷鳴一般,“陛下息怒,您又不是不知道沈首輔的性子,他向來不會給自己解釋什么的。”
“呵呵,那看來兵部尚書是有什么高見了?”
趙煜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。
王治后背一緊,甕聲甕氣道:“臣聽說沈首輔的夫人,昨日險些一尸兩命,叫了太醫(yī)才堪堪救回來。”
“如此人命關天的事情,沈首輔著急些也是人之常情?!?
“呵呵呵......”
趙煜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眼神之中的陰鷙消散了些許,“你妻子情況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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