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如今愈發(fā)沒有規(guī)矩了?!?
沈鶴書斜睨她一眼,冷聲道:“一府主母,成何體統(tǒng)?”
雖語氣平淡,卻驚的宋瓊渾身一顫,聲音立即軟了下來:“夫君莫惱,是妾身莽撞了,但妾身尋來,只是想找表妹商量兩日后的百花宴?!?
姜寧芷素面朝天,衣衫微亂,指尖隨手捏枚臺案上的墨玉棋子巧笑嫣然。
“表嫂想來也是掛心芷兒,表兄可不能生氣?!?
沈鶴書執(zhí)棋的手微動,落下一子,神色稍松:
“你說?!?
宋瓊一口銀牙險些咬碎!
這狐媚子到底給相爺下了什么迷魂湯!
她壓下心中妒忌,道:
“表妹有所不知,這百花宴,雖名為賞花,卻有不少上京的貴胄子弟前來,到時候表妹也可以相看一番,夫君覺得可好?”
沈鶴書表情未變:“你決定?!?
聞,姜寧芷心尖微緊。
看來沈鶴書當真是不會給她一點庇佑。
這場鴻門宴,還得她自己闖!
宋瓊終于露出些許笑來,看向姜寧芷:“芷兒表妹,你喜歡什么樣的兒郎,大可告訴表嫂,表嫂也能替你留意把關著。”
姜寧芷眼波流轉,擠出聲哭腔來:“表嫂,芷兒父親新喪,還需守孝呢!”
她單薄的肩膀顫著,如風中柳,低頭捏住那塊玉佩,黯然神傷:“表嫂若是不喜芷兒留在相府,芷兒回普度寺便是,何苦這般著急要將芷兒嫁出去?!?
宋瓊急道:“表妹慎!女子及笄當擇良配,怎成了我容不得人?”
“可芷兒進府,不過一日,表嫂當真容得下我嗎?”
說著,她抬起紅彤彤的眸,看向沈鶴書:“芷兒早說不該叨擾,不若表兄還是給芷兒尋個尼姑庵,給父親誦經守喪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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