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桂菊聽了陳小凡的話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苦笑道:“陳主任,我剛才不是說過,僅靠捐款根本沒用。
我們是一所幾百學(xué)生,且全免費(fèi)的寄宿制高中。
就算全是女生,飯量小,但每天吃飯也不是個小數(shù)目。
我必須想辦法,讓上面的領(lǐng)導(dǎo)重視起來,救一救這些可憐的女娃?!?
“誰說捐款沒用,我要是給你捐兩千萬呢?”
陳小凡道。
趙桂菊有些耳背,一時間沒聽清,擺擺手道:“幾萬都沒用,更何況兩千塊錢。
您還是自己留著,買點(diǎn)好吃的吧。”
林汐拉了拉趙桂菊的衣袖,吃驚道:“我聽陳大哥剛才說的……好像是兩千萬。
不是兩千塊。”
趙桂菊一口茶水噴了出來,瞪眼看著陳小凡道:“多少?
兩千……萬?
你說的是兩千萬,還是兩千塊?”
陳小凡鄭重道:“我確定,是兩千——萬!”
“你別逗我了,”趙桂菊笑了笑道,“你要是有兩千萬,還至于騎自行車上下班?”
陳小凡道:“我在政府部門工作,非上班時間,不騎自行車,難道還用公車?”
趙桂菊道,“你在政府部門,更不可能有兩千萬了。
你是在逗我開心是吧?”
陳小凡見對方死活不信,于是深吸一口氣道:“那你說,我怎么會有你的電話?”
“我怎么知道,”趙桂菊道,“這幾天我到處給人留電話?!?
陳小凡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,那上面寫著趙桂菊的姓名和電話號碼。
陳小凡清楚,那字跡不是丁明禮的。
而且字跡有些娟秀,像是出自女人之手,多半是趙桂菊親手所寫。
果然,趙桂菊看著那張紙條,臉色變了一變。
她記得很清楚,前幾天聽到省里的丁省長檢查一個工地,她不顧一切地擠了過去。
幸虧丁省長平易近人,沒有責(zé)怪她,反而認(rèn)真聽取了她的匯報,最后讓她留聯(lián)系方式。
她當(dāng)時太激動了,身上又沒帶紙,隨手從一個賬本上撕下來半截,寫上了她的電話。
萬萬沒想到,這個紙條,竟然出現(xiàn)在眼前這個年輕人手上。
“你……這張紙是我留給丁省長的,為什么會在你手里?”
趙桂菊驚得瞪大眼睛,眼珠子快要掉下來。
陳小凡道:“是剛才丁省長交給我的。
也是他讓我給你們捐款?!?
趙桂菊滿頭霧水道:“不知道……你跟丁省長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陳小凡道:“我們剛才還在一起吃飯,那是我準(zhǔn)岳父。
我是他女兒的男朋友?!?
趙桂菊愣了愣神,這才緩緩點(diǎn)頭道:“怪不得你能半夜打電話,叫來公安廳長。
原來你是丁省長的女婿,背景這么深厚。
可您說的那么多錢,都是從哪里來的?”
陳小凡解釋道:“我在林州市通元縣任高新區(qū)管委會主任。
我們區(qū)有個企業(yè),在政府部門幫助下,今年取得大量盈利。
所以我們準(zhǔn)備讓企業(yè)把錢拿出來做慈善。
剛才我在女朋友家吃飯,丁叔叔說起你們這件事,所以我準(zhǔn)備讓該企業(yè),把錢捐給你們?!?
趙桂菊聽了這話,這才放下心來,雙手握住陳小凡的手,眼中含著熱淚道:“謝謝,謝謝,我代表大山里的女孩子,謝謝您。
也謝謝丁省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