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涼州城的勃魯罕要是傾巢出援呢?”
“他不敢。你伏擊成功后,將繳獲的瓦真旗幟和部分衣甲,丟棄在通往涼州的方向。勃魯罕見到這些,只會以為他兒子已遭不測,周軍主力將至,定然嚇得緊閉城門,固守待援,我們正好圍點打援?!?
“得嘞!我這就去安排!”
看到詠林河急匆匆的去安排了,白雨曦調(diào)侃道:
“這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大將軍呢?!?
“我雖然不是大將軍,打卻比詠林河這個大將軍有用多了,好了,趕緊吃飯吧?!?
三日后,捷報再度傳來。
巴特的三千精銳在野狼峪遭遇毀滅性伏擊,巴特本人被詠林河一箭射中肩膀,狼狽逃竄,三千騎兵折損大半。
王睿立即下令,將俘虜中的瓦真軍官分開審問。
他親自提審了幾個頭目,既不拷打,也不威逼,只是好酒好肉招待,像拉家常一樣詢問涼州城內(nèi)的布防,兵力,糧草儲備,以及守將勃魯罕的性格,與其他部族的關系等。
當晚,王睿對詠林河和一眾將領分析道:
“勃魯罕此人,勇悍有余,智謀不足,且極其護犢。如今他兒子重傷,兵力折損,涼州城內(nèi)必然士氣低落,人心浮動。更重要的是,瓦真內(nèi)部并非鐵板一塊,勃魯罕屬于王族遠支,與當今掌權的瓦真大汗慕茶并非一心?!?
聽到王睿的分析,一個將領問道:
“那睿公公的意思是?”
王睿指著地圖的一個區(qū)域說道:
“取涼州,或許不用強攻。我們可以雙管齊下。一面,派人將巴特爾的佩刀和一批俘虜?shù)恼J罪書射入涼州城內(nèi),認罪書上寫明他們是受瓦真大汗指派,故意戰(zhàn)敗,意在削弱勃魯罕勢力。另一面,挑選機靈的死士,趁夜?jié)撊霙鲋荩诔侵猩⒉ブ{,并設法聯(lián)絡與勃魯罕有隙的部落頭人?!?
“睿公公,這離間計能成嗎?勃魯罕會信?”
王睿笑了笑:
“由不得他不信。喪子之痛,兵力受損,再加上長久以來的猜忌,就像干柴,我們只需點上火星。即便他不全信,也必生疑慮,不敢再全力守城。只要他心神一亂,露出破綻,就是我們破城之時!”
一切果然如王睿所料。
涼州城內(nèi)很快流四起,勃魯罕因兒子重傷和戰(zhàn)敗本就心煩意亂,又見城中暗流涌動,懷疑有大汗的人要害他,指揮開始失措。
三日后深夜,城內(nèi)與勃魯罕不和的幾個部落突然發(fā)難,打開了一處城門,周軍里應外合,一舉攻克了被瓦真人占據(jù)的西北重鎮(zhèn),涼州!
站在涼州殘破的城墻上,看著城內(nèi)逐漸恢復秩序的景象,詠林河激動得難以自抑,他重重一拍王睿的肩膀。
“睿公公!俺老詠服了!真服了!不到兩個月,咱們就連下兩城!照這個勢頭,收復五省,指日可待!”
王睿的目光卻已投向更遠的西方,那里是甘州和肅州的方向。
“大將軍,傳令下去,全軍休整五日,妥善安撫百姓。下一步,兵發(fā)甘州。瓦真人在西北的釘子,我們要一顆一顆,全部拔掉!”
“妥了!”
在詠林河離開后,白雨曦默默走到王睿身邊,將一件厚實的披風輕輕披在他肩上。
王睿握住她微涼的手,低聲道:
“原本答應你,快則三月,慢則半年便可回京。如今看來,怕是至少要一年半載了?!?
白雨曦望著他因為風吹日曬有些干燥的側(cè)臉,微微一笑說道:
“無妨。你在哪兒,我就在哪兒。”
“那今晚我想吃好吃的?!?
看到他猥瑣的舔了舔嘴唇,白雨曦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,嬌羞的說道:
“討厭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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