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錦不由皺眉:“彭醫(yī)姑從未說過姣姣中毒。”
孟姣想起了什么,臉色慘白了幾分,“我每隔一段時間,身子便會出現(xiàn)這樣那樣的毛病,或是咯血,或是喘不過氣,或是渾身疼痛難受……但我都只當是自己身子骨弱,才容易生些病癥?!?
“那是你每次中毒的癥狀。你可還記得,自己每次中毒前,可有接觸過什么奇怪的東西?”盛漪寧追問。
孟姣一時想不起來,“每次發(fā)病好像都沒什么征兆。但每次我難受得快要死的時候,都是彭醫(yī)姑出現(xiàn),救了我。”
老夫人眸光銳利,“這般巧合,那彭醫(yī)姑定然有問題。”
盛錦卻不這么覺得,“姣姣自小離不開彭醫(yī)姑的湯藥,在江州時,彭醫(yī)姑就住在隔壁院子,每次姣姣有什么不舒服,我們便差人去尋彭醫(yī)姑,所以才如此及時。但每次姣姣犯病時,彭醫(yī)姑都不在場,便是下毒,也不該是她吧?”
老夫人冷笑:“她能解毒,卻從不曾提起姣姣中毒,可見此人就是有問題!她現(xiàn)在何處,這便去官府報官,將她抓起來!”
盛錦蹙了蹙眉,她雖然也想抓住謀害女兒的罪魁禍首,但又害怕冤枉了彭醫(yī)姑,惹惱了她,日后她不替女兒看病,一時遲疑不定。
孟姣倒是老老實實地告知:“彭醫(yī)姑是與我們一同回京的,我們來侯府小住,她在雙柳胡同租了個小院住?!?
老夫人迫不及待就想讓人去報官,拿人,但盛漪寧卻阻止了她。
“如今沒有證據(jù),報官也只是打草驚蛇?!?
她又問盛錦:“她下回給表妹送藥是何時?”
“十日后?!笔㈠\說。
盛漪寧點了點頭,“姑母不必急著在京中尋新院子,且在侯府多住幾日。屆時我會會那位彭醫(yī)姑。”
她又看向孟姣,“若你發(fā)病,我恰好在府中,可派丫鬟來尋我。”
孟姣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盛錦卻始終蹙著眉,“這,我們已尋好了新院子,原是打算今日就搬出去的,在府中多叨擾,恐怕不好吧?”
老夫人哼了聲,“有什么不好,你是我女兒,在府上多住幾日,誰又敢多說什么?”
盛錦無奈輕嘆了口氣,有些顧忌地看了眼盛漪寧,對老夫人說:“此事我原不想說的,只怕壞了侯府的和氣?!?
盛漪寧眉梢微挑,“姑母受了什么委屈,盡可與我道來?”
盛錦:“倒不是我受了什么委屈,只是你那哥哥,整日里調(diào)戲姣姣。我擔心傳出去壞了姣姣名聲,便想著早些搬出去?!?
老夫人面色沉了下來,“那個孽障!”
盛錦有些驚訝,此前她看出來,老夫人在后宅全仰仗盛漪寧,也看出來她辭間對盛漪寧多有討好,便不敢得罪盛漪寧,卻沒想到,老夫人竟然敢當著盛漪寧的面罵她親哥哥。
再看盛漪寧,面上卻沒半點惱怒之色,不由有些詫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