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年!”
崔二夫人也猛地站了起來,驚慌失措地朝著馬球場而去。
崔家的幾個夫人也一并跟著過去。
顧家一派的夫人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,都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。
馬球場上,此刻一片混亂。
崔景煥等一眾崔家子弟紛紛勒馬,朝著崔景年圍了過去。
邊上不少世家子弟也都紛紛圍上前去,關(guān)心崔景年的情況。
然而,當(dāng)他們看到崔景年時,卻都面露驚駭之色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崔景年臉上脖子上和胳膊上,怎么會忽然長了那么多東西?”
“感覺都要流膿了,好生惡心!這到底是什么東西?”
有人支支吾吾:“我瞧著,怎么像南風(fēng)館小倌身上長的東西?聽龜公說,那小倌渾身生瘡后,便斷了氣。還讓我們莫要靠近,小心沾染上身?!?
這話一出,方才還想要上前攙扶崔景年的世家子弟們,都面露驚駭之色,連連后退。
“那,那不就是傳聞中的花柳病嗎?”
“所以之前那些傳聞都是真的?也不知先前崔景年是用了什么法子,把這身病癥遮掩了過去,這會兒竟然摔出了原形。”
“崔景年患上花柳病是真的,那其他的崔家子弟……”
眾人的目光都齊齊落在了以崔景煥為首的崔家子弟們身上。
此刻,崔家子弟們也都被崔景年這副模樣給嚇到了。
“大哥,琉雪不是都幫景年把病治好了嗎?怎么會又變成這樣?”渾身肥碩的崔景潤驚恐地看向崔景煥。
崔景煥也完全沒想到,這癥狀竟然還會反彈。
他眸光略沉,吩咐小廝,“快去請琉雪表妹過來。”
這會兒,崔景年花柳病發(fā)作,墜馬之事,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馬球場。
百官家眷看向崔家人的眼神都變了。
崔氏正在與安慶長公主攀談,有意為盛承霖說親,忽然聽到崔景煥身邊小廝的傳話,也是大驚失色。
“琉雪,這是怎么回事?”
盛琉雪面上也浮現(xiàn)了些許茫然,“怎么會……”
她忽地看向了盛漪寧。
只有盛漪寧能窺見些許她的秘密。
可此刻,盛漪寧面上的驚訝之色卻不似作偽。
她是真的驚訝了,沒想到,盛琉雪用邪術(shù)治好崔景年后,崔景年的病情竟然還會反復(fù)。
難道說……
崔錦悅的病好了,盛琉雪的邪術(shù)就失效了?
盛琉雪盯了盛漪寧良久都能沒看出什么,在崔氏的催促下,只能快步跟著小廝去看崔景年的情況。
崔氏這會兒還記掛著安慶長公主之女,雖擔(dān)心侄子情況,還不忘對安慶長公主說:“改日再邀長公主與琳兒縣主上門?!?
安慶長公主冷笑:“不必了。侯夫人還是先去看看你家侄子的情況吧,也最好讓郎中給你家公子瞧瞧。”
她看了眼崔氏身旁的盛承霖,眼里的嫌棄都快要溢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