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都已經(jīng)是爹最偏愛的長房長子了,為什么眼里還容不下其他弟弟?”
“我說為何人人都被蜜蜂蟄,就他安然無恙,原來他就是始作俑者!”
崔景煥攥緊衣袖,面對叔叔們的斥責(zé),深感頭疼:“我沒有想要害弟弟們?!?
崔二爺怒聲問:“那你為何要準(zhǔn)備那么多蜂群?”
崔景煥目光在盛漪寧身上停留了片刻,當(dāng)著武安侯府和太子等人的面,他自然也不能將實(shí)情道出。
否則太子定會借給盛漪寧這個(gè)救命恩人做主為由,插手此事,嚴(yán)懲他。
暫且默認(rèn)下此事,那就是家族內(nèi)部矛盾,有他爹和祖父主持公道,太子便不能借題發(fā)揮。
崔景煥跪下道:“各位叔父,是景煥的錯。原只想放蝴蝶給彩衣娛親助興,卻不想,這兩人竟會錯了意,將用來釀蜜的蜂群也放了,才釀成今日之禍?!?
“哼!”崔二爺冷哼了聲,別過臉。
顯然,崔家舅舅們都不信他的說辭,覺得此事絕非意外。
崔都督生怕他們鬧大,讓太子黨借機(jī)發(fā)難,便承諾道:“此事我會告訴父親,嚴(yán)懲景煥?!?
崔家舅舅們這才面色緩和了些。
武安侯和盛承霖也都沒想到,那些蜂群和蝶群竟都是有人專門飼養(yǎng)放飛的,更沒想到,盛琉雪也參與其中。
如今見崔家舅舅們都在盛怒中,父子倆都不敢吱聲,生怕被遷怒。
倒是盛漪寧站出來為崔景煥求情:“舅舅們,我相信景煥表哥與琉雪妹妹絕不是故意害人。表哥們向來寵愛琉雪妹妹,如今出了事,耽誤明日宮學(xué)選拔,琉雪妹妹定然也心懷愧疚,才奮力挽救他們?!?
這會兒,被蛇嚇暈的崔氏也已悠悠轉(zhuǎn)醒。
方才太子和崔景煥那番話,她都聽到了,對于景煥攬下所有責(zé)任,她又欣慰又心疼。
但萬萬沒想到,盛漪寧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!
崔家舅舅們也才想起,如今在屋內(nèi)救治他們兒子的盛琉雪,也是害他們兒子毀容的主謀之一,頓時(shí)面色沉了下來。
庶出的三舅舅滿臉擔(dān)憂,卻也只敢在崔二爺身邊問:“二哥,她既想害景年和景祈他們,會用心救治嗎?”
崔四爺憤憤道:“我看她就沒安好心,治病救人,有什么見不得人的,用得著將我們都趕出來嗎?說不準(zhǔn)就是想支開我們,以治病之名,暗中加害!”
崔五爺也懷疑盛琉雪的用心:“我看壓根就沒有人在屋頂偷看,是她自己心懷鬼胎!”
盛漪寧眼底笑意略深,張開雙臂攔在他們面前:“舅舅們,琉雪雖然與大表哥關(guān)系最好,但屋內(nèi)的也都是她的表哥們啊,她絕不會借機(jī)謀害他們。你們千萬不要去打擾琉雪表妹行醫(yī)!”
“滾開!”
崔二爺一把就將她推開了,快步朝著前院奔去。
崔家舅舅們見狀也都快步跟上,眾人也紛紛朝永輝堂前院而去。
崔景煥從地上站了起來,追上崔都督:“父親,不攔攔叔叔們?莫要真耽誤了弟弟們的治療。”
崔都督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攔不了。若真動手去攔,你叔叔們只會愈發(fā)覺得我們別有用心。左右琉雪是在治病救人,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,讓他們看看也無妨?!?
盛漪寧唇角微勾了勾。
當(dāng)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么?
她倒是要看看,讓舅舅們看到,盛琉雪在給諸位表哥放血,是何反應(yī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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