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韶光的笑,周京棋說:“你別笑啊,我說的都是真話,確實很可憐,所以你既然認了當(dāng)妹妹,那你以后就要像我這樣護著,你要對她好?!?
兩手握在方向盤上,葉韶光點點頭:“嗯,知道了?!?
以前的時候,他對姓周的,包括周京棋都有意見。
后來幾次打交道,他對周京棋就沒有那么大的看法了,眼下覺得她挺單純的。
和許一樣單純。
葉韶光點頭給了她回應(yīng),周京棋噼里啪啦又和葉韶光說了很多她跟許的事情,就想葉韶光對許好一點。
和他說話,眼神每次看向他的時候,她又有些覺得葉韶光和其他男人不一樣。
氣場不同,氣質(zhì)也不同。
他有一種陰郁的壞。
一個多小時后,兩人到達市中心的時候,是中午十一點半,吃飯的時間了。
車子停在紅綠燈前面時,葉韶光轉(zhuǎn)臉看向周京棋說:“周小姐,到吃飯時間了,一起吃午飯。”
葉韶光的邀請,周京棋想都沒有多想,直接點頭答應(yīng)道:“好啊?!?
周京棋的爽快,葉韶光轉(zhuǎn)臉看了她一臉,嘴角揚起一抹淺笑,繼而等燈綠了,他啟動車輛載著周京棋就去找地方吃飯了。
周京棋是本地人,葉韶光便讓她推薦餐廳,周京棋就挑了一家她和許常去的餐廳。
服務(wù)員給兩人上完菜之后,周京棋一邊給葉韶光夾菜,一邊給他解釋每道菜的做法和來源。
她這樣子,很像導(dǎo)游。
周京棋的照顧,葉韶光很受用的,和她聊著天,覺得她還挺不錯。
等吃完飯,葉韶光喊服務(wù)員過來買單時,服務(wù)員則是客氣地對他說:“這位小姐剛剛已經(jīng)買過單了?!?
服務(wù)員話落,葉韶光抬頭就看向了對面的周京棋。
和女人吃飯,葉韶光還是第一次被搶著買單。
葉韶光看向她的眼神,周京棋若無其事一笑道:“哎呀,你港城過來的,你是客人,哪能讓你請我吃飯呢。”
周京棋明媚的態(tài)度,葉韶光也笑了。
他說:“行,那欠周小姐一頓飯,周小姐可以隨時找我還?!?
葉韶光口中所的這頓飯,就不僅僅是一頓飯了。
周京棋以后如果有事請他相辦,他也會給這個面子,也會答應(yīng)。
葉韶光的客氣,周京棋點了點頭:“行,沒問題的。”
說罷,兩人收拾著便離開了餐廳。
把周京棋送到周家老宅門口,周京棋下車的時候,葉韶光打開車窗,看著她提醒道:“周小姐,以后不適合女孩做的事情,就不要做了。”
知道葉韶光所指何意,周京棋朝他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,謝謝葉少。”
平日里,周京棋可沒有這么好說話的,但今天莫名其妙就是聽話了,而且還是聽葉韶光的。
聽著周京棋的話,葉韶光說:“行,那你先回去吧?!?
葉韶光的叮囑,周京棋朝他揮了揮,而后便進屋了。
車子里面,葉韶看到周京棋進了院子,才啟動車輛離開。
……
沒一會兒,周京棋步行回到別墅的時候,陸瑾云試探她問:“京棋,你早上不是開車出去了嗎?怎么剛剛是別人送你回來的?那人是誰???”
周京棋今年也25了,陸瑾云也著急她的個人問題,所以聽傭人說有人送周京棋回來的,她難免也好奇了。
把包扔在沙發(fā)上,周京棋沒心沒肺道:“辦事碰到一起了,她哥葉韶光?!?
“葉韶光?”陸瑾云瞬間驚訝,嗓門一下也大了起來的問:“你大周末的是辦什么事,還能和他碰上?”
葉韶光這個活閻王,陸瑾云調(diào)查過,也有所耳聞的。
而且他剛回來不久那段時間,還和周京延打過一架,所以對這人她印象深刻。
陸瑾云的追問,周京棋有點心虛了。
畢竟,她干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。
眼神閃躲著陸瑾云,周京棋說:“京州和東升有合作,我和他碰上也不奇怪?!?
陸瑾云:“今天是周末,你還能去搞工作?”
這話,周京棋不愛聽了,抬頭就看向陸瑾云說道:“媽,你也別太小瞧我了,我哥他工作認真,我對待工作也很認真的,我加個班又怎么啦?”
一本正經(jīng)和陸瑾云理論,周京棋差點都把自己欺騙了,好像她是真的在加班。
周京棋一咋呼,陸瑾云就妥協(xié)了:“好好好,你在加班。”
緊接著,又叮囑道:“只是那個葉韶光,你還是離他遠一點,那個人不是好招惹的?!?
周京棋卻小聲嘀咕:“他也沒你們想的那么壞,他對很好的,把當(dāng)親妹妹?!?
陸瑾云:“反正我說的話,你聽著一點。”
周京棋敷衍地回應(yīng):“知道啦?!?
答應(yīng)著陸瑾云,但心里仍然覺得葉韶光這人不錯,覺得他把許當(dāng)自己人了。
后來,葉韶光把人從周京棋手里帶走之后,自然把幕后黑手問出來了。
雖然沒有拿到溫蕎直接的證據(jù),但幾乎也確定是溫蕎在拉踩許,踩著許上位。
辦公室里,葉韶光看著秘書遞過來的證據(jù),冷不丁呵聲一笑:“這點小把戲也敢上來蹦噠,看來,周京延挑女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樣?!?
溫蕎這級別的人物,葉韶光壓根不會拿正眼去看,結(jié)果周京延還和她拉扯不清。
掉檔次。
葉韶光的嘀咕,秘書又匯報:“葉總,周總沒和這位溫總在一起,最近和另外一個梁小姐在相親?!?
“……”手里拿著證據(jù),葉韶光抬頭就朝秘書看了過去。
這時,秘書則是接著說道:“我打聽過這件事情,是周家老爺子安排的相親,周少去見了,見過之后一直有聯(lián)系?!?
又道:“這個女孩叫梁心語,書香世家,和周家有過交情,兩家老爺子關(guān)系不錯,我還打聽到,周家那邊挺反對周總接觸二小姐。”
秘書的匯報,葉韶光不輕不重把手中的資料扔回辦公桌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周京延挺不消停的,不過也好,省得來打擾的生活?!?
葉韶光話落,秘書又跟他匯報了一些其他工作事情,而后便打開房門離開了。
周京延和梁心語接觸了解的這段時間,許這邊倒是清靜不少。
霍少卿偶爾會來接她吃晚飯,但兩人僅僅只停留在朋友的層面,沒有再深入了解,沒有深交。
直到半個月后,三方合作的新一代操控項目啟動的商討會,許這才在星辰的實驗室和周京延碰上。
半個月不見,許老樣子,周京延也是老樣子。
這次活動是對外公開的,除了三家公司以外,還有一些單位和其他公司的技術(shù)人員在參與學(xué)習(xí)。
溫蕎也過來了。
遠遠看著許一身通勤裝走在葉韶光旁邊,溫蕎對許沒有那么大的敵意了,她現(xiàn)在比較反感的是梁心語。
等了這么多年,跟在周京延身后這么多年。
她以為只要許出局了,她就可以上位。
然而,卻怎么都沒想到,突然又冒出來一個梁心語,居然被她在中間摻和了一腳。
所以這段時間,溫蕎的心情可想而知。
就算周京延和她坦誠過很多次立場,說和她不可能,但溫蕎還是不肯死心,還是想爭取一下。
從前,覺得溫馨對她是助力的。
現(xiàn)在和周京延拉扯,卻覺得溫馨是她的阻力了。
周京延,陸硯舟,葉韶光幾人走在人群前面,談?wù)撝绾伍_啟項目計時,媒體記者則是在后面進行拍攝。
今天上午的拍攝,主要是一個對外宣傳。
一旁,許安安靜靜陪在葉韶光旁邊,溫蕎以及其他單位和公司過來學(xué)習(xí)的人員,則是走在人群后面。
陸硯舟的旁邊,周京延和葉韶光他們聊著項目時,眼神卻時常落在許身上,時而在看許。
半個月沒見,她還是原來的樣子,她的眼里仍然沒有他。
看著許,周京延甚至有幾次走神,都是別人喊了兩聲周總,他才回過神。
十點多,媒體的新聞拍攝結(jié)束,許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,在洗手間和溫蕎碰上了。
看到許,溫蕎一臉笑地打招呼:“。”
她看上去還是和從前一樣春風(fēng)滿面,熱情洋溢,只是眼里多了幾分疲憊。
溫蕎的熱情,許朝她點了一下頭,算是打過招呼。
溫蕎卻還不罷休,看許站在洗手臺處洗手,她也過去了。
同時,還不忘對許說道:“京延最近的事情你知道嗎?”
不等許開口,她又有些無奈地說道:“原以為你和京延結(jié)束了,我熬了這么多年終于能熬出來,沒想到中間又出來一個姓梁的。”
話到這里,溫蕎轉(zhuǎn)臉又看向了許:“,你和京延也是從小一起大長的,你和京延還有那么多年的感情,和一場婚姻,你真的能眼睜睜看著京延和別人在一起?你甘心嗎?”
不管是以前,還是現(xiàn)在,許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態(tài)度。
她這樣漫不經(jīng)心的態(tài)度,溫蕎是羨慕的。
所以,打算是跟她取取經(jīng)。
再說了,她現(xiàn)在和許也算是同一戰(zhàn)線上的戰(zhàn)友。
如果他們能聯(lián)手,如果許能讓梁心語下線,那自然是皆大歡喜。
溫蕎一臉不解和好奇,許抽著紙巾擦了擦手,而后轉(zhuǎn)臉看向她,氣定神閑道:“沒有什么不甘心的,我和周京延是過去的事情,而且每個人都是個體,并不屬于任何人?!?
“所以溫蕎,你自己的心態(tài),你只能自己去調(diào)解?!?
甭管溫蕎是想借她殺人,還是真心過來取經(jīng),許都不接招,她不會再和周京延牽扯上任何關(guān)系。
許的輕描淡寫,溫蕎一動不動看著她了。
看了她一會兒,直到許轉(zhuǎn)身要離開,溫蕎這才又看著她說:“,你是怎么做到的?怎么做到這么不在乎?你不會難過嗎?”
此時此刻,溫蕎仍然還記得,早幾年周京延鬧出那些風(fēng)流韻事的時候,都是許去善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