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表情,似乎不太歡迎周京延。
    站在門口,看著許的神情變化,周京延只是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問:“搬過來了?”
    至于許臉上的不高興,還有許沒邀請他的事情,周京延提都沒提。
    周京延的打招呼,許順勢把門打開,淺笑道:“是啊,上午剛過來的?!?
    又道:“秦湛和沈聿他們在做飯,進(jìn)來坐吧?!?
    人都已經(jīng)來了,許不太可能說把他趕回去,所以還是客氣地請他進(jìn)屋。
    許的邀請,周京延沒客氣。
    客廳里,周京棋在玩游戲,看周京延過來了,她抬頭就看向他問:“周京延,你怎么過來了?”
    不等周京延回話,周京棋又說道:“秦湛喊你過來的吧,他真是一點(diǎn)眼力勁都沒有,知道不喜歡跟你玩,還把你喊過來掃興?!?
    周京棋話音落下,周京延兩手抄在褲兜,冷著臉,抬腳就不輕不重踢了她一下,示意她少張嘴,少說話。
    一旁,許看著兄妹倆的打鬧,她沒說什么。
    腳收回來時,周京延看向旁邊那張沙發(fā)時,往事忽然一涌而上。
    那一次,他過來看許,兩人在這張沙發(fā)上很親密。
    那時候,許都還挺珍惜他,也給過他機(jī)會的。
    是他沒有把握住。
    周京延盯著沙發(fā)一動不動的表情,許眼神和他撞上的時候,頓時也想起了那一晚上的回憶。
    想起了她與周京延少有過幾次的親密。
    雖然都沒進(jìn)展到最后一步,但都挺曖昧的。
    面露尷尬,許隨即就把眼神看開了。
    許微紅的耳朵,周京延不禁笑了一下,知道他們是想起了同樣的事情。
    收回看向許的眼神,周京延去廚房和秦湛他們幾個打招呼。
    這時,秦湛則是看著周京延說:“京延,哥幾個也算盡力了,你和許許以后能走到哪一步,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?!?
    兩手仍然抄在褲兜,周京延說:“謝了?!?
    到了中午十二點(diǎn),大家吃飯的時候,共同舉杯歡迎許回來,祝賀他們原班人馬又整齊了。
    至于兩年前的那場大火,大家誰都沒提。
    仿佛,許這兩年只是出去散心。
    吃完飯,秦湛和賀朝又把碗洗了,沒讓許和周京棋干一點(diǎn)活。
    以后哪家姑娘要是嫁給他倆,那還真挺幸運(yùn)的。
    忙完廚房的事情,秦湛他們不知道從哪弄了兩副牌,幾人在客廳里打撲克。
    周京棋在瞎忙,許則是去書房忙工作。
    這么些年,只要不忙的時候,許想到的都是工作。
    書桌跟前,許寫著前幾天在星辰的實(shí)驗(yàn)報時,周京延突然打開房門進(jìn)來了。
    聽著門口的動靜,許抬頭看過去,看周京延過來了,她若無其事地淡聲問:“怎么沒和秦湛他們一起玩牌?”
    走近許的辦公桌,周京延一身懶勁倚坐在辦公桌邊沿處,垂眸看著許問:“周末也要加班?放松一下不行?”
    兩眼盯著電腦,兩手敲在鍵盤上,許看都沒看周京延,不緊不慢道:“不忙工作也是閑著,做點(diǎn)事情充實(shí)一點(diǎn)?!?
    許看都不看他的眼神,周京延捏著許的下巴,就讓她看向了自己。
    他說:“現(xiàn)在和人說話,都不帶用正眼看了是吧?!?
    下巴被周京延挑起,眼神被迫看向他,許眉心輕輕一擰,繼而拿開周京延的手,面不改色地提醒:“周京延,注意一點(diǎn)你的行舉止,別讓人誤會?!?
    許的一本正經(jīng),周京延好笑地笑了一下,然后說道:“我讓你誤會什么了?”
    又道:“許許,既然誤會都說開了,我們和吧。”
    他沒有讓許誤會,許感受到的所有曖昧,他都是故意的,他就是在撩許。
    眼神繼續(xù)看回電腦,許敲著鍵盤說:“我對你沒有任何誤會,所以不存在和?!?
    不等周京延說話,許又漫不經(jīng)心開口道:“周京延,我今天沒想喊你過來的,是秦湛他們把你喊過來,我不好掃大家興,所以你別給自己加戲,別想太多亂七八糟的?!?
    “我跟你之間呢,已經(jīng)完全是過去式,不會有任何可能?!?
    許的堅定,周京延那叫一個慪氣,慪的要命。
    但是,慪氣歸慪氣,他根本不敢沖許撒出來。
    就這樣倚在書桌上,盯著許看了一會,周京延心里那叫一個憋屈。
    最后,起身走到許身后,雙手撐在書桌上,彎下腰,把許困在懷里,貼在她耳邊曖昧說:“許許,別說你真把從前都忘了,真記不起來我們之間的一點(diǎn)點(diǎn)愉快?!?
    又勾引她道:“很多事情,你都是記得的。”
    熱氣吐在她耳邊,許敲著鍵盤的兩手懸在半空中了。
    雖然周京延沒有把話完全說開,但許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,他指的是他們那幾次曖昧。
    雙手懸在半空中頓了半晌,許轉(zhuǎn)臉便看向了周京延。
    他那張臉,還是那么好看。
    只不過,許沒有了從前的心動和心跳。
    一動不動看著周京延,許毫不遮掩地直白道:“周京延,我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說近也只有那么多,我是成年人,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自己去滿足。”
    停頓了一下,許又淡定地補(bǔ)充:“包括男人。”
    “何況我們只發(fā)展到那個程度,也不存在有多愉快,我如果想要那方面的快感,應(yīng)該挺容易的?!?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許氣定神閑的直接,周京延目不斜視看著她,啞口無。
    他怎么都沒想到,從前親一下都會臉紅的許,如今跟他談?wù)撈鹉信逻@么大膽,這么沒遮沒掩。
    兩年不見,他似乎不太了解許了。
    最要命的是,許越是淡定,越是把什么都不當(dāng)回事,周京延就越喜歡得要命,越想和她發(fā)展一點(diǎn)什么出來。
    四目相望,周京延沒把撐在書桌上的兩手拿開,許也沒強(qiáng)行把他的手拿開,只是若無其事繼續(xù)工作。
    同時,嘴里還不忘提醒周京延道:“周總,我這工作挺機(jī)密的,要是走漏風(fēng)聲,我第一個懷疑的可是你?!?
    許漫不經(jīng)心的態(tài)度,周京延幾乎快要發(fā)狂。
    許的淡漠,讓他神魂顛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