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許還是調(diào)整了一下情緒,還是接通了電話,聲音溫和地喊了一聲:“霍伯母?!?
    電話是霍夫人打過來的,所以許剛剛才會有些為難的情緒。
    電話那頭,霍夫人聽著許的打招呼,她沒有拐彎抹角,而是直接問許道:“,少卿說你這個周六不過來吃飯了,這是為什么呀?”
    霍夫人的聲音很溫柔,很好聽。
    聽著霍夫人的問話,許若有所思想了一會,便溫聲和霍夫人說道:“伯母,霍老前兩天找過我?!?
    剛剛在沉默,許在想的是,要不要把霍老爺子找她的事情告訴霍夫人。
    想了一會,她還是決定告訴霍夫人。
    要不然,隨便找個借口的話,霍夫人后面還是會聯(lián)系她,還是會找她問原因。
    與其這樣,還不如快刀斬亂麻。
    許話落,霍夫人先是陷入一陣沉默,而后語重心長地勸道:“,爺爺她就是年紀(jì)大了,老糊涂了,你別聽爺爺?shù)?,你聽少卿的,而且少卿的事情,爺爺做不了主的?!?
    不等許開口說話,霍夫人又說:“你們兩人的事情,你們自己做主,不需要聽任何人的?!?
    霍夫人這番話,許溫和點頭:“嗯,我知道了,伯母?!?
    霍夫人見狀,立馬又說:“那周六還是按原計劃過來吃飯呢?”
    看霍夫人還在琢磨周六的事情,許找借口道:“伯母,真是不好意思,和霍少卿把這事說了之后,我剛剛答應(yīng)我哥周六陪他去一趟臨市?!?
    “去霍家吃飯的事情,您看我們下次再約呢。”
    老爺子前腳才找了她,她后腳又去霍家吃飯,那她也太不把自己看重了,太沒尊嚴(yán)。
    畢竟,老爺子并不希望她和霍少卿在一起的。
    干脆找了個借口就把這件事情推了,至于說下次再約,那都是客套話,也不會再有什么下次了。
    許拿工作當(dāng)借口,霍夫人這邊也不好再強求,退了一步說:“那等你從臨市回來,我們再聚聚?!?
    霍夫人的安排,許客氣道:“行的伯母,我回來之后和霍秘書長聯(lián)系?!?
    把霍少卿搬出來,這樣一來,霍夫人有什么事情的話,她可以去和霍少卿溝通,而不是她。
    許把霍少卿搬出來,霍夫人只覺得這姑娘很聰明,穩(wěn)重又大器。
    這要是換成其他女孩,恐怕早就歡天喜地的答應(yīng)了,但許很清醒,很理智,又很有邊界感。
    這樣的女孩和少卿才是最般配的,老爺子這步棋走錯了,他不該去找她的。
    然而,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霍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,只能說道:“行,那等你回來之后,我讓少卿過去接你?!?
    許:“好的,謝謝伯母?!?
    之后,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,就把電話掛斷了。
    一動不動坐在床沿邊上,許鼓著臉就長長吐了一口氣。
    一時之間,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情緒。
    只覺得心里有點空蕩蕩。
    在床上坐了一會,等心情平復(fù)了一些,她就關(guān)上燈睡覺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第二天上午,周京棋來找她玩了。
    現(xiàn)如今,許也只有見到周京棋的時候,心情是最開心輕松的。
    上午的時候,兩人一起去了墓園一趟,去看了許老爺子,還有許的父母。
    現(xiàn)如今去墓園,許不用再偷偷摸摸,或者避著誰了。
    都是光明正大。
    中午,兩人找了個環(huán)境好的餐廳吃飯,周京棋這才抬頭看向許問:“霍家老爺子去找過你啦?不同意你和霍少卿的事情?”
    許正在給兩人倒茶水,笑著說:“這a市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,你連這事都知道了。”
    許沒有否認(rèn)這件事情,周京棋接過茶水,翻著小白眼說:“不同意就不同意,我還不樂意讓你進(jìn)他霍家呢,這還沒開始,屁事就一堆,萬一以后真結(jié)婚了,那還得了?!?
    “這霍老頭也太較真了,小年輕搞戀愛,他一把年紀(jì)還要摻和一下,敗好感?!?
    以前的時候,周京棋對霍家還挺敬畏,放眼整個a市,她也只夸過霍家,只夸過霍少卿。
    結(jié)果這件事情,她覺得霍老爺子不大氣了。
    周京棋的憤憤不平,許安慰她道:“老爺子的擔(dān)心也能理解,平常心對待就好?!?
    不能在一起,那就緣分還不夠,不需要去強求。
    周京棋:“那我們不跟霍少卿玩了,我給你介紹個好的,再說你這么優(yōu)秀,現(xiàn)在還是葉家二小姐的身份,你要什么男人又能沒有?!?
    周京棋還是介意這件事情,許一笑地說:“其實生活也不一樣非要男人,非要感情的,自己搞好自己的事情也挺不錯的。”
    吃著點心,周京棋說:“行吧,你當(dāng)大女主搞事業(yè)也行,讓那些男人都高攀不上你?!?
    周京棋的安慰,許被逗笑,然后朝她點了點頭說好。
    只不過,生活就是生活,哪有那么多的大女主,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,能讓自己內(nèi)心平靜就是最好的生活狀態(tài)。
    吃完飯,許開著車子把周京棋送回京州后,她自己則是去了星辰科技。
    拿著新的實驗數(shù)據(jù)去找陸硯舟時,陸硯舟和她聊完工作,突然問她:“你還好吧?!?
    陸硯舟的問話,許先是一愣,然后哭笑不得,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。
    笑過之后,她說:“我們這圈子,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,陸總也知道了?!?
    原以為自己和霍少卿挺低調(diào),是偷偷摸摸在進(jìn)行,結(jié)果大家都知道,而且連他們每個步驟的細(xì)節(jié)都知道。
    說著,許又回答他道:“我沒事的,陸總?!?
    當(dāng)年和周京延那些事情,她都熬過來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這點事情,什么都算不上。
    許的云淡風(fēng)輕,陸硯舟說:“沒事就行?!?
    緊接著,他又回到工作上說:“明天晚上和京州談一下三方合作的事情,這里先和你打個招呼,你把時間騰出來。”
    許連忙點頭:“可以的,那我和葉韶光一起過去。”
    陸硯舟:“行。”
    聊到這里,陸硯舟又和許說了一些工作的事情,許就去樓下接著忙了。
    還是原來那間辦公室,陸硯舟讓人給她騰出來了。
-->>    每次回到星辰的時候,許就格外安心,格外有歸屬感。
    晚上,和星辰幾個同事吃了晚飯,許便回酒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