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耐煩地對朱顏說:“朱顏,不管齊玉柔是福星還是天王老子,她欺負歲穗是事實。還有,她確實不檢點,顧世子已經(jīng)與她退了婚?!?
“娘,保不齊是歲穗想岔了,你不能什么都信她。齊大小姐不是那種人……”
“她是哪種人?你很了解她?”謝星朗坐在躺椅上,一雙大長腿交疊,臉上帶著冷冰冰的不耐,“我就不讓妹妹去齊家!怎么啦?你不滿意?”
“不是……”朱顏頃刻委屈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三哥你冤枉我了?!?
在外,謝星朗脾氣邪肆,喜好打架斗毆,在家里也時不時地刺人幾句,但謝歲穗是他的逆鱗,護得那叫一個緊,誰碰誰死!
朱顏最是怕他,也最討厭謝歲穗。
“朱顏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我告訴你,歲穗是我撿回來的,誰對她不利,我就和誰不共戴天!”
“娘,你看他?!敝祛佈廴t了。
大家都是養(yǎng)女,憑什么厚此薄彼?
“行了,別說了?!庇羟迩锏?,“快拿牌子,進宮請御醫(yī),給妹妹治療,傷拖久了怕是不妥?!?
駱笙拿了牌子,叫人趕緊去宮里。
謝星朗不聲不響,收起大長腿,也出去了。
不過半個時辰,府門口吵吵嚷嚷,一聲高過一聲。
管家跑進來,對駱笙說道:“夫人,三少爺把盛陽伯府二公子打了,馬踏鞭抽,誰都攔不住……”
“門口是誰在吵?”
“盛陽伯夫人?!?
“呵,不要臉的娼婦,養(yǎng)出那種腌臜兒子,還敢來我將軍府找茬?”
駱笙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,邊罵邊跟著管家去府門口。
鹿相宜把一把軟劍繞在腰上,摩拳擦掌地說:“娘,我和你一起去?!?
駱笙一邊走一邊說:“你可別沖動!”
“娘放心吧,我可講理了?!?
駱笙心說我還不了解你,你去講理?你是看著歲穗被人欺負趁機去踹幾腳吧?
盛陽伯夫人在門口看見駱笙,哭哭啼啼地道:“將軍府太欺負人了,退親相爺都沒說什么,你們憑什么打人?”
鹿相宜一聽這話就惱了,罵道:“相府不追究那是他們沒種!你兒子和齊大小姐白日宣淫,被我妹妹撞見,他們竟然想砸死我妹妹滅口。我沒找你們麻煩,你們還敢來將軍府?老娘一拳頭砸死你們這些狗雜碎!”
說著就往前沖,攔都攔不住。
駱笙:看吧,我就說你不是來講理的,拳頭癢了吧?
盛陽伯夫人嚇得止住哭,急忙說道:“天子腳下,你不準(zhǔn)打人,你要打人我們就去陛下跟前講理!”
“走走走,找陛下評理。你要是不去,就是乞丐與狗連襠生出來的!”
盛陽伯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眼看著鹿相宜走近,她不由自主地后退,心里后悔極了。
她怎么忘記了,將軍府這幫女人都是上過戰(zhàn)場的?
她是腦子被驢踢了,來找她們講理?
駱笙:看吧,我就說我根本不用出口,兒媳婦就能碾壓你!
盛陽伯夫人看著圍觀的百姓八卦她兒子,又害怕挨打,只好怯懦地說:“將軍夫人,你趕緊去止住你家三郎,他快把我兒子打死了。”
駱笙從頭到尾都沒說話,被人簇擁著走到盛京城最熱鬧的瓊樓外大街。
謝星朗騎在高頭大馬上,勒馬揚蹄,一人被踩踏得血肉模糊,雙手護頭,哀號告饒。
“滾起來!”
謝星朗馬鞭子“啪~”響徹一街兩巷。
“怎么回事?”駱笙別看平時總追著兒子打,但是對外,她護短得很。
她家老三,她知道,在為歲穗出氣呢!
“啊啊啊,別踩我兒子,別打我兒子了!”盛陽伯夫人哭喊著撲過去,說道,“謝三郎,你就算因你妹妹……”
“啪!”她話未出,謝星朗暴戾地一鞭子把她發(fā)髻抽散了,余夫人把剩下的半句都咽下去,恨恨地看著謝星朗。
謝星朗跳下馬來,踩著余塘的臉,看著盛陽伯夫人,道:“余夫人,你兒子走路不長眼,把我馬驚了,踩傷了五位百姓,你打算怎么賠?”
盛陽伯夫人這才看見前面有五位“受傷”乞丐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喚。
她又怒又懵,不是,你找茬,還怪我兒子不長眼?
“你的馬不是好好的嗎?”
“剛換了一匹,原先的跑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賠錢,賠診療費!”周圍有人帶頭喊。
謝星朗拱手,說道:“謝謝父老鄉(xiāng)親聲援,你們放心,今天受傷的,受驚的,都必須由盛陽伯府賠你們,如果他們不賠——”
“往盛陽伯府潑大糞!”
“對,潑大糞!”
群情激昂!
駱笙看看盛陽伯夫人,說道:“余夫人,不是我家老三打你家老二,實在是你家老二不行!”
鹿相宜立即摩拳擦掌地說:“我們將軍府保家衛(wèi)國,為百姓從不后退,你們要是不賠,我——”
她拳頭好癢!
謝星朗踩了踩余塘,問道:“你賠不賠?”
“我……賠!全賠!”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