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口費(fèi)啊,你叫我撒謊,總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吧?”
“我封你個(gè)死人口,大哥和三弟不是給過你銀子了?”
“那是放手錢!現(xiàn)在是撒謊錢,我窮得一碗飯要加三瓢水灌個(gè)水飽,手頭緊得很。你要是不給銀子,我這嘴保不齊閉不牢。”
“你敲詐我?”齊子瑜氣得直打轉(zhuǎn),說道,“你不怕我報(bào)官?”
“一千兩?!?
“你怎么不去搶?”齊子瑜跳起來,“小爺去哪里給你搞一千兩?”
“那就等著齊玉柔身敗名裂、相府臭不可聞?!敝x歲穗說著就往前院走。
“你站??!我身上只有三百兩,都給你?!?
齊子瑜都快心疼死了,這是他今天偷的賭資。
先給她三百兩銀子,今天宴會(huì)結(jié)束,就找她要回來。
不還?關(guān)起門來打死她。
謝歲穗好似聽到他心聲一般,說:“你必須給我印信,萬一回頭你阻止父親給我上族譜怎么辦?”
“你要什么印信?”
“把你的私印、還有你的嫡子信物都給我,在我入了族譜后,再還給你?!?
“你個(gè)賤骨頭……”
謝歲穗轉(zhuǎn)頭就往前院走。
齊子瑜一跺腳,喊道:“站住,我給你!”
把他的私印,代表他齊家嫡子身份的玉玨給她,說道:“你保管好,萬一丟了,我把你皮扒了?!?
“蠢貨!”
“什么?”
謝歲穗舉了舉他的私印和玉玨,冷嗤一聲:“以為你小娘對(duì)你多好,這種垃圾貨,拿去當(dāng)鋪,當(dāng)不了十兩銀子!”
齊子瑜臉上青白交加,咬牙切齒。
謝歲穗收好東西,把袖子擼了擼,下巴抬了抬,說道:“齊老二,你過來!”
“你叫我什么?賤骨頭,我告訴你,你若不維護(hù)玉柔的名聲,有一萬種死法”
“殺你,一種就足夠了?!敝x歲穗向齊子瑜走過去,不待他說完,忽起一腳,踢向齊子瑜的膝蓋。
齊子瑜倒趴地上,驚慌地說:“咳咳咳,你別過來,你要做甚……”
謝歲穗手疼,便用雙足連續(xù)踹他,踹得他毫無還手之力。
腳尖踩住他的頸肩處,把他壓得“咳咳”斷氣一樣地咳嗽。
謝歲穗脫下他一只鞋子,塞進(jìn)他的嘴里。
“我要做什么?打你?。 ?
她的手還傷得厲害,手臂卡住他的一條腿,彎到頭頂,疼得齊子瑜“嗚嗚”直嚎。
“開口閉口賤人,你才賤,你全家都賤!”謝歲穗低沉地說道。
腳后跟狠狠地砸在他的背上,發(fā)出“窠窠窠”的聲音。
“嗚……我是你親兄長(zhǎng),咳咳……”
謝歲穗把鞋子又粗魯?shù)赝炖锼土怂?,看著他通紅的眼睛,惡毒一笑:“我是你隔壁的嫡翁翁,專打孬種!”
齊子瑜額頭青筋暴起,嘴里塞著鞋底,罵不出來,又動(dòng)彈不得。
打完,謝歲穗忍著手疼,走到水井邊,用臂彎把一桶水勾過來,冷水嘩啦啦都倒在他頭上。
齊子瑜被冷水激得“嗚嗚嗚”慘叫。
三月三,很冷,這水澆一遍,他估計(jì)月經(jīng)不調(diào)了(哈嗤哈嗤)。
“齊子瑜,免費(fèi)送你一條祝福:愿你每晚睡覺,兩只眼睛輪流值守?!?
拍拍手上不存在的泥土,謝歲穗揚(yáng)長(zhǎng)而去。
很快,前院花廳便到了。
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:“齊伯父,齊伯母,晚輩今日上門,只想說明實(shí)情。您與我父親定下的婚約,晚輩想暫時(shí)作罷。”
齊會(huì)有些不高興,道:“你不愿意?”
“晚輩有想求娶之人,只待功成名就,再來提親。”
余塘重生了,他提前知道歷史軌跡,這一世,他想求娶丞相的掌上明珠齊玉柔。
可齊玉柔與宣平侯世子顧硯辭還有婚約,他只能先退了與謝歲穗的婚約。
盛陽伯夫人一難盡地看著余塘,心里五味雜陳。
按理來說,盛陽伯府早就沒落了,與相府嫡女結(jié)親,那絕對(duì)是好事。
可是,聘的是謝歲穗,齊會(huì)原配夫人留下的棺材子,她又心塞。
好雞肋的婚事??!
所以,余塘提出來拒婚,余夫人也沒有十分阻攔。
在場(chǎng)眾人,都大吃一驚。
“當(dāng)場(chǎng)退親,三小姐以后可難嫁了?!?
“棺材子啊,誰敢娶?若非盛陽伯府沒落,恐怕一開始就不會(huì)同意?!?
眾人正在議論,便看見一道嬌俏的身影從后院走來。
那女娃兒梳著包包頭,小圓臉,像一只不諳世事的小鼠鼠,桃花眼烏漆漆的,無辜又清澈。
可是,半張臉都是鮮血,雙手更是血淋淋!
正是相府丟失十二年的千金,謝歲穗。
“這么???還未及笄吧?”
“聽說才十二歲?!?
“這怎么滿身的鮮血?”
“誰知道呢,趕緊去看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