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喜臉上的笑容極為不自然,嘴角帶著笑,眼神之中卻滿是擔(dān)憂。
    只是一起隨著燕喜而來可是還有兩百御林軍。
    “厲大人,自上次一別,您可真是讓老奴刮目相看??!幾日前回來,在大殿之上匆匆一瞥,你別說,還真是和當(dāng)年厲昭大人很像呢。”
    一邊說著燕喜竟然輕輕擦了兩下眼淚。
    厲寧趕緊下了馬車,走上前:“公公,不如我們進(jìn)去說?!?
    “不必了,我已經(jīng)等了一會(huì)兒了,再晚些陛下該著急了?!?
    “厲寧接旨!”
    燕喜甚至退后了一步,然后打開了圣旨。
    厲寧就站在原地。
    燕喜皺了皺眉,提高了嗓門又喊了一聲:“厲寧接旨——”
    厲寧依舊站在原地,微笑著看著燕喜。
    燕喜低聲提醒:“大人,接旨啊,要跪著的……”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    厲寧輕輕一笑:“公公您念就是了?!?
    “我……這……大人,這不合規(guī)矩?!毖嘞灿行殡y,然后還對(duì)著厲寧擠了擠眼睛,示意自己后面可是還有幾雙眼睛盯著呢。
    那兩百御林軍可是秦耀陽的親信。
    厲寧聲音很大:“不合規(guī)矩?誰定的規(guī)矩呢?大周律里面有這一條嗎?”
    “有的?!毖嘞矡o奈。
    厲寧點(diǎn)頭:“可是我上朝都不跪?!?
    “厲寧!你想造反不成?”一個(gè)御林軍一步邁出,大聲質(zhì)問。
    “這帽子扣得可是太大了?!?
    厲寧冷笑著看著那個(gè)御林軍,就這么看了一會(huì)兒之后問道:“你他娘的算是哪一根蔥?”
    “???”
    那御林軍先是一愣,隨即大怒:“大膽——”
    鏘——
    長刀出鞘!
    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!
    當(dāng)——
    厲寧身后,扛旗的護(hù)旗官重重地將那面厲字旗拄在了地面之上!
    太史涂也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槍。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們真的要造反嗎?”
    厲寧大怒:“還敢口出狂?”
    “寧老,取他一只耳朵!”
    “你敢——”
    “厲大人不要?。 毖嘞惨苍谧钄r。
    可是他攔得住寧邪嗎?
    噗——
    慘叫聲響起,剛剛大喊的那個(gè)御林軍已經(jīng)被斬掉了一只耳朵。
    燕喜大驚:“哎呦大人,您這是做什么啊,有什么不能好好說嗎?”
    “好好說他聽嗎?”厲寧一步步上前,身后一萬騎兵也在向前而行,嚇得那兩百御林軍只能不斷后退。
    “一個(gè)鼠輩也敢如此挑釁本大人,老子在北邊血戰(zhàn)的時(shí)候,你怎么不這么多嘴?你怎么不勸勸陛下派兵增援???”
    “今日倒是有時(shí)間在此亂叫,以后你就叫一只耳!”
    那御林軍確實(shí)是怕了,不敢再多說一句話。
    厲寧看著那兩百御林軍道:“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手里還有一塊金書鐵券,莫說是我斬了你一只耳朵,就是我殺了你們誰,也是無罪?!?
    然后厲寧看向了燕喜:“公公,聽旨不跪,自然也是無罪的?!?
    燕喜趕緊道:“好了好了厲大人,老奴明白了,接旨吧。”
    “請(qǐng)公公念與我聽?!?
    “陛下有旨,厲寧勞苦功高,率領(lǐng)護(hù)-->>京軍和鎮(zhèn)北軍大破敵軍,開疆拓土,朕已決定明日在城南校場對(duì)此番參戰(zhàn)的將士進(jìn)行封賞嘉獎(jiǎng)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