邦媛沒有回答,翻過身去,許久方道:“我睡了,你去吧。”
夜色下松濤如海風,平靜的在撫摸著每個人的心頭。而對于代王趙邦源來說,所有的雜絲和脆弱只允許出現(xiàn)一晚上而已,第二日雞鳴時分,她照樣穿戴整齊,面見大將,然后打馬直奔太原府而去。
其實翻過太行山后,過陽泉至太原,
其實道路非常通暢。而袁繼忠也不愧信任,這一路軍管整齊,一直到了壽陽縣,才和等在這里的李繼隆匯合。
數(shù)年不見,李繼隆倒是沒怎么見老,但畢竟守在這里十天,精神這么還是肉眼可見地讓他憔悴,看到抗事兒的邦媛到了,他大大松了一口氣,半跪道:“臣參見大王,大王千秋?!?
與之相比,邦源對這位老熟人就沒這么客氣了。因為李繼隆不敢進駐太原,全面接手軍務(wù)固然是情有可原,但也把他坑到風口浪尖上來了。所以她只是淡淡道:“節(jié)度情起。看這一路軍容,想必老將軍先去的消息已經(jīng)被你封鎖住了,現(xiàn)在就給寡人講一講具體的情況吧?!?
李繼隆當即請代王入縣衙,兩人詳談。
而這一天天高云淡,乃是八月初一,幾百里外的東京城,平民百姓家一樣的祥和繁榮,但大內(nèi)卻幾乎沸反盈天。
無他,也不知是不是命運的巧合,太原的喪報和代王的急信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。把三省的主官和官家趙滋都炸的不輕。
看到這個份兒上的人都清楚,代王這么做是從軍事安全上無疑是最正確的。但是,軍事是政治的延伸。在政治上,戴王這步棋可以說是把自己走死了,同時也讓中書朝廷陷入很大的被動。
一向很少發(fā)變看法的溫仲舒看著慷慨激昂了半天的寇準,最后還是咬牙道:“陛下,臣,參知政事,禮部尚書溫仲舒,參奏兩河元帥,代王趙邦媛擅權(quán)欺主,誹謗臣工?!?
是的,趙邦媛引起這么大的反響,在于他毫不客氣的指出了中樞朝廷這些年來的保守,嚴重拖了兩盒軍民的后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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