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國主文弱卻執(zhí)拗,自己這樣他那里還不會多想。
當然,他這番想法勒德是體會不了的,他只能轉(zhuǎn)回原來的話題,道:“那么大王,咱們既然不能偷襲宋軍,那又不能殺了那些大戶,就干在里等著嗎?”
斜軫放下筆,道:“怎么會干等著呢?首先,你得想辦法在蔚州附近安排好釘子。就算不能偷襲,咱們也要更加完好的把蔚州城接過來,其次就是那些大族,也并不是忠貞之徒。這個事兒你辦不了,但不妨讓手下精細的去挑選一些人入軍中當佐吏,這樣一點一點的來,他們?nèi)粲辛饲巴荆膊粫螄蓻]命的買賣!”
勒德大喜,一頓彩虹屁,只說大王英明,壓根兒忘了追問來客到底是誰?
反倒是邦媛這邊還真接到了朝廷一個命令或者說建議,把她氣笑了道:“尹節(jié)度,這些年你從大名到定州都算盡心職守,但你畢竟是個武將,現(xiàn)在跟我說要做什么發(fā)行貨幣,你不知道咱們現(xiàn)在最缺的是糧食問題嗎?金子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服穿?”
尹繼倫也是倒霉,按說他戰(zhàn)敗后被大王收留,早已算是邦媛的嫡系,這事兒他也趕鴨子上架,道:“大王息怒,臣只是負責把這件事情傳達給您。臣一個大老粗,哪知道什么商賈買賣之事?是去邢州接收新裝備的時候。李節(jié)度告訴我,張詠張相公被官家調(diào)回了朝中。他在仔細看了河北的軍政財報之后,向官家提出了這個建議,不止是官家,就連許多政事堂的相公都覺得他瘋了。但最終還是他說服了眾人,俺這個人識字有限,說不大明白,殿下您自己看看他說的吧?!?
說著,便從腰間掏出一份邸報,儼然是早有準備。其實也可以理解,邸報這個東西最早就是用來朝廷和藩鎮(zhèn)之間傳遞信息的。此時倒是正派上用場。
按照張詠的說法,河北目前人多地少,它是一個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。代王發(fā)展副業(yè)是正確而且值得鼓勵的,但這個東西治標不治本,還是應該多想一些辦法。現(xiàn)在雙方都沒有動兵戈,處于一個詭異的和平狀態(tài)。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,自然是有商賈。出現(xiàn)的這些商賈因為特殊狀態(tài),不方便攜帶太多金銀,怕戰(zhàn)亂丟失。這就有了交子發(fā)行的必要條件。
其次就是直不諱,大王您收了這么多朝廷的金子。就算是想買,估計也沒地方買這么多糧食,不如交給這方面的能臣,作為交子發(fā)行的儲備金,天下熙熙,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。只要有重利,多少商人可以冒死的風險運糧賣米。
邦媛本來是生氣的,但看完之后幾乎驚愕了。她都有點兒懷疑這位是不是讀過《資本論》,同時仔細思考了河北的現(xiàn)狀,發(fā)現(xiàn)這事兒還真有一定的可行性。
河北產(chǎn)的糧食是多,但是怎么也不及整個中原和南方的。朝廷運不過來,是因為大軍移動各種方面牽扯太多。但如果是商隊的話……
利潤為重?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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