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詳穩(wěn)唐也不冤枉,殺他的乃是賀令圖。
主將一死,契丹士兵又看著如此詭異的水文,地里自然心生愜意,有的甚至覺得天神是在降下懲罰。拼命想跑,但是河水已堵住退路,又能往哪里跑呢?最終只能全做了漁民的刀下鬼。
邦媛知道,要是高喊什么中華民族神圣不可捍衛(wèi)或者趙宋王朝萬歲,他們不一定聽得懂。
但是要怪就怪契丹人當(dāng)年在河北作惡太多。為什么郭家這邊的漁民來,或者說水匪隊伍急速擴(kuò)大,還不是因為好好的平民百姓逃不到太行山里,又怕被契丹人抓過去當(dāng)奴隸,紛紛上了梁山?
這些人雖說也算做了賊,但有她這個代宋代王招攬,自然還是愿意做大宋的良民百姓。同樣的,他們的兇狠會10倍的還給契丹人。只是他對身旁的人說:“勞動樊相公至此,這些契丹人可算死得其所?!?
原來身旁漁民老頭打扮的不是別人,是20多年前幫助宋太祖趙匡胤跨過長江滅了南唐的首功之臣,官職龍圖閣大學(xué)準(zhǔn)備退休的樊若水,邦媛我就打算在這個地方給其他人打一次埋伏戰(zhàn),只不過沒有選好時機(jī)而已。樊若水也正是趙滋能派過來的最大支援。
畢竟樊若水是南方人,政治生存環(huán)境不好,偏偏子孫一大堆,趙滋本著絕不虧待妹妹的原則,知道她要用地理水文方面的大才,雖知道郭家是土生土長的,還是把不太想動彈的樊若水派過來,而且還跟人家說:“公推脫年老,無非是擔(dān)心身后子孫仕途,但朕還年輕,只要你助代王守住這一遭,他們會有好前途?!?
那樊若水還能什么?趙子已經(jīng)通過今年的皇帝生涯向世人表示了,他并不軟弱,能夠坐穩(wěn)這半壁江山。盡管這些經(jīng)歷過幾朝的大臣們私心覺得他并不如趙匡胤勇武泰山壓頂,并不如趙炅陰毒狠辣玩弄人心,更加不能和白月光周世宗郭榮相比。哪怕代王和他一母同胞,但凡他換個性別,底下人都有別樣心思。
但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,他作為皇帝還是合格的。雖然付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為代價,但是畢竟頂住了河北丟失的巨大壓力,趙滋還在維持著宋朝的運轉(zhuǎn),那大家還是要跟著他混的。所以樊若水是被李繼和護(hù)送著前往邢州。
是的,也是呂端等人對趙子還保持著信心的原因。他對眾臣解釋道,“朕當(dāng)然也生氣,李繼龍在邢州停滯不前,致使代王在太行山中艱難,但是他為前線大將,戰(zhàn)場局勢順息而變,如果我要學(xué)先帝那般,才真是自尋死路。眼下他既然不反,那朕也信任他,就讓他弟弟去?!?
寇準(zhǔn)還想彈劾李繼隆品德有問題坑河南轉(zhuǎn)運使盧之翰,被呂端和呂蒙正齊聲高呼“陛下英明”給蓋過去了。
些事情說起來啰嗦,但在防若水里腦子里也就過了一遍,他自然不會跟大王講,反而是跟身邊的。漁民郭老三交流起來,“老夫是江南人,從小在海邊長大,知道長江近海的地方,受到大海影響,是會有潮汐現(xiàn)象的,就比如你這日落日升之時,灘頭會露出淹沒,但這里是河北腹地,怎么也有這樣的水文情況呢?若不是昨日我親眼看了一面,都不能信的?!?
那郭老三也知道這是水戰(zhàn)專家,更是朝廷大員。所以賠笑道:“學(xué)士相公學(xué)識淵博,但我們哪懂得這么多,只是知道這三河交匯口字骨就是這個樣子。尤其在冬天。這幾日明顯。若不是幾十年都這樣有了把握,也不敢讓大王和學(xué)士來冒險。至于原因是什么,在下就委實不知道了,可能這河山之間自有道理。咱們現(xiàn)在還看不出來吧?”
邦媛總結(jié)道:“這話說的有理,管他是潮汐還是內(nèi)核水紋,只要能贏就行,寡人去看看賀將軍,你等休息,王宏來,你把還能喘氣的遼軍交給女子軍醫(yī)隊,郡主應(yīng)該一會兒就到,就是不知道李將軍那邊怎么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