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信使大喜,道:“元帥料事如神,難道已經提前令皇太妃部署了?”
休哥冷笑,道:“不是我未卜先知,是耶律沙在天有靈保佑他兒子,皇太妃并未尚到要害。正在巨鹿縣養(yǎng)傷,那里距此不過100米,離你們說的那個固城鎮(zhèn)也就50里的距離,你現在趕緊跑,兩天之內援軍就能到。要是詳穩(wěn)唐連這兩天都撐不過去,那他就不要姓耶律了?!?
真當他多看得起這廢物,不過是詳穩(wěn)唐所在的季父房就這獨苗一根兒,他繼承了大部分權利和布曲。要不然耶律休哥也不會一再給他機會。本來以為這兩年已經沉穩(wěn)多了,沒想到遇到一點兒事兒還是大驚小怪的。
但他眼里的大驚小怪確實有點兒錯怪詳穩(wěn)唐了,因為他現在整個人都快崩潰了。原因無他,大鵬翼帶著50騎前去挑戰(zhàn)。竟然生生被那8個宋人給抓了。
而那高桂英果然如傳說中一般神秘。直接將那大鵬翼夾在腋下,跑了10多里地才喘口氣兒,把他綁在了旁邊的馬上。
這下詳穩(wěn)唐別說是不知道耶律休哥的軍令,就是知道他也等不及蕭胡輦了呀,因為前文已表,大鵬翼軍職很高,要是他被這些宋人弄死了,而別人不出城去救。他至少得斬十個統(tǒng)制官以正軍法。那他就是有個戰(zhàn)死的老爹這輩子不要想在軍事上有任何成就了,就連家族地位也得一落千丈,子女都抬不起頭來。
正因如此。他終于支楞了一把,連忙換上了重甲,又招來親兵擂鼓助陣,點齊將領,道:“事已至此,不必多說,我等前去追擊,殺了這伙宋人,若是能救回大將軍,萬事大吉,若不能也能周全各位性命,否則我固然是難逃國法,各位卻是要直接處死的。”
那是當然,別說遼國上升時期軍法嚴格,擔任渤海大氏也是契丹國的重要組成部分。戰(zhàn)爭到了這個地步,就算知道前面有坑也得跳,因為這是陽謀。
在一開始,詳穩(wěn)唐的進軍其實非常順利,正如他們自己推算的那樣,邦媛現在手里援軍不多,在三河口那邊兒也就1000多人左右。而且大半是女兵。
詳穩(wěn)唐大軍趕到時已經是酉時左右,冬天太陽落山早,此時日已西斜,趙邦媛前面組成了一排簡陋的拒馬連排。她本人則在河灘深處。身著戎裝,對著祥穩(wěn)堂冷一笑,揚聲道:“姓耶律的,白馬縣一別已經五年。當日沒能留下你的人頭,實在是寡人今生憾事。不過你這種人都能出來領兵,看來遼國真是無人可用了。等一會兒送你去了地下,記得給那蕭排押問聲好。”
這是陣前慣用伎倆,詳穩(wěn)唐倒不會穩(wěn)不住,只是聽起早死的同伴,心里不免一痛,揚刀道:“諸位兒郎,大將軍已死,我等沒有退路,上前去抓住那個趙宋親王,我以白馬青牛的名義起誓。大遼國會給各位無上的榮耀和財富?!?
沒錯,高桂英一看已經把人引來了,二話不說就把那個大鵬翼給弄死了。
那既然如此,就沒什么好說的了,雙方立刻就在這水泊淺灘處開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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