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她不懂規(guī)矩,擅自打聽親王的行蹤,而是耶律休哥自東面而來。他哥哥往西邊跑是進入山里,他往南邊去是分散注意力那。那么邦媛就只能往北邊走了。但問題是北面遼國軍隊更多。城池都被他們盤踞著,萬一撞上一股小型騎兵,就是傾覆之禍。
邦媛自然是信她的,一握手道:“休哥所圖,只我而已。如果我所料不差,他這次就算無功而返,也會說自己抓住了代王。但北面正是完顏部駐扎的高邑縣,可別忘了我手里有要他們少主性命的東西。到時候修哥還沒班師回朝,就都知道他抓了個假的代王。就算它是大于越,也得脫層皮?!?
她這話說的聲音很輕,明顯是只想給楊八妹一個人聽,所以除了兩個近身侍女之外,別人都有意回避。
楊七郎催促道:“妹妹,不要質(zhì)疑大王的決定了,耶律休哥所乘戰(zhàn)馬都是上等貨色,據(jù)此不過一兩個時辰的路程,還是要以大王安危為重?!?
他兩人一母同胞,又隔的時間最短,從小沒少打架,后來是楊七郎單方面被楊八妹暴打,但現(xiàn)在兄妹兩個都在這里,是彼此唯一的親人,所以楊八妹還是很聽哥哥的話,不做兒女之態(tài),直接抱拳就領(lǐng)本部騎馬而走。
邦媛也任由劉娥給自己穿甲,還不停地吩咐,“七郎躲避之余,也記得提醒附近居民都藏起來。好在這一代我們經(jīng)營許久,家家戶戶底下都有地道過冬的糧食,萬不能被契丹狗搶了,不然他們可怎么活?”
大冬天的邦媛本來也沒必要四處溜達。就算為了轉(zhuǎn)移大軍視線,也不可能突入到這么往前的地方來,是這附近都在抱怨過冬糧食不夠了,他才過來視察,順便補充軍糧。
方圓是個理智的人,或者說多年的戰(zhàn)爭經(jīng)歷讓他不得不理性。再讓。高級文官做思想教育,他也明白,得先讓底層吃上飯,已經(jīng)不發(fā)錢了,至少得吃的飽吧。不然一切都是白搭。
楊七郎自然答應(yīng),說話間邦媛一身銀紫罩甲已經(jīng)穿好,劉娥也穿上了鎖子甲,一行人也就200多個,各自騎了戰(zhàn)馬就往北走,但奇怪的是,邦媛一直在前頭帶路,他并不是走的高一些,對這一代非常熟悉的女官們都知道。大王這是在去河渠鎮(zhèn),那里是洨河和冶河交界處,河流淤積,形成這么一個小鎮(zhèn),代王曾在那里種植了大片蜀黎和大豆,但是這也沒到季節(jié)啊。
只是他為河北之主。騎馬兒走,別人也不容置疑,只能迎著寒風直接到了河渠鎮(zhèn)旁邊的哨口。自由。人家來為代王牽馬,邦媛下馬后道:“阿娥,看清楚是誰了嗎?”
劉娥點頭,一個眼神之后,人手中就從隊伍中拽出一名女兵,她才道:“啟稟殿下,正是此人。在途中不斷撒磷粉,30里外時忽然不撒了,臣以為應(yīng)該是沒有了?!?
那人忽然變了臉色,但絲毫掙扎不得,寇沅芷卻是驚怒道:“沈璐,你怎么敢?你可是大王從南宮時就在側(cè)的內(nèi)人,宰相族人,大王一路提拔你為五品司膳?。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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