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已至此,他只好問,“皇太妃眼下情況如何?”
那傳信兵如何知道內(nèi)情?只能支支吾吾的道,“皇太妃傷的不重,只是暫時不能騎馬了,神志倒也清楚,托我向元帥請罪。您交給他的任務(wù),她沒能完成好?!?
那當(dāng)然是得請罪了,本來讓肖虎攆來,最重要的任務(wù)就是震懾諸部,結(jié)果她雖然殺了敵烈部的頭人。自己反倒是被宋軍突襲了,能對底下的部落有多少震懾作用?
能否逼他們交還河北良家子,從而不要耽誤來年的春耕,保證大遼能夠長久的占有這片肥沃的土地?
蕭胡輦不敢確定。所以只能向耶律休哥請罪。
耶律休哥,何等戰(zhàn)功,何等經(jīng)歷?自然明白蕭胡輦的意思,這事兒她也是無奈,只好召集諸位將領(lǐng)道:“漢人有句古話,瓦罐不離井口破,大將難免陣前亡?;侍@次雖遭了暗算,好歹保住了性命,總是不幸中的萬幸,至于如何處理后續(xù)事宜,也非我能做主的。只能。上奏皇太后了?!?
眾人都說元帥英明,大于越尊敬太后和貴主,契丹國運必然超龍。但是經(jīng)過這么些年,玩兒心眼兒的,誰不明白耶律休哥這是在甩鍋呀?
你親姐姐把事兒辦砸了,我可是不能給他去收拾爛攤子的,畢竟我的任務(wù)就是直取太行山中的宋國代王。
不知不覺間,邦媛不僅讓宋朝實際女婦女地位得到大幅提升,也讓遼軍再也沒有人把她當(dāng)成一個懦弱小女孩兒來看待,而是正經(jīng)大敵。
就在耶律休哥部署行軍計劃的同時。代王邦媛接到了險死還生的楊八妹和狼狽之極的陳堯咨。
陳堯咨按說和邦媛交情不深,最近一次見面還是4年前,他剛中狀元的時候,正好趕上邦媛回京述職,敬他一杯酒,但現(xiàn)在陳堯咨看見邦媛真是如見至親,直接不顧宋朝文臣不用行大禮,跪下哭道:“得見大王,罪臣死而無憾?!?
邦媛無奈,道:“遼軍俘虜營中那么多苦都受過來了?,F(xiàn)下都回來了,為何要去死?快別說傻話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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