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提徐慧還好,提了邦媛正好一肚子氣,冷笑道:“南院大王真是會算賬,我們大宋三司加在一起也比不過,這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我臉上去了。我姐姐的事大宋不想宣揚,我就不信遼國愿意說,畢竟這可是強索我國皇帝生母,太祖先帝之嬪妃。而且你們有探馬軍司我大宋難道干看著?貴國蕭太后為這事兒已經(jīng)很不滿了,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,說的可不就是現(xiàn)在!”
而且“再說耶律大王自己的王妃什么樣子,難道還要我告訴你!說來若不是她,您也不用來這一趟表示對貴太后的臣服吧!”
耶律斜軫終于色變,沒想到邦媛連這事都打聽出來了!
但久經(jīng)軍事的他又怕這是宋朝方面得到了些只片語,因而來詐他,所以咬緊牙關(guān)不說,但邦媛今天來本就是攻心的,又豈會如他所愿?眼看晨鐘已敲過,站起來道:“耶律大王說來真是可笑,你頭一次來汴京就跟我說,不喜歡玩兒嘴上功夫,但你我之間交鋒好像都是在這里各自語恫嚇。好了,既然您不信,官家也快要下朝了,我這個當(dāng)妹妹的要去請罪了。不過念在你也是英雄豪杰,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。契丹為了給我國做些實質(zhì)性的讓步,就停了李繼遷的糧食供應(yīng),但李繼遷是何等心性,如何會因為有一個耶律氏的妻子,就為你們契丹人吃虧?他轉(zhuǎn)頭就向我國陛下表示了恭賀,并且愿意獻出戰(zhàn)馬千匹,以求恢復(fù)貿(mào)易?!?
耶律斜軫感覺自己心臟跳的厲害,這些消息不可能是邦媛故意嚇唬他的,因為實在太符合西北的走向了,李繼遷不會感念契丹恩德而忍讓一時。而他也明白,夏州黨校獻出戰(zhàn)馬,受損失最大的肯定是遼國。
而他咬牙道:“貴主留步,剛才是斜軫貪心了,咱們可以再談。”
可趙邦媛還是走了,甚至還彈了一下衣袖上的灰。
這刑部雖然能放長公主進來,但卻不敢不告訴官家,與其這樣邦媛倒不如主動跟趙滋說。
殊不知,趙滋現(xiàn)在根本沒有一點兒新婚的喜悅,先是失去了趙氏血親中最高輩分的姑姑,又接著李繼遷的事吵得厲害。而淮南、浙東方面又接連遭遇大風(fēng)大雨,恐怕今年的秋稅要少。
這些事情全都讓這位少年帝王有著很大的疲憊感。所以看到邦媛進來只是道:“有什么事兒?坐下說吧!”
“好,哥哥,我想用耶律斜軫換回武清縣?!?
趙滋只能慶幸自己剛才沒喝茶?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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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更
昨天失眠是在沒有精力,請諒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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