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真是,邦媛多虧這半年練出來了,沒有尖叫,而是感慨道:“這行宮真是和我八字相克……不對啊守中,你說這枯井以前總該是人們?nèi)∷玫?,可是下水道是排水用的?洛陽在前朝和本朝都是陪都。大唐盛世,營造者自然盡心,怎么會犯這樣的錯誤呢?”
任守中被說得一愣,竟然也覺得十分不合理,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聽到地上隆隆之聲,有人道:“務(wù)必找到人。”
任守中大喜,“公主,只怕是高娘子找來了先,我們有救了?!?
可是幫圓卻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要呼救的意圖,冷著臉道:“這是軍人的動靜,是不是來救我們的還兩說?我看前面似乎有點微光,往前走,這個時候想要活下去,只有靠自己。”
果然走過去,豁然有光從天上來,雖然只是一尺見方的光亮,足矣讓在黑暗中走了大半天的兩人無比幸福了,但是也有一個問題,他們更加看清楚了,這里還有好幾具尸體,看樣子都是幾十年玩的人了。因為不說別的,有幾個人明顯穿戴不俗?但是金冠依舊閃閃發(fā)亮。衣衫卻已經(jīng)破爛了。根本無法判斷出這是什么人的尸體。
任守中更是懊惱,這要是別壞了,撤下衣服做布條,還有活路。眼看這亮光至少一丈高,他馱著公主也出不去。
邦媛看到這個情景,即使無奈,也多少有點兒心里發(fā)麻。只能道:“別著急,看這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,咱們再想想辦法?”
任守中點頭,道:“公主年紀(jì)又小。這份沉著冷靜真是比一般人強太多了?!?
但是他們兩個還能故作鎮(zhèn)定。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公主不見的宮人們已經(jīng)十分發(fā)慌了。
高桂英仗著身份和武力值直接抓著宮苑使,銅鈴鐺一般的眼睛發(fā)出兇光,道:“是不是公主上次處置了你,讓你這個狗奴才懷恨在心?存心要害了皇家的金枝玉葉?!?
宮苑使如何能認(rèn),叫起撞天屈,其實他心里當(dāng)然是懷恨的。但是東京那邊已經(jīng)傳來了意思,又不用他臟了手。所以這件事兒當(dāng)真不是他干的,自然也不會認(rèn)。
但是,高桂英畢竟是燕國長公主的養(yǎng)女,接觸皇家的事情也不少。根本容不得他狡辯推諉,冷笑道:“你這種人什么心思?老娘也見得多了,我不跟你扯別的。永國公主再是被當(dāng)今官家罰了,他也是姓趙的。乃是先帝的親生骨肉。若是生不見人,死不見尸,開寶皇后和代王乃至我母親,幾位公主誰也不會善罷甘休,你負(fù)責(zé)洛陽行宮的大小事宜?當(dāng)替罪羊那是再合適不過了,所以你想清楚再回我的話?!?
宮苑使當(dāng)即冷汗下來了,因為無論背后的人怎么保證。以當(dāng)今這位的行事風(fēng)格。高桂英說的還真不是沒有道理,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有道理。
他咬牙道:“很多事情下官確實不知,但是皇城司最近來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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