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王簡直憤怒了,“阿姊撞的好,怎么沒撞死他?!?
要不是同一個爹的,趙元僖我問候你八輩子祖宗!縱容侍妾毆打公主。這樣的賤人還要保下來,我說宋伯母也不是苛責(zé)之輩,你干嘛避如蛇蝎呢,原來是讓老子來承擔(dān)怒火啊。
這滿大街都知道的事兒,萬一要是開寶皇后遷怒于我......這事沒完。
襄王拜道:“伯母,這事我去說,還有沒有王法了!”
“元侃,這.....”
“伯母放心,我是聽內(nèi)眷說的,跟瑤華宮一點關(guān)系也沒有?!?
宋皇后喝了茶看著襄王怒氣沖沖地走了,成國公主轉(zhuǎn)出來,道:“嬢嬢英明,但您怎么就知道許王感這么干!請八妹和伊勒蘭家去查,一查就查出來了?!?
“因為啊,趙炅算是個人物,可他這個二兒子,畫虎不成反類犬?!蔽铱偛荒芨阏f這些將來要發(fā)生的事情是邦媛告訴我的吧。
宋皇后道:“也是你聰明,激怒兩個人動手,就是你吃點虧了。”
趙舜華這一年來長得很快,顯得自己有點瘦,道:“嬢嬢,我們委屈了十年,只要有將來,不怕的?!?
襄王雖然懦弱,但從來不敢騙人,趙炅聽這話將信將疑。等把臧氏和林特找過來分別一問,頓時火冒三丈,親自派了劉廷讓去確保張氏必死無疑,又把尸體直接扔給許王,責(zé)打了他二十板子,沒事不許進宮了,也不要協(xié)理戶部了。
許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時任性付出這么大的代價,他近來順慣了不肯吃這個虧,一打聽是襄王告的狀,自然也想到了瑤華宮。
但是外人看來瑤華宮不過孤兒寡母,而且你已經(jīng)欺負(fù)人了,他又沒證據(jù)只好把火發(fā)在趙元佐身上。結(jié)果這位大哥本來就精神失常營養(yǎng)不良,他又大冷天的克扣炭火,一代皇長子,就這樣死于雍熙元年的倒春寒。
襄王知道消息,怒發(fā)沖冠,一個拳頭就朝著自己二哥打了上去。
趙炅則是直接又昏迷了一次。李皇后再氣也不得不“痊愈”處理這一地雞毛。
這個時候,洛陽已經(jīng)是草長鶯飛,一片生機。
趙邦媛也脫了冬裝換春衫,現(xiàn)在宮里的尚服不敢怠慢她,是以今天高桂英看著她穿了水藍提花段的褙子,白色挑線裙子,用的是粉紫腰帶。小姑娘在那里坐著搏山楂,十分好看,道:“母親和宋皇后都給你送了香囊和頭面,你可以打扮起來了。”
趙邦媛無奈,表姐啊你一個一年到頭惠袍青衫的怎么還說起打扮來了,打趣道:“表姐,姑母可不光給我送了,那一套金草蟲頭面不是專門給你的?那是后漢的老樣式,聽說那可是她再嫁姑丈的時候爹爹和皇祖母給的陪嫁,意思可太明顯了?!?
高桂英斜了她一眼,道:“我覺得公主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可以握得住劍了,以后可以增加一點練習(xí)?!?
趙邦媛立刻閉嘴,雖然這些日子跟著高桂英習(xí)武受益頗多,但是她訓(xùn)人是真狠??!
不過高桂英父母雙亡,兄弟不親。繼母雖然人好,但也更顧著自己親生的,對于這個可以當(dāng)自己女兒的掛名表妹其實是很喜歡的,隨即嘆息道:“原本可以讓你這兩個月回宮的,可聽說如今朝中大亂,連西川都顧不上了,契丹使者居然是商王和代王一起見的,一時是沒有人顧得上你了。”
趙邦媛倒是無所謂,道:“在洛陽的日子也挺好的,好像終于可以掌握了一點自己的命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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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許王應(yīng)該不敢這么大膽,屬于戲劇效果。反正他歷史上就是被這個小妾誤殺的。其次就是趙元佐是個好人,把他寫死我也有點猶豫,后來一想他痛苦過一生還不如一了百了。對于這種君子只能祝愿生生世世不要入帝王家了。
最近節(jié)奏有點慢了,下一章提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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